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男縱橫權利場︰行長是個大美女 二十五章

作者 ︰ 柳宗軾

「哦,我在想這雪。現在人們都說,這世界都被污染了,為什麼這雪還是純潔的呢?」

「呵呵,你這話說得,好像是個哲學家。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你看到的是假象,白,只是晃人的光,純潔只是人們的想象和賦予。」

「你為什麼這麼說呢?難道雪不是純潔的嗎?」

「雪是純潔的,但純潔只是人們心中的想象或者說純潔只是雪的向往。你想啊,現在的空氣中含有大量的固體顆粒塵埃,硫化氣體,氮化氣體。大環境如此,雪又怎麼能獨善其身呢?」

「照你這樣說,‘出污泥而不染’這句話,也是錯誤的?」

「呵呵,你很聰明,善于觸類旁通。你為什麼這麼想呢?」

「現在的土壤、水資源都被化肥、農藥以及各種工業排放物污染破壞了,而蓮花恰恰生活這樣的環境里,從這樣的環境里吸取營養,她又怎麼能不被污染呢?她的根,她的睫,她的花,她的葉,她的果都含有被污染的成分,所以,說她‘不染’是不對的。她不是生活在真空里,大環境如此,不被污染,是不可能的,也是不現實的。」

「是啊是啊!環境如此,由不得你自己,獨善其身,無異于自取滅亡。」

杜嬰寧與彭若愚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卻各懷「鬼」胎︰杜嬰寧想,這小子年紀輕輕的,一點撥就馬上悟出了這一點。有這樣的「世界觀」,事情那就好辦多了;彭若愚想,這大環境,你杜嬰寧就是大環境的制造者之一,如果你早早地提拔了我,我就不會被污染的。被污染,那是被逼的,那可是吸毒啊!

「若愚,這次來省城,你感覺怎麼樣?還願意來嗎?」

「好極了!當然願意來!」彭若愚興奮地毫不猶豫地答道。

其實,在杜嬰寧剛才「閉目養神」的時候,彭若愚正在盤算這次省城之行的收獲。一想到收獲,彭若愚就按耐不住內在的激動和喜悅。這次,真可謂滿載而歸!

第一大碩果是,長期以來朝思暮想、意婬無數、佔有征服杜嬰寧的夢終于實現啦!天底下還有什麼比一個人的夙願朝夕之間變成現實,更讓人興奮、更讓人激動、更讓人神采飛揚的嗎?而杜嬰寧對自己的態度,對自己的眼光,對自己的情感,彭若愚現在已經時時刻刻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

這一切與以前相比,那可真是天壤之別!權力之劍在人與人之間劃下的鴻溝,今天,我這個山野小子就要縱身跨越了!薛寶釵那首《臨江仙柳絮》寫得真是好啊!

「白玉堂前春解舞,東風卷得均勻。

蜂團蝶陣亂紛紛。

幾曾隨流水,豈必委芳塵。

萬縷千絲終不改,任他隨聚隨分。

韶華休笑本無根,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

我彭若愚出身山野,身份輕微,無根無蔭無靠山,就是一片徹徹底底的柳絮。「韶華休笑本無根,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我彭若愚的夢,將從此放飛!

第二大碩果是,結識了溫曼玲。與溫曼玲雖然只是第一次相見,只有一夜之歡,但是,彭若愚感覺好像與她相識相處了很久很久,內心深處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與她在一起的感覺,很踏實,很溫馨,很受啟迪,很有幸福感。她對自己的關心和呵護,沒有半點的造作,像春風拂面,輕柔和暖;像潺潺溪流,滋潤心田。在她那里,飄蕩的心船駛進了港灣;狂風暴雨中的小鳥飛回了自己的家。與溫曼玲在一起的感覺,真好!

汽車在高速公路上飛快地行駛,彭若愚不時地看著反光鏡。他不是在看身後的車,而是在尋找溫曼玲站在高高的窗口上,向自己頻頻招手相送的身影。彭若愚曾經讀到過一句很好的話「看見的時候,用眼送;看不見的時候,用心送」,溫曼玲,你現在是否在用心送我呢?

「看把你高興的!你為什麼願意來呢?」杜嬰寧的平淡,出乎彭若愚的意料。

「你說呢?」剛剛發生的事,難道你就忘了嗎?哼,臭妮子,到現在了還給我耍心眼!太欺負我彭若愚的智商了吧?把球打回去!

「省城沒有事最好不要來。」杜嬰寧緊咬著嘴唇,側身望著逶迤不絕的山脈飛馳後退,飛馳得讓她頭暈,自己仿佛置身一個沒有出路的羅網。

「為什麼呢?誰不向往高處呀?」從反光鏡里,彭若愚看到了杜嬰寧正在凝眉外望。她似乎心事重重。杜嬰寧心情沉重,彭若愚早就發現了,那是在她從姓張的那個糟老頭子那里回來之後。

「越是高處,越危險;越是高處,越骯髒。」杜嬰寧依然在看著窗外。這場雪下得很大,一定有很多人在高興,在歡呼,在高談著「瑞雪兆豐年」的陳年老調。但是,杜嬰寧全然沒有這一切,她看到的,是雪在以自己皚皚的白覆蓋這世界的黑和骯髒;她想到的,是雪在用自己松軟的厚度在努力塑造一個平等的境界,而這境界之下掩藏著太多太多的溝壑甚至陷阱。

「雪,是粉飾太平的小人;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把這世界的危險和骯髒都掩蓋了。」杜嬰寧繼續發著感慨,她的心里正感受著波詭雲譎的滋味。

「呀,你說得太深刻了!你真不愧為領導,就是與我們不同。」彭若愚非常有自知之明,對自己身份的定位還是很清晰的,要想成事,切記得意忘形,得魚忘荃。所以,他趕緊恭維道。

恭維永遠不是真心的寫照。與杜嬰寧說的恰恰相反,彭若愚是要感謝這雪的。君子**之美,是這雪成全了自己的美,成全了自己的美夢。對世界的真知性的認識,從來都不是外在的說教,而是自己切身的感受。杜嬰寧的話,是夠深刻的,但那是她的,而在彭若愚看來,雪就是君子,這不僅雪成全了自己的美夢,還能給自己父母一樣的可憐的農民帶來豐收的希望,因為他清晰地知道,無論何時無論走到哪里,自己都是大山的兒子,自己的根在田里。在彭若愚的心中,雪,恰恰是真正的君子。但是,在領導面前,小人物的觀點是不能表達的。

「領導與員工,你認為真的不同嗎?」其實,剛才,杜嬰寧已經想到了這個問題。她之所以想到,是因為彭若愚回答來省城的感覺時的那種興奮那種喜悅。當員工多好多自在啊,按時上下班,除了工作就是做自己喜歡的事,簡簡單單,快快樂樂,無憂無慮。

而當官又有什麼好呢?整天勾心斗角爾虞我詐,整天為了保住官位和上爬而絞盡腦汁而處心積慮,整天防範整天提心吊膽,防範誘惑防範陷阱防範攻擊,提心吊膽上級的顏色提心吊膽紀檢監察司法部門的突然到來。人,為什麼非要當官呢?而且一入了官場,就很快走火入魔,為了更大的攀爬,無所不用其極。

官場,就是烤場,好端端的人,就變成了羊肉串,被煙不停滴燻,被火滾動著烤。當了官,就做不了人。當員工多好啊,那才一個真正的人的生活!自己多麼想當一般的員工啊!可是,自己是當不成員工的,只能上爬。不爬,就會讓自己身敗名裂,就會讓自己鋃鐺入獄。只有當了更大的官,才能壓住問題,才能擺平關系,才能不讓自己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這就是官場人物之所以走火入魔的主要原因之一吧1

「當然真的不同,別的咱不說了,就說看問題吧︰我們員工用眼楮,而你們是用眼光;我們員工常常偏執一隅,本位主義,而領導總是高瞻遠矚,統攬全局。」巧妙的贊美術,或說不肉麻的溜須拍馬,是一個攀爬官場的基本技能,已經做了辦公室主任的彭若愚早已悟出了此道。

「哼,好啦好啦,少給我溜須拍馬!專心開車吧!」彭若愚剛才讓一般領導最喜歡听的吹拍,此時卻像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杜嬰寧的臉上。自己如果有眼光,如果能夠高瞻遠矚,統攬全局還能走到今天嗎?

「呵呵呵……」拍馬屁拍到了馬蹄上,但彭若愚並不害怕。恭維總比唱反調強,領導從來不會處理拍馬屁的人。

「听說,過幾天還要有一場大雪,對嗎?」杜嬰寧已經想好了一個統攬全局的計謀,她決心付諸行動。

「是的,天氣預報上說了。」一提起下雪,彭若愚就感到特別的興奮。杜嬰寧這位問,莫非想再進行一次雪夜狂歡嗎?車在飛速地前進,彭若愚幻想著自己的夢。他不會知道,杜嬰寧已決心把他當做一顆棋子,一顆為了實現她的計劃而不顧及他是否生還的棋子。

「什麼,專櫃出事了?!是黨馥麗嗎?」彭若愚只顧陶醉在幻夢之中,不知何時杜嬰寧已經接起了電話。

「什麼,是章慧敏?她要自殺?」杜嬰寧驚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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