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雲宗的驕傲,修煉速度的保持者,柳清風,一身修為被廢了!
這個消息,狂風暴雨一般的迅速在整個仙雲宗內傳開了。
這個剛剛修煉到金丹期,還沒有正式獲得修煉山峰的新晉長老,也永遠的失去了獲得修煉山峰的資格!
隨著懷清等一干人從萬妖深淵返回,柳清風的各種消息,就在仙雲宗各弟子口中,不徑而走。
自然,各種各樣的猜測消息,也不停的涌現出來。
「據說,柳清風是被火月門的永川廢除了修為,後來掌教親自找到永川,將永川殺死了。」
「你這個消息不對,我听說了,柳清風是被噬血蚊包圍了,體內金丹被噬血蚊吞吃了。」
「你就瞎扯吧,噬血蚊可是吃血的,哪里來的吃金丹的噬血蚊啊。我這個消息肯定是真的,柳清風在萬妖深淵踫到了幽暗魅狐,然後跟魅狐進行了雙修,一身修為都被魅狐奪去了。」
「我贊同這個消息,以前柳清風就是色鬼一個,仙雲宗二仙子之一的慕秋水,就是被柳清風活活雙修死的。這一次,柳清風終于遭到報應了,踫到了修為比他厲害的幽暗魅狐,于是他的修為就被魅狐奪走了。」
……
各走各樣的推測,無盡的風雨傳言,自然都傳進了宗務長老懷金的耳里。自然,自己孫子修為被廢,還要被外人如此臆測,懷金真是怒火填膺。
不過,懷金也只能忍受下來,他也不可能因為低階弟子的一番話就直接殺死他們吧。
但是,此時的懷金心里,對仙雲宗又加深了一層厭惡。
自己的師父將一身法力灌輸給了懷清,這是懷金開始厭惡仙雲宗的源頭。每一回宗內事務,自己都要對懷清用尊稱說話,懷金心里更是厭惡仙雲宗,雖然表面沒有表現出來,但心里積壓的太多太厚了。這一次,自己唯一的孫子修為被廢,而各個弟子那興風作浪的誹謗,更讓懷金對仙雲宗厭惡之極。
此時,懷金正在自己有龍堯峰上,跟柳清風在一個房間里。
柳清風,已經不復先前的瀟灑飄逸之態了,現在臉色憔悴,面容竟然像是一個中年人了。也對,沒有了真氣,僅先前修真時保持的**活力,也抵消不了自己已經幾十年的實際歲月,再加上心理崩潰,整個人確實有些像是垂暮之年了。
懷金看著柳清風的模樣,心里更加憤怒了,但是強自忍住,沒有發泄出來。
「清風,你雖然金丹破碎了,但還是能夠修煉的,我會去跟康藥長老要幾顆保元丹,保持你**內蘊含的真氣不減少,接下來的重新修煉,就得依靠你自己了。」懷金心情沉重的說道。
金丹碎,想要再修煉到金丹期,花費的歲月,比起先前後速度,至少要慢十倍。因為金丹初期時,柳清風體內的經脈已經擴大到了很大的程度,而重新修煉起來,從引氣期開始,吸收的靈氣太少根本就填實不了體內經脈。
打個比方,一桶水倒入小渠里,肯定能流動起來,但是倒入一條干涸的河道里,那就直接被河道吸干了,哪里還能流動下去呢。現在柳清風的體內就是如此,如果從引氣期開始修煉,吸收的靈氣就直接被前段的經脈吸收了,根本不可能在體內經脈流通,這如何讓真氣流轉全身呢。
所以,現在柳清風想要重新修煉回來,要麼就想辦法將經脈縮小,或者天天以蘊含龐大藥力的丹藥灌輸,但仙雲宗又哪里來的這麼多的丹藥呢?
至于經脈縮小,這更加不可能了,人體經脈復雜無比,外人想進入體內經脈並讓它縮小,不但做不到甚至會直接扯斷經脈,永遠的失去修煉的可能。
「啊……!」柳清風直接發狂了,尖聲大叫起來,突然眼中凶光淒淒的喊道︰「爺爺,我恨啊,為什麼曲毅那小子死了啊,他活下來多好啊,我就能看到你折磨他到死,我才能安心的死去啊。」
曲毅的死亡,洞真上人和懷清都證實了,而且其它三派的人都如此說,柳清風也就肯定曲毅必然被噬血蚊殺死了。
「清風,你放心,爺爺不會坐視不管,這一切的源頭,都是懷清把這個曲毅收入宗門的緣故。這都要怪懷清啊,我不會放過他的,搶去我的掌教之們,奪去我孫子的修為,我一定會報復回來的。」懷金也是寒冷至極的說道。
此刻,兩人對仙雲宗,居然是痛徹心扉。
……
而在另一方,也是一個不小的風浪。
白曼听說去萬妖深淵的人回來了,立即就去迎接父親懷清了,自然也詢問曲毅回來了沒有。
死了!
當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白曼立即暈倒在地,而體內的‘五行靈煞’也立即發作起來。
懷清回到宗門,還沒來得及休養,就直接開始輸入真元,穩定住白曼體內的‘五行靈煞’,不讓它發作起來,不然白曼就會爆體而亡。
十日後,白曼才蘇醒過來,根本就不管身體虛弱的現實,又開始去找父親懷清證實,終于知道了曲毅的死亡過程。
而後,白曼就來到了听風居,整天以淚洗面!
「白曼師姐,我是曲毅,二十天前,師父把我帶進了宗門。」
「師姐,我……已經坐下了,你放開我的手好嗎?」
「師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情況,你不要怪我,好嗎?」
白曼想起了當初跟曲毅初次見面的情景,不由淚盈兩行,聲音淒淒,柔腸欲斷。
「師姐,你快放我出去啊,以後我一定听你的話,你讓我做什麼,我都不會猶豫的去幫你做好。」
「師姐,你肯定是仙雲宗最漂亮的女子吧!」
「師姐,你只要想來听風居,你就過來,我願意替你解憂。」
兩人再次見面後,曲毅心里,已經有了朦朧般的喜歡白曼的意思。白曼此時回想起來,覺得好恨那時的自己,為什麼要去戲弄曲毅呢,為什麼要讓曲毅為難呢?
幾天的時間,白曼不吃不喝,將她和曲毅兩人在一起的時光,都回憶了一遍,心中黯然。
「師弟,你既然都離去了,我又何必再偷生在這世界上呢?」突然,憔悴的白曼站了起來。
此刻,白曼竟然有了死意!
蹣跚的走出听風居,白曼直接喚來了金冠鷺,艱難的爬到背上去,然後就飛到了高空。
追雲樓里,懷清卻在連連嘆氣!
金冠鷺帶著白曼來到了空中,依照指令懸停靜止了下來,而此時白曼在背上站立了起來。
笑臉如花!
白曼居然笑了,那是一抹絕美的笑容,也是她自信這一生最美的笑容!
「曲毅,師姐笑的好看吧,但是你卻不來看我,你答應過我,我想什麼時候叫你,你就會過來。但是,你卻不能來了,師姐只好去找你了。」
白曼晶瑩的淚光閃出,輕輕的低吟著,然後掃了一眼下面的壯麗美景。
「師弟,我來了!」
此時,白曼居然直接從鷺背上跳下去了!
「哎!」突然,追雲樓里的懷清無奈的嘆了口氣。
瞬間,懷清的身體不見了,他已經瞬移離開了追雲樓。
……
「啊!爸爸!」白曼極速往大地墜落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被接住了,立即睜開眼來。
「女兒,你不用如此極端吧,雖然曲毅離開了,但你也不用這麼殘忍的離開爸爸吧。」懷清唇間有一絲苦笑。
白曼神色一滯,立即無語可對,只能流著星淚看著父親懷清。
「好了,我們回去吧!」懷清也不責怪,直接瞬移回了追雲樓。
而在此時,追雲峰外一百里處,空中有一條穿雲舟正在飛速的往追雲峰趕來。
剛才還在擔心著白曼的懷清,整個人突然停滯下來,所有的表情都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震驚!
元嬰初期的修為,靈識感應範圍可以達到一千里,懷清自然是因為發現了曲毅的身影,這才無比的震驚。
「爸爸,你怎麼了,你還在生我的氣吧,你不會氣傻了吧?」白曼掙扎著,努力的說出來。
「曲毅,回來了!」
懷清依然不相信的說了一句。
白曼也立即怔住了,突然大叫︰「爸爸,你帶我去看他,我要揪掉他的腦袋。」
想到自己剛才差點摔死,白曼立即忘記了剛才對曲毅的柔情,又顯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來。
懷清點點頭,立即抱起白曼,瞬移到了空中,剛好堵住了曲毅乘坐的穿雲舟。
「曲毅!」白曼定眼一看,果然是曲毅,狂喜的喊道。
「師姐,我回來了!」曲毅溫柔的一笑,立即跳出了穿雲舟,來到了白曼面前,眼中也是狂喜不已。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突然,白曼離開了懷清的懷抱,撲到了曲毅的懷中,嚶唔不滿道。
曲毅先是一怔,隨即大喜,立即抱緊了白曼。
「師姐,我想你了。」曲毅貼耳小聲道。
「嗯!」白曼本來還有些憔悴的面色,頓時通紅粉霞,身體卻是不停的發抖,顯得無比的感動。
懷清在一邊,摩挲著手,想說什麼卻不能說出來,突然直接瞬移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