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墮落之徒
隨著林峰蠱惑著卡特史雷之時,瀆神之語與貪婪之原罪能力完全動,整個屋子幾乎都被拉入由魔氣制造出的幻境之中,原本掛滿宗教符文與藝術品的牆壁逐漸被淡紫色的霧氣所籠罩、吞噬、融合,最後化為周圍完全化為朦朦朧朧的紫色霧氣。
在絲絲血芒注入其中之後,那些紫色霧氣又逐漸散開,迷離霧氣之後顯露出來的卻是休斯敦的高樓大廈,仿佛是乘坐在車中一般,街道旁的樹木與商店都不斷向後退去,不一會周圍的景色就來到了一處偏遠地區,從街道上坑坑窪窪,滿是積水,道路兩旁堆滿了垃圾之上能夠看出這是休斯敦的貧民區,這里的居民每家每戶都只有一間小小的黑屋,一家人不管幾口都得擠在一起。
隨著逐漸深入,里面的房間更加黑暗,一直走到最里面一間牆外糊著土黃色的雜草的小屋前,卡特史雷只感覺眼前一黑,周圍的景色就變成了一所殘破的屋子,這顯然就是之前的那幢小黑屋。
一盞昏暗的吊燈懸在矮矮的天花板上,一個衣衫破舊的壯漢躺在沙上抱著一個中年女人,女人的懷里是個剛出世不久的嬰兒。那嬰兒小手不住地抓著,女人和壯漢不住的逗著嬰兒,嬰兒咯咯的笑著,小腿在空中無意識的亂蹬,小手抓著女人的衣襟。壯漢和女人不住地對視幸福笑著。房間里只有一張舊沙,一張床和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台收音機,整個房間嗅不出一點現代化的氣息,但是這對夫婦卻很幸福。
就在此時木門突然被踢成碎片,幾名身穿教團黑袍的神甫卻突然破門而入,粗暴的抓住女人和孩子,壯漢怒吼一聲朝他們撲了過去,領頭的神父手一揮,一道白光閃過,壯漢飛了出去撞在牆上。抓住女人的神職人員翻手拔出一把匕一把刺入女人的胸口。壯漢一聲號叫,撕裂身上的衣服,仰天長嚎,他的身體突然漲大起來,骨骼和肌肉像樹根一樣突起,長密的狼毛長了出來。
從他只是逐步出現一些人狼特征尚未半狼化的身軀能夠看出,這是他第一次覺醒,這種剛剛覺醒的最低等狼人如何會是教廷修士對手,剛剛撲身上前就被一道銀白色的聖十字擊穿了胸口,轟然倒地,他奮力的爬向妻子,一名神職人員走到他身邊,拔出佩劍斬下了他的頭,狼人奮力伸出的手掉了下來。
「這個怎麼辦?」抓住孩子的神職人員問帶頭的神父,神父毫不遲疑的說︰「殺!惡魔的血脈一個也不能留!」那名神職人員點點頭取出一柄銀質的細長的匕刺穿了嬰兒的天靈蓋。
就在教團成員剛剛展開殺戮之是,整個幻境又逐漸從屋內退了出來,只是通過一閃窗戶展現著這些場景,昏暗的燈光與不知由何處飄灑而來的血霧,讓這里顯得格外血腥與殘忍,而整個貧民區仿佛也在瞬間被打破了空間秩序似得,無數不同時空的場景組成了整個場景。
其中有中世紀無數無辜者被教廷殘忍處死的場景,聖十字軍征戰時燒殺搶掠屠村的場景,隨著殺戮的持續,無數無辜著哭喊、與血肉鑄逐漸附著在十字軍盔甲表明,鑄成了教廷聖軍的光輝榮光。
也同樣有梵蒂岡教團內的場景:十幾歲甚至才幾歲大衣著的流浪兒們被集中在一間空曠的大屋內,四周牆壁刻滿了宗教符文,整個屋子只有上帝的聖像擺放在最中央,隨著聖像中一陣耀眼的白光閃過,屋內所有兒童都被龐大的光能緊緊包裹,隨著聖力不斷的鑽入他們體內,那些兒童身子紛紛從內部炸裂開來,身異處,全身上下血肉模糊。這幾十名兒童全部成為了滿地尸骸的一部分,在十幾間屋子繁復盡力了上百次之後,這尸山血海之中才幸存下了一名九歲大的小女孩,女孩空洞的眼眸之中完全是不解與恐懼。隨即幾名面容和藹的神父踏著滿地嬰肉血泊抱走了這名女孩,逐漸長大並且穿上白袍之後的她赫然是教廷本屆聖女。
整個場景之中更多的是在眾神甫胯下泣血哀啼的少*婦,貧民窟之中死不瞑目的眼眸,與宗教裁判所之內絕望的老者………………
在休斯敦貧民區內教廷修士剛出現時,卡特史雷還憤怒吶喊,聖十字軍與梵蒂岡內部場景出現時已然低頭哀嘆,至最後各個角落黑暗場景齊至時,他已然兩眼無神的跌坐在原地,任由魔氣血芒不斷鑽入體內。
被大量來自于深淵的魔氣灌入體內後,立刻引起了這來源于惡魔扎坦諾斯的火焰反映,雖說被莫非斯托改造為地獄之火,但本質完全是由深淵物質構成,在卡特史雷放棄抵抗之後,立刻融入血液融入體內的每一個細胞。沒過多久,原本與凡人一般無二的卡特史雷就已然散出淡淡的魔氣,灰白色的皮膚與閃過血芒的凶瞳都顯示出了他已經墮入深淵,成為了一名墮落者,整個人心中再無一絲憐憫與公正。
略微掃了一眼林峰與巫心魔之後,卡特史雷以森冷的語氣說道︰「教廷固然虛偽不堪,你們這些魔鬼惡魔難道會好到哪里去麼,我又為何要將契約交給你們?」
林峰听罷微笑著說道︰「呵呵呵呵,卡特史雷你終于明白了,什麼仁慈、正義、虛偽、邪惡都只是相互的籌碼,在力量相等時為了贏得更大勝算的籌碼,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正義與大勢同樣是掌握在勝利者手中的,整個主位面都只是神魔們的一盤棋局而已,整體局勢固然不會有太大改變,但休斯敦的統治權歸屬就值得商榷了,你何必為了把教廷這艘即將沉沒的破船犧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