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這突入起來的兩道亮紫色光柱,笑和尚哪怕不放出絲毫神識,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其中蘊含的恐怖威力,他實在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番模樣,自己釋放出的破邪佛印竟然根本沒有產生絲毫效果,當下也顧不得什麼以後了,在體外以真元佛力形成一道道防護屏障的同時,趕忙向兩側閃去。
將護體金身催至極致之後,笑和尚全身仿佛被鍍上了一層金似地,原本略顯縴細的身軀,也有變得猶如護法金剛一般,層層淡黃色佛光,則在他周圍形成了九層如同蓮台花瓣一般的防護層。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並沒有阻擋住這道紫炎炮擊,只是剛一接觸,第一層防護屏障之上就出現了道道裂痕,並且瞬間擴散至每個角落,猶如被一並重錘敲的粉碎的剝離般散去,接著便是第二層,第三層,第四層,第五層……
直到九層蓮台悉數破碎之後,紫炎粒子炮都沒有絲毫緩和消散的意思,依舊向著天空之中呼嘯而去,不過笑和尚卻趁此間隙勉強向左躲開了許尺,望著幾乎是貼著身子擦過去能量炮擊,他簡直嚇得連冷汗都要下來了,在那一刻,他忘記了身為峨眉三代弟子的傲氣,忘記了一身修為,也忘記了身為苦行頭陀唯一傳人的身份,只感覺好像又回到了修真之前,自己依舊只是那個無助而又弱小的小孩一般,以往那些莫名其妙的自傲都顯得如此可笑。
曾經執掌正道魁,威勢天下無二的峨眉,自然不可能缺乏靈藥丹藥,對于這些峨眉長老的嫡系傳人們來說,純粹的真元法力從來都不是問題,一直以來掣肘著他們的,只是心境與感悟而已,如果笑和尚此次能夠大難不死,那憑借著如此感悟,他會在心境之上大進一步,從而進軍一個更高層次的地步也說不定,不過他注定無此機會了,就在他勉強從紫炎炮擊之下逃月兌性命之時,散著血腥氣息的黑紫色粘膜已經襲至。
笑和尚此刻盡管拼了命釋放道道雷火之法,將眼前一塊塊細胞肉塊炸的粉碎,但散碎肉渣沒過多久便已經完成了分裂與再生的過程,再度向他撲來。
要是此次襲擊如同之前一樣只是一面**的話,那麼他還有可能憑借震光遁法避開,但如今這黑紫色粘膜卻是猶包餃子一般,從四面八方將笑和尚連同這片地域盡數包裹在了其中,哪怕三頭六臂之人都休想逃月兌,仍他如何掙扎躲閃,哪怕霹靂震光遁度再快都只是徒勞。
更要命的是,就在黑紫色粘膜迎面撲來的同時,根根觸須也從四周不斷射出,在半空中組成了一道交錯縱橫的獵殺網,將僅有的空間完全封鎖了起來,使他陷入了一個避無可避,退無可退的境地之中。
雖說笑和尚整個身子依舊維持在金身狀態,不斷破壞消融著一切妄圖接近黑紫色細胞,不過在拉法爾細胞近乎變態的分裂與再生力下,還是有些許細胞在不經意之間附著在了身上,並且從最初巴掌大小的吸附面積擴大至了小半個身軀,而這些粘膜表面億萬如同納米蟲般細小的尖錐,也在不斷的分泌腐蝕酸液與毒素。
當現了這黑紫色細胞已然覆蓋在了自己身上,並且在佛光的消融下依舊寸寸蔓延擴張至時,笑和尚的心已經跌至谷底。他明白事情展到如今這一步之後,自己這具身軀是肯定保不住了。
如果是尋常修士那也許並不會如此不舍,畢竟只要尋得合適的肉身,他們便隨時可以附身,雖說損失依舊不小但起碼根本還保持完好,不過笑和尚卻是不同,他所修的佛門金身之途,注重的便是對于肉身的錘煉,一旦舍棄,那麼在幾十年苦修就將徹底化作泡影。不過不論他心中有多麼不舍,他都知道現在需要做的是什麼,如果不趁金身還未徹底瓦解之際元神離體遁逃,那就真的只有身死墮入輪回這一條路了。
盡管笑和尚在強酸溶液的侵蝕下,整個人感覺仿佛就在被無數把小刀同時切割一般,注入體內的毒素,也讓他感覺一陣麻,不過他對于所修金身還是有那點自信的,而且不論毒素之中的毒性多麼劇烈,不多最多也就是以真元作為媒介,針對神經,血液,細胞,骨骼,與真元這幾方面動侵蝕而已,哪怕將自己整個身軀盡數侵蝕成空,元神魂魄依舊有充足的機會逃月兌。
不過可惜的是,他遇到的是冥界之中特有的死亡毒素,如果僅僅只是妖獸許德拉之毒,那麼還真無法阻擋元神的逃離,但九巨蛇在被瘋子吞噬前,卻在神塔爾塔羅斯的神力下完成了變異,這些含有冥神神性的死亡毒素,對于靈魂的破壞力可遠在**之上,當笑和尚還以為只是**受損,金身依舊未曾崩潰之時,靈魂就已經在無形之中受到了侵蝕,失去了離體逃月兌的可能性。
當笑和尚現自己的元神竟然如同身軀一樣陷入麻木之時,黑紫色的細胞已經將他整個下半身連同腰部徹底吞噬,僅存的左臂之上也遍布紫色斑痕,整個人根本是動彈不得分毫,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那蠕動的肉塊,一點點順著脖子爬上了自己的臉部,順著雙耳,眼角,鼻孔與嘴部不斷鑽入他體內。
全身能量與細胞都被吞噬殆盡之後,笑和尚最後的抵抗也就此宣告破碎,整個人就連生物最基本的形態都無法保持,一塊塊融化破碎,就如同落入蛛網中的昆蟲一般,徹底化成了一灘粘稠的紅褐色液體,融入了黑紫色的細胞壁之中。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