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女人生性柔美,可要一叫起來,絕對嚇人,尤其是做作的時候,那效果就絕對差不了。叫聲驚動下,兩名保安尋聲而至袁文武所在的小包箱,環立門口。
剛才還溫柔嫵媚無比的紅紅立馬換了臉色。右手一揮一按,衣服便著了正裝,指向袁文武,怒目圓瞪,提起淌在流血的左手,「你自己說吧,怎麼賠我」。
「你看你,讓我們的紅紅受傷了,還流了血,你非賠不可。」雪雪趁勢幫腔。
袁文武一看紅紅掛了彩,尚未明白自己待宰的處境,實誠的本分表露無遺,「對不起,紅紅小姐,你讓我看看,流血了,要緊麼,要不,我帶你去看醫生吧。」
「看你個頭啊,看醫生我不會自己去啊,要你帶,誰要你帶,我不認識醫院還是路呀,要你帶。我不管,你得賠錢,賠我的損失費。」紅紅火了。
「賠,我賠!」知道理虧的袁文武從口袋里掏出300元錢,遞給紅紅。
這總該夠了吧,一道小口子,清理,擦一擦,說不定貼個創口貼就可以了,300元,已經足夠了。
面對袁文武遞過去的三張紅色大鈔,紅紅抓過來一把扔給他。「你是在打發叫化子嗎?你那一推讓我受傷流血,老娘就值這點價。哎喲,腰疼痛,腰也閃了。300元,你就想打發我,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你。」
「這位先生,你可知道,紅紅小姐可是咱們午夜紅場的頭牌,身價可不低羅,300元錢,你拿去打發外面打掃衛生間的阿姨也不夠,怎麼夠賠我家的紅紅呢。不夠,遠遠不夠!」雪雪接過話兒。
「那你要多少?」袁文武知道自己惹麻煩了,自己以為出300元已經蠻多了,看樣子,人家還想惡自己一筆。袁文武雖然不是肯服輸的主,可在人家的地盤,再說還是這樣娛樂場所,也不好鬧得太過。這種糗事,一旦滿城風雨,這臉可丟大了。
門口還有倆凶神惡樣的保安,不放點血,看來是走不了。
很快,一份賬單經過了紅紅的一番填寫後,遞到了袁文武的眼前。
袁文武抓過來一看,兩萬五千元的天文數字讓他酒醒了不少。天啦,因為事不順,向青蘭不讓進門,心情不好,喝點酒,就喝出了個兩萬五千元的天價酒。
這錢並不是袁文武沒有,咬咬牙也出得起,身上還有好幾萬呢。可那原本是回家準備給母親治病的錢,沒想到等自己挖空心思弄到了錢,風風火火趕回去的時候,卻連母親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讓母親空留遺憾。這錢,本是母親的救命錢,如同母親的命一樣,怎能隨隨便便給人呢?
袁文武瞪起血紅的眼楮,翻起賬單來查看,包廂費,酒費,茶點費,果點費,服務費,接待費,音箱費,小姐費,陪笑費,陪聊費,陪飲金,按摩費……一一列在眼前。最要命的是,因為那一個小小的傷口,治療費倒是寫的不多,其它的倒是寫了不少,誤工費,鮮血損失費,保養費,交通費,請人陪伴費,精神損失費,雜七雜八加起來,一個小小的傷口竟要自己賠兩萬兩千元,總共兩萬五千元,這個地方,也就百名員工吧,一百個二百五,全他媽的二百五。
一個小小的傷口,平常人創口貼貼貼就行的傷口,竟然要價兩萬兩千塊,這是何等的天價,袁文武本已怒從心中起的身體一陣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