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睿,不要……你媽媽答應過我了,不會加害我舅舅的。」
猜到一切,我已然要崩潰,如果昨天我所做的事情,是想救舅舅,那麼我現在說這些,也同樣如此,可是,假如送舅舅進牢房的人是司睿,我真的接受不了。
「不要?你昨天在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不要?白筱冰,我媽媽是答就過你不害你舅舅,可是我沒有答應過吧?而且,做假口供是有罪的,我只是要盡一個良好公民應盡的義務,只是說出事實,這,不算過分吧?」他邪惡的笑著,每一句話,都讓我手腳冰冷,他是在告訴我他的決定嗎?
「司睿,不要……」
「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今天,我媽媽不會來,她身體不好,上庭的事就交給我了,喔,對了,你放心,我不會害你舅舅的,我只是把當天的事實,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至于法官怎麼判,我可管不著。」他仍舊在笑,但已從天使變成了魔鬼。
「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好處?當然有,這樣會讓你心痛不是嗎?你越痛,我就越開心,這就是我的好處。」他無情的話語,一句比一句狠毒,只是,我為何痛到麻木還是會心疼?
「是我對不起你,要報仇就來找我,不要害我舅舅。」我求他了,這不是我第一次,每一次,他都會心軟的看著我,只是這一回,失效了,因為,他的心里對我除了恨,再無愛意可言。
「白筱冰,你不覺得你太貪心了嗎?你記得你到我家的那天說過什麼嗎?只要我們說實話,只要你舅舅減一年也好,可你現在想要我做什麼?要我做假口供讓你舅舅無罪釋放嗎?他真的沒有罪嗎?還是說,你以為你在做了那麼多傷害我的事情後,我真的可以原諒你?白筱冰,是你太天真還是你當我是傻瓜?嗯?嗯?」
他嚴厲的口吻,讓我明白,這一切再無轉還的余地,只是,看著他冰冷的眼神,我竟開始發抖。
真的是我貪心了嗎?我真的太貪心了嗎?可是他媽媽不是這麼說的,她說我不做就會讓舅舅的罪名變成蓄意謀殺,那不是幾年可以解決的事情,我又怎麼可能放任不理呢?
「司睿,我……」
他別開臉,不再看我,推開我的同時,他冰冷的話語,又飄至我耳邊︰「我說過不許你再叫我的名字,這會讓我覺得,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