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強在深圳極力打拼,袁文武也到了修業歸國的日子。
隨著波音客機徐徐降落在浦東國際機場,自動伸縮架、腳輪的落地,袁文武終于踏穩了回家的腳步,熟悉的土地和氣息迎面而來,緊緊地容納、包裹著袁文武。半年時間的國外研修,忙上忙下,總算不辱使命,了解到了專業國際發展趨勢,也學到了一些實在的東西。在臨回國前夜,完成了研修論文和取得了證書,才匆匆地購買了一些物品,作為送親饋友的禮物。
機場出口處,望眼欲穿的向青蘭和兒子已早早地等在那兒了。
看見快步而來袁文武,她們使勁地揮手,兒子那「爸爸、爸爸」的叫喊聲顯得特別的親切和熱烈,一種久違的親情油然而生,迎著落日的黃昏,一家三口左擁右抱,坐機場大巴返回不遠的龍城。
大巴上,向青蘭緊緊地靠著袁文武,一只手在坐椅和袁明寶的掩護下,輕巧地穿過衣服,捂在袁文武腰上,慢慢地模捏著。另一只手就沒有松開過,死死地握著袁文武。
袁文武把頭一偏,靠著向青蘭的臉蛋,快速地完成了讓他人不加注意的小吻。
一種渴望,一種需求,一份感念,一陣沖動,一體,在慢慢地延伸、擴展。
久別勝新婚,誰說不是呢!
晚飯之後,拿出給向青蘭和兒子的禮物後,袁文武趕緊給老家掛電話,準備給爸媽報報平安。還有一些禮物要送給他們,先給他們說明一下,讓他們高興高興,明天再寄回去。
這幾天,袁振峰陳麗秀心里越來越不踏實,算算時間,都知道袁文武大約的歸國日子,只是不知道具體時間而已,所以,家中的電話一旦想起,他們就越發緊張。
袁文武的那個房子,從自己手上,經過自己的手把那本應是袁文武的房子,過戶到了袁文強的名下。老倆口焦慮後悔了幾個月,一直忐忑不安地等著袁文武回來,算計著袁文武回國的時間。
他們想,結果已經這樣了,只能等袁文武回來就立即告訴他,商量一下,房子還是先給袁文強,讓袁文強盡快把錢還給你們。
听著驟然響起的電話,剛剛猛烈咳嗽,吐出一口帶血濃痰的陳麗秀抖抖索索地接起了電話。
一听是母親陳麗秀的聲音,袁文武興奮地報平安之後,除了母親那呼吸極度不勻外,明顯感覺電話那頭的沉默與冷清。媽媽你怎麼了,兒子出國平安回來了,你不高興嗎?家里出什麼事情了嗎?你身體不舒服嗎?爸病了嗎?
感覺不對勁的袁文武開始著急起來,恨不得臂生兩翅,飛到母親身邊看個究竟,問個明白。
听到陳麗秀那似近實遠,似有若無的哭泣聲,劇烈地咳嗽聲,袁文武越發著起急來,自己半年時間都不在國內,也因為忙而一直沒有跟他們通過電話,二老狀況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真是太不孝了,真是該死,父母生子原為孝,生兒是用來防老的,辛苦培養出來的兒子大了,成家立業了,不僅不在身邊,自己連爸媽狀況不知道,如此不孝。
袁文武一陣陣懊惱,暗罵自己。
但光罵自己,反悔有什麼用呢?還是先弄清狀況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