能見到杜行長?」彭若愚聞言一激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要這麼肉麻,這里沒有行長局長的。‘同一念佛無別道,運通四海皆兄弟’。這里只有信佛念佛的兄弟姐妹。」
「弟弟,說實話,你心中是不是最想杜嬰寧?」馬蘭酸酸地說道。
「想她?想她干什麼?我想你!」機靈的彭若愚流氓似的摟了摟馬蘭的腰。
「兄弟,姐姐不是吹,你修煉到一定層次,與任何一位姐妹在一起切磋,你都會感覺是與杜嬰寧在一起。那感覺超級棒!」
趙素琴說著,來到了另一個門前,推門而進。彭若愚注意到了,門楣上寫著三個飄逸的草書「涵心齋」。
這是一個與酒店的標準間大小相當的房間。最先引人眼楮的,是寬大的陽台上擺放著兩盆鮮花,一盆是文殊蘭,一盆是地涌金蓮,旁放有兩把白色的躺椅,躺椅中間,是一張同樣白色的條形桌。與陽台對著的牆壁上,掛著一個巨大的等離子電視。
室內與陽台之間有兩扇瓖有磨砂玻璃的寬大的對開大門,兩道寬大的門簾可以將室內的燈光萬完全的遮擋。市內的頂棚上吊著一盞精致的吊燈,另有一盞落地台燈立在條形桌旁,客人進房後,燈光一開,整個房間便被柔和、溫馨的乳黃色所籠罩,給人一種恬靜、溫馨的感覺。房間的一側放有一個寬大藍白相間綴有花紋圖案的沙發,抽出下面的墊板就變成了一張舒適無比的雙人沙發床。
「這里怎麼樣?」馬蘭翻著詭異的眼,似笑非笑。
「呀,真是典雅、浪漫、溫馨無比喲!」不明就里的彭若愚一進房間就驚嘆不已。這里的環境如此雅靜,剛才趙素琴那麼動情地投入,為何不把我領到這里來呢?這里的燈光,這里的氛圍,這里的一切都更容易讓人生發曖昧的情愫。她為何要等馬蘭呢?
「怎麼樣,不錯吧?更溫馨、更浪漫的還在後頭呢!」終于結完電話的趙素琴望著傻乎乎的高姍,心里暗暗冷笑不已。自信聰明的彭若愚並沒有發現,趙素琴看她的眼楮里還藏著另一雙眼楮。
「你們坐,我去拿酒。」馬蘭顛顛地出去了。
「酒來啦!」馬蘭很快端著三杯藍如海洋的雞尾酒進來了。她先遞給彭若愚一杯之後,徑自把托盤放在了條形桌上。
「這里的瑪格麗特調得不錯,味道棒極了。」趙素琴優雅地端起一杯,啜飲者。
這種雞尾酒的確不錯,光看著那湛藍湛藍如海洋般的顏色,就已經非常地動人了,學著趙素琴的樣子輕嘗一口,彭若愚的舌尖上就升起一種奇怪而新鮮的味道,讓人久久回味,無法忘懷。
「你們好好玩,我修佛去了,呵呵呵……」見彭若愚毫無戒心地喝著雞尾酒,馬蘭鬼笑著,打過招呼,托著那對德國88式炮彈扭啊扭地走了。
「這種酒啊,在海邊品嘗最有情調,當然啦,今晚品嘗也最為適宜,它就像我的若愚弟弟一樣,有一種儒雅和幽遠的氣質。」彭若愚品酒的樣子雖然自以為學得天衣無縫,但還是被趙素琴看出老土,于是,她優雅地品嘗著,賣弄著。
馬蘭走了,趙素琴與彭若愚相對而坐。整個房間便被柔和、溫馨的乳黃色所籠罩,給人一種恬靜、溫馨的感覺。
有家不能回,更想對上流社會的女人的生活試圖一探究竟的彭若愚,一邊與趙素琴左耳進右耳出地閑聊著,一邊一口一口地啜飲著海洋般莫測的雞尾酒,細細地品嘗著。看似品嘗,其實是在麻醉自己。一想起家中的小玉,他的心就發緊。孰不知,他躲開了狼,卻進了虎窩。
忽然,趙素琴打開了牆壁上的電視。
「兄弟,這是實時錄像,你看看大家是怎樣修煉的。」
彭若愚這一看不要緊,真應了那句老話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里面的情景讓他大吃一驚!
在一個偌大的房間里,在一種頗為曖昧的音樂里,在一個長發男人的指揮下,一群赤身**的人,男女結伴,互相對望,以一種極度放松、被動的方式膝蓋微彎地站著,在反復進行著吸氣、吐氣的動作。吸氣時彼此骨盆用力後縮,吐氣時骨盆使勁前頂。同時嘴里發出「啊」「啊」的聲音,聲音拉得長長的,此起彼伏,真可謂婬意蕩漾、如潮似洪。完成後,換伴重復。之後,伙伴被要求兩兩席地而坐,背背相依,臀臀相貼。
這是修得什麼佛、練的什麼功啊?!
轉眼間,大家像狗、像獅子一樣,不停地搖擺著,扭動著往前爬行,邊爬行,邊蹭來蹭去的都象動物發情的樣子。一會兒,所有的動物都互相**起來,有跪著的,有坐著的,有站著的,有側躺著的形態各異、五花八門。撞擊的聲音,申吟嚎叫的聲音,交匯在一起,構成了世間最無恥的交響曲,真是比畜生還畜生
看到馬蘭了!她一會兒就與三個男人進行了動作。那個男人怎麼這麼面熟?他是前女友顧文紅的爸爸!
「這是聚輪供養的儀軌。在這儀軌里,大家徹底釋放,電光火石,找到力量的源泉」趙素琴看見彭若愚瞪著驚愕的眼楮,趕緊解釋道。
女乃女乃的,什麼聚輪供養,純**的聚眾**!一群畜生!
于是,彭若愚驚恐地起身欲走。然而,他的整個身子已經酥軟了,怎麼站也站不起來。這酒,這酒,酒里有藥!再抬頭,發現趙素琴一邊月兌著衣服,一邊**地笑著朝他恐怖地走來……
酒里不知下的什麼藥,彭若愚身上酥軟,那關鍵之處卻早已雄姿英發,擎天架海。
「弟弟,我的親弟弟,咱來個弄玉**怎麼樣?是先弄玉呢,還是先**?寶貝,你躺下,咱一起來,一起來。不要急,慢慢來,慢慢來。」趙素琴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一只手卻慌亂地解著自己的腰帶,一只手急吼吼地伸進彭若愚的襠海里,為齊天大聖取武器。
那晚,在百樂門,彭若愚簡直像做噩夢一般。不過還好,在趙素琴急不可待地月兌他的衣服的時候,外邊忽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趙素琴趕緊穿好衣服去開門,進來卻是一男一女兩個蒙面人。來人把趙素琴往邊上一推,徑自架起彭若愚就往外門外走。
屋內趙素琴驚恐不已,而腿上無力心里萬分清楚的彭若愚更是害怕加困惑。百樂門,百樂門,在這里享受不到幸福的快樂,得到的只是恐懼,
「若愚,不要害怕,我們是救你的。」蒙面女子壓低著聲音說道。雖然壓著聲音,但彭若愚還是听出了耳熟。這耳熟的聲音,雖然久違了,但依然讓他心中踏實。
「你是誰?為什麼救我?」彭若愚身上無力,但心里清楚得很。
「我是誰並不重要,但以後千萬不要再與馬蘭、與趙素琴這類人在一起,更不要來這種地方。還有,無論在工作中還是生活中,不能單憑感情用事,要注意保護自己。」
听蒙面女壓低嗓音說話的費勁樣,知道她非常不願說話,怕暴露自己,但是她似乎又對彭若愚有著特別深深的關愛。
「酒中的藥勁見風就解,你打的回家吧。對了,我告訴你,趙思遠就是光輝地產趙思光的親弟弟,天成投資公司的實際掌控人。」蒙面女說著,把彭若愚塞進出租車,與那位蒙面男人一起消失在百樂門夜總會左邊黑乎乎的胡同里。
她是誰呢?她是誰呢?回想著蒙面女離去的背影和那故意壓低的聲音余音,坐在出租車里的彭若愚忽然開悟︰原來是她!
「你想見到杜嬰寧嗎……修道一定程度,與任何一位姐妹切磋,都會找到與杜嬰寧在一起的感覺。」這是兩天前在百樂門趙素雅對他說過的話。趙素雅怎麼知道我彭若愚最想見到的人是杜嬰寧呢?那晚在百樂門,彭若愚沒有見到杜嬰寧,而在第二天的省城,他卻與杜嬰寧廝守了三天三夜。他那偉大而艱巨的征服計劃終于邁出了一大步。
事情還得從下第一場雪說起。
「下雪了,下雪了!」來省行接杜嬰寧的彭若愚,在司機休息室里等得百無聊正似睡非睡,忽然听到走廊里有人興奮地叫喊。
下雪了,真的嗎?昨天天氣預報說,這可是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他猛地睜開眼楮,揉了揉,走到窗戶前。
窗外,那雪下得正緊。雪花有時像春天的柳絮,北風一吹,漫天飛舞;有時又像電影《牛郎織女》里下凡的仙女,凌帶飄飄,徐徐下落,美麗極了;有時還像空中有幾百人正從飛機上往下倒棉花,又大又急促。
忽然,彭若愚想起了一句詩,「燕山雪花大如席」。好喝酒,喝酒後腦袋就發漲的「詩仙」作詩從來愛夸張,但的確讓人很容易想象到燕山雪花的大。眼前的雪花,應該比燕山的雪花也小不到哪里去吧?
再往四處看看,哎呦,真是好一個玉砌粉妝的世界啊!路上、房頂上、車頂上、草地上,遠處的山頂上,到處都是雪,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最讓彭若愚驚奇的是,所有的樹上,無論是原先有綠葉的,還是早就落光的,此時都在競相開著潔白的花朵。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此雪此景,讓你不得不贊嘆岑參造詞之妙。梨花?梨花的花朵忒小了吧?應該是菊花,菊花當更貼切些,而且是特大號的珍珠白!
想到這里,彭若愚不禁笑了,笑自己聯想得豐富,笑自己難得的詩意。
忽然,他的笑猛地僵住了。回去的路怎麼走啊?!
正發著愁,散會的杜嬰寧打來了電話。告訴他,高速公路已被封,今天走不了了,現在一起去吃晚飯。
晚飯是省城四通市分行的副行長姬開來請客,一共四位。姬開來四十來歲,帶著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孩雅辛茹,說是他的風險控制部副主任。二位是什麼關系,彭若愚並不納悶,一看就知,納悶的是,杜嬰寧為什麼要帶著他參加這樣的宴請。
杜嬰寧與姬開來看起來很熟。姬開來好象有說不完的話,杜嬰寧大部分時間都只是笑著听,有時他倆穿插著傾身附耳,樣子甚是親密。對面而坐的彭若愚與雅辛茹,對領導的行為,裝作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原本陌生的二位卻借機熟識起來,並彼此留了手機與QQ。
兩位領導的話沒少說了,酒也沒少喝了。姬開來今晚好像有什麼傷心事,一張挺括的臉像六月的天空,一會兒陽光照得酥人骨頭,一會兒黑雲壓城城欲摧。而杜嬰寧卻任憑風浪起,穩坐餐桌旁,始終微笑著,恰似半開的紅牡丹,一副飄逸超然的華貴與美麗。姬開來借酒澆愁愁更愁,愁後熱情地逼著大家,特別是杜嬰寧一起澆。
杜嬰寧的心情好似與姬開來完全相反,從對話里得知,三天的會議,振興支行被點名表揚了兩次。她今晚特別的高興,喝酒比那天與財政局的家伙們在一起爽快得多,喝得也多,很顯然,這一切與姬開來有著某種難以明說的關系緊密相關。
終于分手了。個頭矮小肚大如母豬的姬開來,踉踉蹌蹌地被高挑娉婷的雅辛茹攙扶著去了該去的地方。
「若愚,房間定好了嗎?在幾樓?我的行李箱搬上去了嗎?」望著姬開來離去的背影,杜嬰寧嘴角一撇,露出鄙夷的微笑,隨即一轉臉,爽脆地問身後的彭若愚,看得出像剛剛粉碎一場重**謀似,她的心情浸透勝利的舒爽。
「搬,搬上去了,我,我帶您去。」正想入非非的彭若愚趕緊應道。
《道德經》上說「不見可欲,人心不亂」,彭若愚之所以想入非非,正是眼前的「可欲」惹的禍。他眼中一直都是職業裝的杜嬰寧,今天竟是如此的美麗!身穿酒紅色個性修身羊絨連衣裙,腳蹬黑色高筒靴,內配肉粉色打底褲,最為特別的是那一直綰成蘑菇狀的職業發型終于被破開了,瀑布般的長發傾瀉至渾圓高翹的臀上,空調風吹來不時獵獵飄動。
彭若愚說著,就快走了一步,在前面引路。哎,怎麼听不到慣常的高跟鞋的聲音啊?彭若愚一回頭,發現杜嬰寧搖晃晃地正想摔倒。他趕緊一個箭步竄過去,攙住了她的胳膊。胳膊軟軟的,像春天的垂柳,
「不,不好意思啊!」滿臉通紅的杜嬰寧嫣然一笑,恰似嬌羞的玫紅牡丹。頭一歪,瀑布式的秀發掃在彭若愚的臉上,癢癢的,像此時他的心。
有彭若愚攙扶著,杜嬰寧腳下的地面依然坑坑窪窪,為避免失態的努力不斷失敗之後,倍感羞澀的她,臉上洋溢著歉意的笑。
在徐徐上升的電梯里,杜嬰寧靠著壁,用芊芊玉手支著額頭,閉著眼,宛如沉睡的花仙子。修身的酒紅羊絨連衣裙,緊緊地裹著兩瓣傲岸的**。酒引,兩瓣傲岸間的花蕾,應該綻開了吧?
「不,不好意思,我喝醉了……」一進房間,趁彭若愚回身關門的空兒,杜嬰寧把坤包往桌子上一扔,就東倒西歪地朝床前晃。
「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呵呵呵……」醉態可掬的杜嬰寧的笑是那樣的迷人,那樣的醉人,那樣的攝走了彭若愚的魂兒。
《菜根譚》上說︰「花看半開,酒飲微醉,此中大有佳趣。若至爛漫,便成惡境矣。」然而,看到此時的杜嬰寧,彭若愚則認為這句名言錯得荒誕。已經大醉的她,拋卻昔日的冷傲,盡顯***的爛漫。在這爛漫里,有一種極致的嬌美,消魂的嫵媚。
「喝點水吧,醒醒酒。」彭若愚端著一杯水遞給勉強倚床頭而坐的杜嬰寧。兩個大大的枕頭墊在她的腰下,她那高聳的胸顯得更加地卓越了。
出差異地,大雪紛飛的夜晚,靜謐溫馨的房間里,自己朝思暮想、渴望征服拿下的女人已經醉意酩酊,這是何等千載難逢的良機啊!一關上房間的門,彭若愚那在茫茫的黑暗中窺伺已久的雄心陡然狂喜不已。當杜嬰寧蹣跚地扭著豐圓的臀走向床邊的時候,身後的彭若愚就兩眼放出狼光。此刻,看到她那高凸卓越的胸脯,他真想一下子撲上去,使勁地揉著她的那對秒殺男人的胸,把她狠狠地操一頓,操她個飛沙走石,操她個海嘯狂涌,操她個天崩地裂。
可是,可是,這是地地道道的**啊!她報警怎麼辦?即使不報警,身為一行之長的她,也必將把自己打入地獄,永世不得翻身。征服她,是自己由來已久的目標,難道征服就是**的宣泄嗎?不!不!!不!!!自己要的是上爬的階梯,要的是改變命運的女神,要的是演繹人生雄壯大劇的舞台。
自己要征服杜嬰寧的,不只是,更是她的靈魂!所以,千萬要沉住氣,千萬不要操之過急,千萬不要弄巧成拙。
這是給自己的怯懦找借口嗎?彭若愚在插上飲水機等水開的時候,心里一直在做著急劇地思索。
「除非他把杜嬰寧睡嘍!」「……打死他也沒有那個膽!哈哈哈……」周禿子充滿蔑視的嘶啞聲與狂笑聲在他的耳畔劇烈地回響,彭若愚頓時血液狂涌。
彭若愚遞給杜嬰寧的那杯水,是熱的,它不僅是用電燒的,還有他那欲焚欲燃的血液。
彭若愚請她喝水的話,杜嬰寧好像並沒有听到,而是撲閃著那對蝴蝶似的睫毛,望著他,秋波橫欲流。
「杜行長,你休息吧,我走了。」志在必得的彭若愚,萬萬沒想到,他會從杜嬰寧那潭水似的雙眸里讀到了強烈的春的消息,他的心跳驟然加速,可是嘴里卻說出欲擒故縱的話來。
「嗯。」杜嬰寧竟然同意了!彭若愚心里一驚︰是自己自作多情,判斷失誤?
「想著多喝點水啊!」彭若愚一時不敢下手,繼續殷勤地囑咐著,以期待她改變主意。
可是,杜嬰寧依然只是撲閃著俊俏的眼楮,沒有說話。
「還有事嗎?沒事早休息啊。」不死心的彭若愚說了最後一句話,裝模作樣地轉身欲走。
「若愚,你真舍得走嗎?」杜嬰寧硫酸般的話讓彭若愚霎那間全身酥了,他一回頭,發現她正甜膩地笑著,像一只可人的小鳥。
彭若遇的血液一下子停止了循環,嘴張得老大,這是真的嗎?!
既然有戲,又何必只爭朝夕。性本儒雅的彭若愚坐在了杜嬰寧的身旁,兩手緊緊握住她的手,兩眼噴射著激光,心中狂跳不已。這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啊!面如嬌花,唇似綻桃,粉黛略施,娥眉淡掃,長睫垂蕊,雙眸含春,而最為稱奇的當是她的皮膚,白得「雪也似的、銀也似的」,而細膩剔透得又像薄胎瓷,嬌鮮潤女敕則如新發的綠豆芽,。她的一舉手一顰笑,更是處處洋溢著高貴的自信和內外通透的雅致與姣美。
柔女敕的玉手感受著彭若愚大手的力度和溫度,秋水似的雙眼漸漸變得迷離,胸脯的起伏在漸漸加速。傻瓜,這一切都在宣示著她的渴求!不敢相信眼前事實呆呆的彭若愚一下子醒悟了,趕緊往前挪了子,剛想用自己的雙手去捧她的臉,用厚嘴去親吻她的香唇。
忽然,杜嬰寧珍珠般的淚滴奪眶而出,繼而是哽咽,繼而是啜泣。
「嬰寧,怎麼啦?」彭若愚驚問道。
「嗚嗚嗚……」杜嬰寧趴在彭若愚的肩上,發出壓抑的哭聲,肩膀劇烈抽搐,渾身抖動。她的身體緊緊挨著他的身體,峰挺的**不住地抖動,抖得彭若愚血液沸騰,心緒大亂。
堂堂的一行之長,江州市市長的夫人,端莊高貴甚至冷傲凌人的***,怎麼突然哭了?哭得那麼傷心,哭得那麼悲催,哭得那麼讓人肝疼和心痛。家世顯赫,出身高貴的她,難道還有巨大的痛苦?還有太多的無奈和憂郁?
一時之間,彭若愚不知所措,只能一只手撫著她瘦削的雙肩,一只手摩挲著那一頭瀑布似的秀發,眼楮愕然地盯著床頭那一片空白的牆壁,腦子里也一片空白。
可是,他的心則跳到了喉嚨,全身的血液則在迅速奔流,雄性的荷爾蒙分泌更在疾速增多。
「寶貝,咱不哭了好嗎?」克制得以至于顫栗的彭若愚,鼓足勇氣終于說出自認為最恰當最具殺傷力的情話。
他粗大的雙手,緊緊地捧著杜嬰寧那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香腮,宛如捧著一個十世相傳的稀世珍寶。
此時,杜嬰寧像一只听話的小鳥,真的停止了哭泣,俊俏的雙眼凝視著眼前這個平時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謙卑有加的男人。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凝視著他,第一次發現他竟然如此英俊健壯,濃眉闊臉,胸膛寬厚,一身的陽剛之氣。他竟然喊自己寶貝,喊得是這樣的自然,這樣的溫馨,他的身體里對自己一定有著熾熱的深情。她似乎被深深地打動了,對彭若愚嫵媚地笑著,雙眸釋出激動不已的光澤,高高的胸脯在急劇的起伏。
「頷首低眉淺笑間,花羞雁落月流連。口若蘭香襲人暖,心神迷醉意綿綿。」這首詩就是專門寫給此時的杜嬰寧的。
此時不上,更待何時?彭若愚的血液徹底沸騰了,就像開鍋的玉米粥,咕嘟咕嘟地噴個不停。不,不,他的血液更像毀滅龐貝古城的維蘇威火山的岩漿,以毀滅一切之勢緊緊抱著杜嬰寧的的頭,將他熾熱的厚嘴緊緊地堵上了她那嬌女敕潤滑的柔唇。
這個讓彭若愚表面上恭敬有加,背後里意婬過無數次的女人,她的嘴真是地地道道的檀香玉口︰吐氣如蘭,縷縷香氣沁人肺腑;津液似蜜,陣陣香津逼人陶醉。彭若愚瘋狂地大口大口地吸著這天下最美的氣息,啜飲著這世間無與倫比的玉液瓊漿
一會兒將他的舌在她的玉口內瘋狂地掃蕩,一會兒將她柔軟滑膩的香舌噙入他的口中恣意地吮吸,一會兒她的舌尖像一條靈蛇在他的口中鑽動翻騰,一會兒兩舌像進行拉鋸戰的兩軍你進我退你退我進相交相撕難分輸贏……兩個忘情的人瘋狂得允吸著,喘息著,申吟著
「喔喔……」當彭若愚吻向杜嬰寧那女敕紅的脖頸時,她情不自禁申吟起來。在情場上,女人最微弱的申吟,往往比戰場上沖鋒號的聲音更加響亮更為有力,它會讓最懦弱的戰士陡升戰斗的勇氣與豪情︰赴湯蹈火,殺身成仁!
「不!不!!不!!!」當彭若愚的手撩起杜嬰寧的連衣裙,將手探入她的腰際並徐徐下滑的時候,已經沉淪的杜嬰寧忽然發出了堅強的抗議。
「寶貝,都去洗洗好嗎?」看著皺眉不解的彭若愚,杜嬰寧卻莞爾一笑。
「好的。」听著這個讓自己仰視的女人喊自己「寶貝」,彭若愚渾身麻酥酥地笑了。
「我先來,你可不要闖入喲,你這個小壞蛋!咯咯咯……」杜嬰寧撲閃著澄澈如泉的雙眼,用縴細的玉指刮了下彭若愚的鼻子,頑皮的像個孩子。
「好的,我等你。」望著杜嬰寧扭啊扭啊離去的臀,彭若愚臉上洋溢著獵物入囊的自信的笑。可他有一點弄不明白,杜嬰寧的頑皮活潑,是她的本性呢,還是酒精的作用?
「咯咯咯咯……」杜嬰寧撒了一串銀鈴扭進了浴室。可是,一關死浴室的門,她卻一下子哭了,珍珠般的淚簌簌地流滿臉龐,流向脖頸
魏國濤,魏國濤,我那麼愛你,你卻為什麼要背叛我?背叛我?背叛我?
一想到半月前堵到江州家里的那一幕,杜嬰寧就心如刀割,肝腸寸斷。
當初的窮追猛求呢?月下的海誓山盟呢?七年的夫妻恩愛呢?看到床上自己的老公與別的女人赤身**地蛇一般地纏在一起,杜嬰寧的心都碎了,靈魂都炸了,眼冒金星,天旋地轉,她真的受不了!受不了!!受不了啊!!!
浴缸的水溫調好了,她一邊月兌著衣服一邊哭泣不已。她每月兌一件衣服,就如同拿著鋒利的刀子在她的心上狠狠地劃了一道。她在想象著那個叫劉新惠的女人在老公貪婪的目光下月兌0衣的情景。
此時,杜嬰寧的胸衣已經解掉,看到自己那對撲稜稜的玉鴿,她更是淚水如泉︰自己如此標致、如此生動的身子比那個騷狐狸精究竟差在了哪里呀?魏國濤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啊?為什麼啊?!等她終于慢慢抬起藕白修長的玉腿進入浴缸的時候,她的心已是遍體鱗傷,鮮血淋灕。一進浴池,就用雙手緊緊捂著灼熱的臉大放悲聲。噴頭「嘩嘩」流瀉的水聲,但願能遮蔽她的哭聲,就如同噴頭的水已將她的淚水遮蔽了一樣。
幾番掙扎,幾番折磨,幾番斗爭的她,這幾天已經做出了「禮尚往來」的決心。魏國濤,今晚我也要背叛一次,讓你嘗嘗穿紅戴綠的滋味!
等彭若愚圍了浴巾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發現窗簾都已經拉閉,空調開得很大,房間里溫暖如夏。大燈已被床頭燈代替,釋出淡淡的金色光輝,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種柔和的乳黃色的浪漫氛圍里。
而此時的杜嬰寧已換好了一身粉紅色的低胸睡衣倚著床頭笑盈盈地等著他,像一支含苞待放的玫瑰。
粉紅色,在夜晚,在男女二人獨處的封閉空間里,它一定是最性感、最誘人的顏色。
**、春心、火焰;嫵媚、妖嬈、風騷這些讓人心神蕩漾、魂不守舍、消魂蝕骨的詞匯與粉紅色的睡衣,特別是低開胸的粉紅色睡衣連在一起,一切都毫不為過。
「寶貝,快過來呀!」杜嬰寧滿目含情,聲音輕柔而甜膩。別說冷傲凌人,甚至一行之長那慣常的端莊與持重都不可想象能會出現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人們說,什麼是真正的男人?在外是財神,床上是戰神;什麼是真正的女人?在外是美婦,床上是蕩婦。深知女人之道的杜嬰寧,精心營造的一切讓彭若愚心神「蕩」漾。
彭若愚像一座奔騰的火山,一步一步地朝她移動,床上的的杜嬰寧感到了他的炙烤。
他又像一只饑餓而貪婪的雄獅,饑腸轆轆,急不可耐,但又怕驚嚇了獵物,所以緩緩前進,杜嬰寧發現了他的渴望。
他更像一個運籌帷幄、終得戰機的將軍,面對穩操勝券、無處逃避的俘虜,邊包圍著邊享受著勝利的喜悅,杜嬰寧沒有看出他的得意。
彭若愚帶著炙烤、帶著渴望在平靜的裝扮中輕輕地朝床邊迎來。不知何因,杜嬰寧忽然從床上下來,婷婷玉立地站在床邊。修長的腿,好似一對玉藕;緋紅的臉,仿佛兩朵盛開的桃花。低胸的睡衣讓胸部昭然若揭,其不可遏止的高度恰如珠峰傾倒。
彭若愚越來越近了,只見杜嬰寧玉手輕揮,捋了捋瀑布似的秀發,抬起一雙頗顯嫵媚妖嬈的靚眼,直視著正朝她步步進逼的那頭發情的雄獅。
「別有幽情暗火生,此時無聲勝有聲」。彭若愚的血液在燃燒,雙眼在噴0火,杜嬰寧雖然早已嫁作市長婦,但此時她的心還是怦然直跳,臉上潮紅涌起。
暴風雨就要來啦!彭若愚與杜嬰寧像兩只高爾基筆下的海燕,以雷電的**準備享受戰斗的快樂。
「啪!」兩只海燕抱在了一起,啃在了一起。抱得像鐵鉗,啃得像野豬。一會兒,杜嬰寧雙手摟住彭若愚的脖子,身子向上牽引,不時調整最佳體位,而彭若愚的左手摟抱著杜嬰寧那豐圓結實的臀,右手卻從下到上像蛇一樣地游走。到了她的腰際,模索著終于找到了活結,輕輕地一拽,睡衣散開……
那兩只會跳動的足球立刻就蹦了出來,白花花而挺拔,高聳聳而傲岸,軟酥酥而柔韌。
這是最精致的藝術,珠圓玉潤,光芒奪人;這是最迷人的**,震撼人心,掠人魂魄;這是最動人的詩歌,清麗雋永,韻味無窮。
彭若愚兩手**杜嬰寧的睡衣里,試圖將其月兌下。
「不嘛,不嘛,不嘛……」她用雙手嬌軟無力的拽著衣口,試圖進行阻擋。
哼,阻擋,你那小女敕手,豈不是螳臂擋車——自不量力?呵呵,沒那麼嚴重,彭若愚知道,其實這僅僅是她一種含羞的表現,一種矜持的表達,而她的全部身心早已向往,早已陶醉,早已沉迷,早已在燃燒。
這不,她的左手上面裝模作樣進行阻擋的同時,右手卻趁彭若愚不備,一下扯掉了他的浴巾。
我靠!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這個娘們給老子玩兵法!
彭若愚大為興奮,把她朝懷中猛地一摟,雙手順著她的雙臂分流,睡衣悄然滑落。
「寶貝,你說姬開來與那個風控部主任干什麼去了?」在杜嬰寧的身前,並不是處男的彭若愚卻特別的緊張。而他,非常知道這緊張的後果,他不想讓自己未曾激戰就繳械投降。于是,他把杜嬰寧緊緊摟在了懷里,肌膚相親,凹凸相向,輕輕喂著她的秀發,在她耳畔低柔地問道。
「你說呢?」她拗開頭,秋水似的雙眸凝視著正做著強力鎮定的彭若愚,滿眼的**。
「別緊張寶貝,別緊張!」杜嬰寧感到了彭若愚心的狂跳,腿的顫抖。這個可憐的處男!彭若愚哆嗦不已的樣子,令杜嬰寧對他涌起開始未曾有的愛意。別緊張,她安慰著他,是為了他,也是為了她自己。
「嗯,嗯。」彭若愚的身子還在抖。不行,不行,這可不行!他的手來回撫模著她柔女敕粉滑的玉體,忽然,他有了一個治療緊張的好辦法。
看看這個女人,好好看看這個掌握自己命運的女人,與其他女人到底有什麼不同!
哎呀!彭若愚驚嘆一聲,旋即轉身去打開屋內所有的燈。
「你,你要干什麼?」杜嬰寧驚恐不解。
「我,我要看看你,好好地看看你……」彭若愚胸中起伏如潮,嘴里激動得都已結巴。
這就是通海市大名鼎鼎的最年輕的女行長,這就是市人民銀行行長杜學海的寶貝女兒,這就是一線城市江州市長魏國濤的高貴夫人,這就是那個端莊持重、冷艷高傲,讓自己白天服侍晚上意婬的***!
彭若愚歪著頭,眯著眼,雙目噴射著一種比激光還強烈百倍的光芒。像鑒寶的專家鑒賞一件稀世的寶貝一般,竟然圍著盈盈嬌笑的杜嬰寧,細細地鑒賞起來。他要鑒賞鑒賞這個讓他畏懼讓他意婬的女人究竟與普通的女人有何不同!
這是怎樣的一個美人啊!
她的肌膚細膩如同凝脂,皓白則似仲秋明月,上寬下窄鵝蛋臉,緋紅飛升仿佛四月桃花,雙眸澄澈如清泉,微微一動恰似秋波流轉,**傲然高聳,真可謂珠圓玉潤,又好像一對玉鴿,撲稜稜展翅欲翔。
她站在那里,如特立水杉,玉樹臨風,似出水芙蓉,凌波橫空。杜嬰寧不知是本性使然,還是酒精發揮的妙用,她竟淹然一笑,學著模特走了起來。呀!太美了,真是太美了!走路倩形飄飄逸逸,裊裊婷婷,一路風姿綽約,像是在跳韻律操。
在米黃色的迷蒙的燈光里,在烏如黑緞長垂至臀的秀發的配比下,她的「S」型流線軀體張力爆滿,渾身上下熊熊燃燒著一種烈火的**。
猛然間,彭若愚愣在了那里,正如欣賞一幅藝術品,因其美輪美奐、絕妙無比而驚愕。驚愕之際,不知為何,他的腦海里竟然閃現了另一個遙遠的場景︰
公元前4世紀,希臘名妓弗里內因瀆神罪而受審。面對最高法院的終審,雄辯家希佩里德斯當眾扯下她的長袍,用她那完美無缺的胴0體做了一番無言的辯護,最不可思議的是她的身體征服了法官和陪審員,結果被判無罪。
這就是美的震撼,這就是美的力量,這就是美的偉大!
怎麼,彭若愚,你在憐香惜玉麼?可是,誰來憐惜你!
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能文(寫作)能務(銀行實務),可是長期像一只螞蟻一樣,被壓在破儲蓄所里,別說施展一生抱負胸襟,就連吃飯生存都成嚴重的問題。白菜炖豆腐,豆腐炖白菜,兩道菜的創意恰恰鮮活地證明著自己的失意。如果不是山姥爺,如果不是絞盡腦汁曲線救國,如果不是因為踫巧做了葉雨馨的「外甥」,若當上那向往已久的小小的文秘豈不是比登天還難?
一想起葉雨馨彭若愚就怒火中燒!主動的進攻卻變成被動的俘虜,海島之旅讓自己倍受折磨和侮辱。杜嬰寧之所以提拔自己,因為她的婆婆葉雨馨是自己的姨媽。姨媽?什麼狗屁姨媽!秘書,辦公室副主任,出獄後辦公室主任的迅速榮升,在眾人艷羨的目光里,彭若愚感受到的是強大的屈辱和無底的輕賤。
彭若愚無數次地想過,自己之所以忍受著這屈辱,承載著這輕賤,在「姨媽」面前窩窩囊囊挺不起腰桿,一切還不都是因為這杜嬰寧!
不指望她悲憫慈悲,不指望她額外開恩,不指望她慧眼識珠,只要她能有一顆公正之心,能與她的嫡系一視同仁,能把上級文件上的精神落到實處,我彭若愚就一定會月兌穎而出,一定能大展身手,一定能演繹出人生威武雄壯的大劇來。
可是她沒有這樣做,沒有!葉雨馨可惡,杜嬰寧則是可恨!她才是讓自己潦倒窮困、備受壓制的罪魁禍首!
想到這里,彭若愚那種對杜嬰寧美的欣賞頓然消逝,代之而起的,是無邊的怒火和切齒的憤恨。
辦了她,**她,只要把杜嬰寧徹底征服,才能甩掉葉雨馨,自己才能「好風憑借力,直上青雲端」!
「怎麼樣,迷人不?」杜嬰寧望著彭若愚那雙直勾勾的眼,臉上綻著「女為悅己者容」的幸福與愜意。自己的老公魏國濤何曾這樣欣賞過自己!
「寶貝,你太美了!真的是美艷絕倫!」彭若愚發出似乎由衷的贊嘆。想到杜嬰寧這絕美的一切,即刻被自己所佔有,所享用,所蹂躪,彭若愚的心中涌起征服的快樂,涌起戰斗的喜悅,涌起強大的成就感。
「既然美,還不拿去?!」杜嬰寧嫵媚一笑,雙眼早已雲遮霧繞,臉紅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