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那天敲門的時候,我硬著心腸不給你開門,是想給你點臉色,還故意拿房子的事說事,女人嘛,始終是要點面子,在老公那兒耍點脾氣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本想讓你進來,但沒有合適的台階,滿以為你會在門口蹲上幾個小時或一晚上,早上我門一開,你半推我半讓,也就讓你進家門了。結果早上門一開,什麼也沒有,我就又生氣了。一點台階也不給我,我的臉往哪兒擱。
等了兩天,滿以為你會回來再敲門,到時候兒子一說一哭,說不定就讓你進屋,可左等右等卻不見你來。我為什麼要讓步,我不讓步能行嗎?誰讓你是我的男人,是我兒子的父親呢?
臉面,臉面有什麼用,有心愛的男人,抱著擁著才是實實在在的。算了,看在我們多年夫妻恩愛的份上,原諒你,讓你回家吧!
正想給你打電話,結果向來身體不錯的老娘又出亂子,老毛病又患了,生病還住院了,老娘就我這麼一個女兒外加兩個哥哥,老娘知道大嫂整天跟我要錢,手頭緊,所以就沒讓我出什麼子,讓兩個哥哥出了醫藥費。
我呀,也不好意思,沒錢但我時間應該還是有的,所以只要每天一下班給袁明寶隨便弄點吃的就朝醫院跑,盡量抽時間多陪陪媽媽。人呀累是累得不得了,唐伯當那個混蛋還老來煩我,想打電話讓你回家,又怕很累的自己,跟你一見面脾氣又上來,一上來亂了分寸,讓自己一直很尊重的老娘加重病情,這是自認為很孝敬她的女兒不能接受的。所以一拖再拖,現在好了,兩個月的時間,老娘的病情總算好了,各項指標正常後,今天出院了。
兩個月時間了,可你竟然還不在家,還沒回家。
袁文武,你個混球,你到哪兒去了,你還真是不得了了,什麼也不管不顧了。勤勞的向青蘭一邊嘰里咕嚕地罵著,抱怨著,一邊整理被兒子搞得一片狼籍的屋子。自己在單位、家、醫院里忙碌,三點一線的生活,也沒時間照顧他,有時候就帶他直接去醫院,時常把飯做好放在鍋里煨著,讓他自己吃,吃完了做作業自己上床睡覺,好在這些事情他都能做了,只要給他講了也都做到了,這是值得自己非常欣慰之處,否則的話,自己就是三頭六臂,也忙不過來了。
邊整理,邊嘀咕。一個在這兒與自己如膠似膝生活那麼多年的男人,哪里沒有他的影子和點點滴滴,他的東西他的衣服他的照片,甚至很多地方都是自己與他的溫存纏綿之處。向青蘭一放松下來,一專注這個家,袁文武在自己這兒的點點滴滴,音容笑貌,對自己的好和那份執著的專注,又一一浮想在眼前,不招即來,揮之不去。
房子的事情吃點虧就吃點虧唄。
自己不是不愛文武,不是不要他,而是愛在心中,氣在口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