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湖新花園出來後,安楠慢慢驅車至文武的事務所。
文武這會兒應該很忙,業務上自己也幫不上什麼,文武雖然與自己有了肌膚之親,也沒有對自己表現出多大熱情,早上還欲言被自己止住了,如果再去的話,豈不是讓他忙中添堵嗎?
本想和文武念叨了一晚上的青蘭好好談談,卻變成了宣戰,但「青蘭那痛哭流涕,我是絕不會離開他的吶喊」猶在耳目。作為一個女人,受過傷害的女人,她看得出來文武對青蘭的愛,如果她不放棄,孰勝孰負還真沒多大的把握。
安楠情緒低落,袁文武出事被污陷的時候,想他為他付出奔忙,過得充實快樂,可他出來了,自己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甚至有些六神無主起來。
在文武建築咨詢事務所附近等了一會,連車都沒下,安楠又慢慢地開走了。她想起了兒子一可,要去把劉一可接回來。一何跟劉家雖然有血緣關系,但他是自己的心頭肉,應該跟自己一起生活,好好地享受母愛的溫暖。
跟劉家已經八字去一撇了,小孩也不能老放在老人那兒,不然會慣壞的。文武還沒見過一可,把劉一可接回來後,也應該找機會讓他見面了,讓他們倆個慢慢適應起來。
驅車來到劉立志家,磨蹭了好長時間,安楠才把劉一可從眼淚吧嗒的劉家拉出了門。
從劉立志家出來,接回兒子的安楠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給袁文武打電話。
打了很長時間都是「你拔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或已關機,請稍後再撥。」安楠這才想起,一大早文武就給原來的員工打電話,直接打到了關機狀態。今天事情一多一忙,怕也沒得及充電,或一直充電狀態,就沒想起來要開機。
打到袁文武的辦公室,終于听到那邊座機話筒傳來的袁文武嘶啞的「你好」聲,安楠一陣心痛,趕緊接話,「我把我兒子一可接回來了,他還沒見過你呢。晚上你回來吃飯,我在家里等你,等你回來吃晚飯!」
「對不起,蘭……對不起,安楠,你知道的,我們有三個合約項目要趕出來,很忙,也很累,一大堆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員工們也都沒回家,我得和大家一起,共度難關。這段時間我們都會很忙,我就在我們的員工特別休息室休息,你那兒我沒時間也沒辦法過去了,請你保重……哎……」
听到文武深長的嘆息,那自顧自就掛掉的電話,安楠心猛地一緊,不爭氣的眼流爭相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