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聲嘶力竭之後,袁文武頹然地坐在地上,細細地回想這幾年自己監理資格使用情況,自從自己拿到一級注冊監理工程師證書的後,就有很多單位來找自己去掛靠,來借證在他們進行資質注冊時用。
這幾年自己的證一直就只借給宏大建築事務所。宏大建築事務所也不參與龍江大橋建設,龍江大橋倒塌怎麼可能跟自己掛上了鉤,還成了監理主監了呢?
借證對于業內人士是人所共知的事情,由于國家對于企業注冊和資質審檢的時候都要有各種各樣技術級別的配置和人數的硬性規定,有的企業為完成注冊和資質審檢,為降低企業成本,要審檢的時候就以相以較低的費用去借用其它人的證書,完成注冊,但實際操作仍然是由企業本身不夠資質的員工去進行,這種暗規則早已存,主管部門也是視如未見,听而不聞。
袁文武拼命繼續叫喊、敲門,才有人來理睬,得到的是嚴厲的喝斥。袁文武不管這些了,他要見到主審官,說出自己知道的事情來,早日撇清自己與龍江大橋倒塌事件的關系,剛剛步入正軌的文武建築咨詢事務所還需要自己叫呢。
在說有問題要交待,袁文武終于得到與主審官見面的機會。
利用這次機會,袁文武將自己借證給宏大建築事務所使用,而且鑒定了借用合約和不用于道橋監理的限制條款,宏大建築事務所有,我也有復印件放在城建職業技術學院的教務處的資料櫃中。
主審官扔出一句我們會調查清楚的,就出門而去。
晚上回來的主審官把袁文武大罵了一通,查了一天什麼也沒有查到。宏大根本不承認有這樣合約,更談不上限制條款。去城建職業技術學院教務處的資料櫃全翻了遍,也沒有找到一點點有的價值的東西。
天啦,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怎麼可能沒有呢?宏大怎麼可能不承認呢?
宏大肯定有問題,會不會是他們私下里把我的注冊資格證又借給天正建築咨詢事務所了呢?如果是這樣,如果自己拿不出鐵證來,他們肯定會死賴,以撇清龍江大橋與宏大的關系,卻陷自己于不利地步。
可自己進到這里,一言一行都在監視之中,怎麼可能還是出去尋找鐵證呢?
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已把那個復印件放在資料櫃,離職的時候我也沒去拿,怎麼會沒有呢?
袁文武百思不得期解,陷入絕境之中。
袁文武的不解是對的,其癥結還是劉建偉。袁文武一直是他上升道路的攔路虎,好不容易借上上下下大搞特搞行政作風之機才掃除障礙,取代袁文武。宣布那天,就迫不及待整理所有的東西,還是沾有袁文武的東西,統統清除干淨,包括資料櫃。
所以,袁文武不解,調查確認人員也撲了一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