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天妖殿門口閃過了一縷火光,一道赤紅色身影從外部倒飛入了天妖殿內,此人正是北方魔教唯一的太上長老,星宿神君,原本華麗的紅蓮法袍,如家竟是如同乞丐服般滿是裂縫破動,在大殿之中站定之後,他苦笑著搖了搖頭︰「真不知道正道那些偽君子是怎麼想的,居然時時刻刻以神念籠罩著這座峨眉山,還沒等我來得及以紅蓮天火引地煞火脈,那幾個老殺才就緊跟著出現了,尤其是那幾個禿驢竟然連心燈都用出來了,真是……」
听星宿神君如此一說,眾老魔們並沒有露出絲毫驚訝或是幸災樂禍之意,雖然東方魔教與赤身教等門派從實力來說並不比青城與武當遜色半分,麾下修士數量也還勉強暫時佔據著極其輕微的優勢,但彼此之間卻是根本沒有同門之誼這回事,除了勾心斗角之外就是相互算計,盡管憑借著陣法之功不至于相互掣肘搗亂,不過卻還是無法與配合默契的正道弟子相比,人員損傷一直居高不下,如果算上零散魔修的話,人員損傷比例甚至可以達到三比一。
如此一來,那些一個個高高在上的老祖魔尊們就有些坐不住了,除了太弈公子再也不曾出手之外,老天妖與無行尊者等人都相繼輪番出手,其中吃虧最大的便是無行尊者了,不知是收到東方魔教慘重的損傷刺激,還是一心想要重振聲威,這個老魔心中是殺氣騰騰,雖然的確將幾名散修名宿成功殺死,不過九轉鬼輪卻在佛光之下收到重創,沒百萬生魂厲魄祭煉休想恢復,所以他站起身子向星宿神君拱了拱手說道「幸苦道友了」,滿臉同樣盡是無奈之意。
在這一段時間之中,奇珍異寶可謂是接連不斷出現在這峨眉金頂,非但上古遺寶紛紛出現,各大教派珍藏的仙丹也被大量消耗,之前還累的不死不活,全身真元近乎枯竭的老僧,下一刻又變得龍精虎猛,手中降魔杵砸下的力道一次比一次猛,殺的眾老魔是苦不堪言。
不過其實正道眾人的境遇也同樣好不了多少,不說比的,光是無行尊者豁出臉面不要的反復暗殺,就令正道眾人頗有些人心惶惶的味道,林峰直接在峨眉金頂之上直接引動的冥河大陣,盡管硬生生被乾氏三老聯手祭出的玉虛杏黃旗抵擋住了,不過能夠護住的也就只有金頂這一畝三分地方,否則就依靠封神重寶堪稱恐怖的消耗,就能將昆侖眾人吸的油盡燈枯,周圍山脈卻被盡數污化之後,整個峨眉再度成為了一方死域,其中是半點靈氣也無,還未等他們想出辦法淨化這一方山水,星宿神君卻又悄無聲息的模了上來,要是這天劫地火被施展成功了,那還不得將整座峨眉山炸上天去。
每個老魔都有自己一套破壞力都毀滅級的獨門手段,在這接連施展之下,正道老祖們要是稍一大意那結果就不堪設想,他們每一分每一秒都可以說是在心驚動魄之中度過的,但不論怎麼說,他們都總算抗下來了,如果老魔們偷襲得手,峨眉被毀于一旦那魔道自然勝算大增,如家未能得手,越嚴峻的形勢也就難以避免了。
「不能再這麼耗下去了,這些正道賊子佔據的洞天福地一個個都天才地寶無數阿,打拉鋸戰的話純粹用丹藥法寶堆我們都受不了。」
星宿神君走回殿內坐下之後開口說道,雖然碎裂的法袍已經恢復原狀,不過他的臉色還是依舊蒼白。
「不錯,雖然我等修士不比凡人,但門派之間的硬抗卻完全是實力的比拼,不門下弟子修為,相互之間的配合默契,飛劍法寶還是丹藥仙石這幾方面缺一不可,在這幾個方面我魔道在長期積弱之下,除了修為與法寶勉強能與正道相比之外,其余皆處于極大劣勢,如此劣勢會隨著僵持的持續不斷放大,如不戰決…………」
雖然赫連煌話沒說完,不過言語之中的意思任誰都能明白,如此局勢不由得使氣氛變得越凝重。
赫連喧灼與坐在主位之上的老天妖對望一眼後接著開口說道︰「算算那些老家伙也應該坐不住了,到時候就得倚仗公子與尊者出手了。」
「呵呵呵,無妨,血尊道友的出世他們可是不論如何都不會想到的,千年未見也不知他們都長進了多少,可別讓我太失望才好。」
雖然太弈公子聲音雖然顯得越慵懶平和,好像在懷念著多年不見的知心好友一樣,話語之間根本不但半分火氣與殺意,不過輕撫著座椅的右手之上卻浮現了一抹紫意,卻讓吞刀睚眥扶手在被徹底打散成細微能量的同時,還依舊保持著之前的造型不散,只是原本如同白玉般的質地已經被湛紫所代替,從這極度凝聚的能量之中,就能夠看出他心中並不像表面那麼平靜。
這一幕也讓眾老魔們暗自咋舌,雖然看似平凡,只不過是替白玉浮雕染了色而已,但這其中所需的控制與法力卻是極其夸張,盡管他們並不是做不到,不過像太弈公子這般在輕描淡寫之間隨意完成,就是只有在夢中才能夠到達的境界了,而且听太弈公子話語之中的意思,好像當年在對方手中吃了不小的虧似得,得是多麼變態的存在,才能夠讓如此人物都有如此表現阿。
就在此時,半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如黑色鐵塔般的魁梧身形,並且踏著朵朵黑蓮緩步走入了這天妖殿內,此人身形足有九尺掛零,看上去簡直比寺廟之中供奉的怒目金剛更為夸張,兩條臂膀足足有普通人腰那麼粗,肌肉結實猶如山巒岩石,黑色的皮膚表面泛著一層金色,使他看起來有如一尊暗金佛像一般,好似鮮血染紅的赤色袈裟更憑空增添了幾分壓抑與威勢。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