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端著餐盤跟在後面,進了門之後就把值班室的門大大的敞開著,坐在敞開門的值班室里直接就可以看到對面貴賓室的進進出出了。
「楠姐,要不要去看看那個人醒了沒有,肚子餓不餓?」看著她心不在焉的神情,剛吃了幾口飯的蘇清開始打趣安楠。哪知蘇清一個笑話,安楠卻當了真,「我怎麼搞的,一忙就開始忘事,還沒給他安排午餐呢!」
安楠把筷子一丟,連飯也不吃了,蹭地一下站了起來,著急地要向外走。
這下讓蘇清笑得不得了,差點噴飯,「楠姐,你坐下吧,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會忘呢。告訴你吧,我早安排好了,有人給他準備吃的,也有人會時不時地去看看動靜,一有情況就會來報告的。」
接著用探究的神色望著安楠,「楠姐,怎麼一關系到那個人,你就很緊張。那個人是不是很帥,要不你等會給我們介紹一下,讓我們也認識認識。」
「去,去,去,你瞎說什麼呀,我也是上午無意中接了他手機的電話,才知道他叫袁文武的。趕緊吃飯,吃飯。」安楠有點兒扭捏,坐下來,自顧自地低頭吃起來午餐。心兒卻早飛到了貴賓室里,想象著袁文武的情形和模樣。
吃過飯後的安楠直接就去了貴賓室,根本不去看,也不管身後直咋舌的蘇清翻弄什麼表情。
從昨晚到現在,十個多小時也都過去了,就算再怎麼困、倦,他也應該醒醒了。如果再不醒,也要把他叫醒,他還有重要事情要辦呢?下午無意中接到的那個電話,口氣和語調都已經明顯不利于袁文武,需要他及時處理才有可能挽回對他不利形勢。
當安楠進來的時候,袁文武還沒有醒來,看著袁文武睡得香甜的模樣,也就沒忍心去叫她。現在,該處理的事情已經徹底處理完畢,所以安楠完全靜下心來,默默地看著。
一個人一旦靜下心來,就會想事,一想事就會生出很多的感概。
這會兒的安楠看著看著,也是感概萬端。
在她的記憶中,她的一生就只這樣靜靜守候過三個男人。現在躺在床上,爛睡如泥的袁文武算一個,一個就是一個是她曾經的丈夫,為躲避懲罰而住進醫院,被蒙在鼓里,不知實情的自己還為他擔心守候,一想起這事就懊惱不已,一個就是生養自己,已磕然長逝的父親。
一想起父親安建國,安楠的心就掀起陣陣漣漪。
父親安建國出生于1949年10月,是國民黨政府逃至台灣,人民新中國成立的歡騰日子。長期潛伏在國統區為人民工作的爺爺安濤也終于徹底解月兌出來,回到人民懷報當中,當父親呱呱墜地的時候,爺爺想都沒想,建國,安建國的名字就月兌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