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櫻空在朱雯命運遮蔽的掩蓋下偷襲綠袍老祖得手,艾羅娜的聖力光弦又徹底封死了那僅有的生機,逼得綠袍不得不拋棄肉身,但作為稱霸一方的魔道巨擎,他又怎可能這麼好對付,一時之間,不論是幽紫色的地府鬼氣還是白金色的太陽聖光,都被這碧綠色的光芒所掩蓋。
在中洲隊眾人想來,被趙櫻空一擊刺殺得手之後,綠袍這個老魔頭面對自己一行人的強勢圍攻,第一反應肯定是逃,只要光能弦能夠阻他瞬間,那趙櫻空的第二輪襲又將臨身,只要拖得雙重審判一下,不論他擁有何等手段都得慘淡收場,不過綠袍老祖的選擇卻完全出乎了她們的意料,面對著這在七煞毒門陣之中蘊含的驚人魔氣,艾羅娜面色也不由得變了變。
從自身實力來看,艾羅娜與綠袍老祖之間也就僅僅相差一個境界而已,聖戰雙子之下的雙重力量,未必不能與綠袍正面抗衡,不過不論是太陽神的禱文,還是來自于天堂山的聖術,可是都需要通過吟唱方才能夠釋放的,這由淨世之光于天堂生光所組成的雙重審判還未曾完成,如何能夠與綠袍的搏命一擊相抗衡,硬是繼續下去,反而可能會陪上自己的性命。
中止了誦念後,這未完成的雙重審判就連原本十分之一的威力也不曾達到,所能起到的效果,也就僅僅只有稍微拖延一下碧毒魔氣的擴散度,給予艾羅娜一個月兌身之機而已,一時之間,七煞魔氣組成的毒龍所到之處,根本沒有任何事物膽敢阻其鋒芒,面對著這凶威不可一世的南方魔教教主,不論是艾羅娜,趙櫻空還是隱匿于暗處的朱雯都唯有選擇暫且退讓。
「赫赫赫赫,你們這些無知的賤婢,竟敢惹到老祖我的頭上了,今日不將爾等魂魄盡數拘來享盡我魔教刑罰,怎能消我心頭之恨!」
雖然暫時逼退了艾羅娜與趙櫻空等人,不過綠袍老祖可沒有半點就此收手的意思,骨子里的凶性與殘忍被完全激了出來後,他滿腦子想的只有如何將眼前之人一點點凌辱致死,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口氣趁機逃匿呢。
在盛怒之下,綠袍老祖竟是又祭出了虛蟲鬼蠱,以此為祭,將七煞毒門陣的威力催至極致,這才形成了陽道人之前看到的那道遮天妖雲,與期中那漫山遍野的鬼蠱人面蟲。
在鬼蠱人面蟲與七煞毒門陣的圍剿之下,艾羅娜概念武裝的炎陽之身狀態,倒也能夠暫時抵擋住毒氣的侵蝕,幻化萬千的金色光輝更是蠱蟲類法寶的一大克星,不過這人面蟲表面的骨甲卻是比尋常蠱蟲強上太多,幾十根金色光弦的絞殺之下,才能夠堪堪摧毀一只人面蟲。
趙櫻空的處境相對而言就沒那麼好了,雖然在斬相思之匕的斬殺之下,人面蟲的骨甲根部起不到絲毫抵擋作用,就猶如紙糊的一般被隨手砍成兩段,但這卻無法徹底了解人面蟲的性命,唯有以魔元邪咒將其體內陰邪之氣盡數吸空,才能夠將這些鬼蠱徹底殺死。
而朱雯的處境則就更險上了幾分,她的實力本來就比趙櫻空與艾羅娜等人弱了不止一籌,槍斗術對于這種蠱蟲的效果又遠不如人類,只能夠抵擋,而不是徹底殺死,所以盡管能夠以熵力存在法隱藏自身,還是被逼入了險地,只是一瞬間,之前佔盡上風的獵殺者竟然就反過頭來淪為了獵物,反差之大,令人都有些根本反應不過來。
綠袍老祖此刻的處境也同樣不容樂觀,雖然此刻展現出的實力的確強橫,哪怕艾羅娜,趙櫻空與朱雯三人聯合起來都無法與之相比,不過這其中的差距卻也不多,所以盡管被他壓制了住了,但還暫時不會分出勝負,而且當身軀被摧毀之後,離體的第二元神可以說是異常脆弱,由此產生的消耗同樣大的驚人,只能說是最後一搏的險招,根本無法持久,要是不能再短時間內將中洲三人格殺,那死的很可能就會是他了。
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綠袍老祖心中的狂躁與焦慮也越劇烈,不過此刻的他卻已經再無手段,無法繼續提升分毫實力了,除了將攻勢催的越狂烈之外,就只能干著急,而且如此歇斯底里的狂攻,除了增大自身可能遭遇危機的幾率之外,也不會產生什麼其他效果了。
就在綠袍老祖驅使著大量鬼蠱,企圖將危機頻現的朱雯一舉格殺之時,趙櫻空周圍的鬼蠱出現了那麼片刻的真空,刺客少女根本未曾猶豫,立刻猱身而上,以幽泉鬼步沖入了七煞毒門陣之中,當那幽幽清光在半空中劃過一輪令人心碎的淒艷新月之時,斬相思也帶著地府幽冥之氣再次襲至。
由于剛剛在追殺武當長老過程中被趙櫻空偷襲得手的緣故,綠袍老祖對這股幽冥之氣可以說是極其敏感,趙櫻空只一出手就已經被他感覺到了,如果實在平時的狀態下,綠袍絕對有著充足的手段避過此次襲擊,但在這元神出竅的狀態之下,身為魂體的存在卻絕對不可能逃過無常鬼使的掌控。
盡管他及時以碧毒魔氣與鬼蠱攔截住了刀招劃過的軌跡,不過還是被黑無常的滅殺魂魄之力擊中,如此一擊對于他來說,絕對是一個最致命的打擊,原本凶威赫赫的第二元神立刻變得萎靡不堪,碧綠色的光芒也減弱了十倍不止。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