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拎著雪耐來到了巴拉克拉瓦大街上的一所小旅館之中,這所樓梯和家具都是由木結構搭建而成的小旅館雖說有些簡陋,但還是別有一番滋味,順著木質樓梯走到樓上推開房門便發現三名新人痴痴傻傻的坐在床上,隨手把雪耐拋在地上後一雙普通的手突然化為鮮紅色的巨爪,一捏之下三人的上半身全都變成一團模糊的血肉,破裂散碎的內髒,骨骼混合血液與腦漿散發出濃濃的血腥,在感應到了主神發出的信息後林峰滿意的點了點頭。
雪耐跪坐在地上臉色灰白、雙目無神,但現在只求速死的她還是緊緊的盯著林峰生怕反悔,雖然說現在已經是必死但是如果要被那個怪物分尸的話,那當真是死不瞑目,林峰從次元袋中取出了那柄印洲隊深淵大劍強化的壯漢掉落的巨劍,說道︰「放心吧,我承諾的事情就絕對會做到。」說完一劍將比上安心雙目的雪耐斬首,隨著那顆頭顱的落地、印洲輪回小隊團滅。
同時離巴拉克拉瓦大街不遠的一幢公寓樓中,身穿鐵血隱身衣的詹蘭偷偷模模的潛入了五樓的一間臥室之中,午夜11點半的現在根據紅外掃描確認了葉戈現在這間臥室之中熟睡,一個個復雜玄奧的符文被詹蘭刻畫在地面上,而一旁完全沒入了黑暗的艾羅娜注意這周圍的情況,至于瘋子,這種隱蔽性的活動最好還是不要他來參與,否則只會變成**果的屠殺,此刻他正在對面的商鋪之中舉著一台肩扛式火箭筒瞄準著對面的那件臥室。
很快解決印洲隊的林峰也趕到了瘋子所在的商鋪,他由于體型的原因沒辦法穿鐵血隱身衣,而且身上自動散發的那暴虐威壓讓林峰就算穿上了也無法潛入對面的公寓中,自從轉生成惡魔開始林峰就完全沒有刻意收斂氣勢,雖然這樣養成的暴虐氣息對戰斗與某些交流方面有些幫助,但是像現在這種需要潛入的環境就完全沒有辦法,林峰如果進去了只會將公寓中幾乎所有的人驚醒。
公寓樓五層的臥室中,刻畫完畢的詹蘭對艾羅娜點了點頭,兩人悄悄的推出臥室站在門口後耳中通話器內低沉的幾乎听不見但鑽入內心的聲音響起了,听到了林峰的命令後詹蘭月兌下隱身衣,取出一塊金屬雙手一合用力往下一按有些刺眼的電光閃過之後,臥室內的牆壁包括天花板與地面都同時刺出了粗長的金屬尖刺,葉戈的那張床瞬間就被扎成了蜂窩,葉戈的母親听到動靜後被驚醒了跑出來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剛跨出臥室就感覺頸部一痛全身完全失去了知覺,被艾羅娜早已布下的獵殺網分隔成一地的碎肉,葉戈的臥室內雖然整張床都被刺穿但是一股詭異的氣氛瞬間蔓延開來,覺察出不對的林峰顧不得其他了從窗戶中一躍而出,雙翼煽動一陣強風沖進了對面的臥室之中,血紅的巨爪帶著黯色血炎印向渾身被扎出好幾個血洞的葉戈,在進入臥室的一霎周圍變的一片死寂,完全感覺不到任何氣息,那種發自靈魂的孤寂包裹住的林峰,吞噬、同化一切的死意不斷的侵蝕著全身,強忍住不適一把捏碎了葉戈的頭顱後周圍瞬間又恢復了正常,雖然在電影中看過有些準備了,但是親自體會過這冥境的恐怖讓林峰感覺完全不是電影上那回事,什麼能一般的守夜人能夠在其中支撐幾分鐘,才幾秒自己就有再這樣下去一定會死在這里的感覺,因為範圍只是在房間內還未擴散開來,所以詹蘭與艾羅娜沒有感覺絲毫不適,她們對于林峰的突然闖入還顯得極為驚訝,但清楚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穿上隱身衣與單兵飛行裝置後迅速的離開了這里。
在路上四人發現下面已經到處都是警車了,在莫斯科市區夜晚先是槍支激烈火拼,手雷與火箭筒爆炸後面更是被導彈轟擊,之後巨蛇造成的破壞也不比導彈好到哪里去,足足十幾米長兩米多寬的身軀隨便掃兩下街邊的店鋪就毀壞一大片,這種規模看上去已經不止是黑社會火拼了,絕對是恐怖分子襲擊的程度,這轟動性的效應估計會在之後帶來極大的麻煩,畢竟現在不管是守夜人還是守日人都在遵循類似避世的低調態度,不過好處就是對葉戈的謀殺內估計會被遺忘,詹蘭的恢復煉金陣在離開前已經將整個房間都恢復原樣了,一家三口作為父親的安東十幾年前就與他們分離了現在還死了,而葉戈母女剛剛全部殺了,這樣一起沒有受害家屬的失蹤案有誰會去關心呢?
找了一個偏僻的廢棄樓林峰四人停了下來,詹蘭問道︰「剛剛你為何突然就這樣沖過來了,莫非是冥境?」
林峰身邊的暴虐氣息頓時濃了很多,滿臉殺意的說道︰「那個該死的電影完全是誤導,你剛剛發動煉金陣後我就感覺一股極詭異的氣息,當我沖進去以後立刻就被他拖進了冥境,那是一個與平行位面交錯完全由死氣組成的位面,完全吞噬、同化一切物質,如果我再那里被拖上五秒估計就會永遠成為那里的一部分。」
「可是不是說一般的守夜人也能夠在里面堅持幾分鐘麼怎麼你……」最初的驚訝過後詹蘭臉色又恢復了平靜,推了推眼鏡後說道︰「雖然我們現在是守日人,但是這只是主神給我們安排的身份而已,那些相似的異能讓我們忽視了其實我們和那些守夜人、守日人完全沒有任何相同之處,冥境也被成為黃昏界,它發自于每個實體,特別是生命體,流向現實世界的另一個層面,然後是下一個層面、再下一個層面……那些吞噬著能量的、現實之外的層面,被稱作黃昏界。它既非光明、又非黑暗,它包含了人類的夢境和想像一切,不可名狀、不可測量、不可毀滅,那些因為冥境的力量而成為異類的人們自然能夠根據實力不同停留不同的時間甚至于更深入,但是和它毫不相干不被承認的我們一旦進入就會遭到它本能的吞噬。」
詹蘭想了想又繼續說道「而且其他人也就算了,不管吉沙還是薩夫隆他們對于冥境的感悟有多深,頂多是由此來躲過我們的攻擊或者發動突襲,而葉戈他用的卻是把人拖入冥境的能力這對我們來說是致命的威脅,他的這個角色或許是主神用來對這個劇情世界的限制,或者說守護,不知道你們看過沒有這部電影並不是單獨的存在,還有一部後續守日人,主角依舊是安東,他的兒子葉戈墮入黑暗成為了守日人與薩夫隆一起企圖破壞契約,完全千年前的那場戰爭,而其中的關鍵道具就是那支能夠改變命運,讓人回到過去改變錯誤的命運之筆,而這個葉戈或許就是主神安排在這里通往命運之筆的之路的守衛……。」
靜靜的听完詹蘭分析的林峰看著眼前這名一直表現的十分冷靜的女子露出了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