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拋棄了原本想先去宏大努力一把的想法,听了校長的話後,決心直接去啃城建局那塊硬骨頭。
如果城建局真有袁文武所說的建議報告,而且是從他們手中拿出來的,作為龍城城市建設和管理的要害部門,無論如何都是一件丟臉的事情,被人提出來了,而且沒有作為,那就是失職、瀆職,必定會遭到龍城人民的口誅筆伐,這也是他們不願看到的結果。
對付城建局,必須講究方法和策略。
應該如何進行呢,安楠陷入了沉思。
劉雄本是城建局的人,在職的時候,也混到了處級,在局面關系還不錯。
劉雄還是科員、科長的時候,常常開展一些聯絡活動,自己忙于午夜紅場的事情,也沒跟他出席過幾次,而且接觸的還是一些低層次的關系。後來,劉雄升到處級,就忙起來,整天不見蹤影,也很少長時間在家,即便回來也是三更半夜,偶爾也叫自己出席他們的局面的聯誼活動,自己也懶得動,慢慢地,他也不叫自己了,自己就沒再跟他一起出席過他們的活動。
有時候,城建局的人也到午夜紅場來搞搞活動,也是來無影去無蹤一樣,自己去了也是打個照面,露露臉而已,雖然跟局里面的人混了個臉熟,深交者還真說不出來有誰有誰,能說上話者硬是一個也想不出來。
有錢能使鬼推磨,自古以來,求人辦事,尤其是特別特殊的事情,更是離不開此道。
一邊磨捏著兜里幾張分別存有10萬、20萬的銀行卡,一邊深思,這卡的走向、走法?
一回到家里,兒子劉一可便撲了過來,非得要媽媽抱抱。
一把他抱起來,一可就把自己粉嘟嘟的小臉在安楠細膩嬌媚的臉上蹭來蹭去。這小子,在姥姥家住了一段時間,變得特別粘人,老是纏著自己,不給自己松馳、思考問題的機會。
現在的自己還沒辦法,也沒時間照顧好兒子,雖然有保姆,自己一忙起來老是不在家,也不是很放心。
一邊跟兒子打鬧,一邊想把兒子放在哪兒比較合適。
兒子剛從母親那兒接過來,那里是不能再去了,再去不知母親會被他折磨成什麼樣子。除了母親還有哪兒還能讓自己放放兒子呢?
姥姥那兒不行,對還有阿嗲(龍城方言,爺爺之意),一想起這,安楠又猶豫起來,自己都和劉雄離婚了,發誓不再進劉家門,突然又反復過來,這合適嗎?
內心激烈爭斗的安楠舉棋不定,身體里如同裝著兩顆心一樣,這顆說,別去,去那里干嗎?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層皮,你已經不是劉家的人了,你去又算什麼呢?另一顆說,去吧,你不是要幫袁文武嗎,為了他,即便上刀山下油鍋,碎身碎骨渾不怕嗎?就這麼一點點臉面都放不下,你還能為他做什麼呢?
為了袁文武,一忙起來,就沒時間照管兒子,如果還要分心來照看兒子,那還是叫全力以付嗎?
再說,劉雄他老爸劉立志不也是城建局的人嗎?還當過不小的管職,只是由于身體原因,老早退下來,去問問,說不定他知道一點內情,還能從側面幫上一點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