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安楠伸過來的雪白柔荑,袁文武不敢直視她那迷人的眼神,臉紅了紅,連忙讓開。「你別動,這事還輪不到你?」看著袁文武那尷尬的神情,安楠撲哧一笑,「你還是好好休息你的吧,對了,把腳也翹起來,有利于血液流動和腿腳傷勢的恢復。」
走過去,不管袁文武反不反對,輕輕地抬起他的雙腳,放到沙發上,然後,收拾起碗筷,庇顛庇顛地朝廚房而去。
走著走著,猛然想起電話的事,放下碗筷的安楠忙折返身來,拿出袁文武的手機,遞給他。
「給,你的手機。剛才我猛然想起,今天還無意中接了一個電話。我也不是故意的接通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電話好像是你們學校打來的,對,是一個叫劉建偉的人打來的,他在電話中說要你明天之前,無論如何去學院一趟,我告訴他你會盡快回電話的。」
「听口氣,那人說得挺沖的,不知有啥事?」緊不緊眉頭的安楠,話鋒這轉,「不管有再大的事情,健康為上。我看你最好還是听醫生的,靜養為主,還不能有太大的活動量。」
「萬事以身體健康要緊,學校的事可以先打個電話確認一下,有什麼事能否再緩幾天,等你的腿好些了,再去處理才行。」
一听到劉建偉的名字,袁文武心里就極度不爽。
劉建偉,作為自己的副手,教研處副處,仗著他是土生土長本地人的身分,有點關系的背景,本應在教學科研管理上全力協助自己的他一直與自己格格不入,唱對台戲,陽逢陰為。還時常打自己的小報告,視自己為他前進道路上的眼中釘,肉中刺,早就謀劃取自己而代之。剛從其它單位交流到學院的新書記來了後,更是吃了興奮劑一樣,兩個人穿上了同一條褲子似的。
人非聖賢,孰能無差錯,就算你沒有,人家也能在雞蛋里給你挑出骨頭來。
久而久之,還真被他抓住了一些小毛小病。有一次,新書記竟然為一件小事找自己談話,一通胡扯,讓自己極度郁悶。
好在自己的能力還有一點,學院還用得著,並不像劉建偉光像只鳥一樣,只知道叫喚,不著肉,校長也算鐵哥們一樣,器重這一塊,還被公派出國外研修,致使劉的圖謀多次以失敗而告終。
他給我打電話,能有啥事,給他回,還不如直接打給校長好了。
可是自己這個樣子,行動都有問題,還能給校長怎麼說呢?打通了,他叫我馬上就去學校,結果自己去不了,那還不是找抽挨罵嗎?
校長這人,袁文武是熟悉,性格耿直,就事說事,不通就罵,一罵就完。
再說,自從母親去世前後起,自己就一直在思索自己的以後的人生道路的事情,還沒完全想好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如何走,向哪兒走的問題,這電話就更不好說了。
近段時間家里發生這麼多這麼大的事情,還不是自己不夠出息,家里手中沒有什麼活錢所致嗎?如果自己真的出息了,真正成功,哪怕小有成功,有個百八十萬的,對于家里二三十萬的急需借用完全可以綽綽應對。
目前之社會,百八十萬算什麼,什麼也不算,跟有錢人揮金如土,吃一頓便飯買一個包就幾千上萬的人比起來,根本不屑一談。
可是,自己卻沒有!一個男人,當是頂天立地之輩,讓家人幸福快樂的人,自己卻是如此這般,自己還算是一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