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課花非花霧非霧
（1）
十年前……
北京，東城區，東四十條，瑞士公寓。
榕樹上蚱蟬在叫囂著遲來的夏天，知了知了，一聲又一聲。花池里蜜蜂在尋覓著金色的花蕊，撲哧撲哧，一閃又一閃。
一群潔白的鴿子從鴿舍中魚貫而出，發出咕咕的叫聲撲展著翅膀向高空飛去。
一個小男孩蹲在公寓中心的水池邊，往池里丟石子，濺水花。
突然，單元門打開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少婦懷里抱著襁褓中的嬰兒被一個中年男人從單元門里推了出來。
從單元門里伸出一條長長的手臂，「你家男人膽子夠大的敢勾引我老婆，我就欺負他老婆。」
少婦擠著眼眶，跪在地上，哭喊著︰「他在外面勾搭女人，和我們孤兒寡母又有什麼關系呢！澳洲飯店已經被你霸佔了，這所房子是我們唯一的生計了，就算不是為了我，為了這兩個孩子，求求你留我們一條活路吧！」
「嘎嘎，放心吧，老子不會讓你們死！你男人和我老婆私奔，我就要看著他的老婆孩子無家可歸，流浪街頭。在這個世上抬不起頭，做一輩子的乞丐。」說著，單元門便被關上了。
這時，有一個小女孩從大門外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叫，「爸爸，不要關門，等等我。」
這時，小男孩也從水池邊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叫，「媽媽，你怎麼了？」
當一聲。
兩人的腦門便踫到了一起，不約而同地後退了三四步，雙雙跌倒在了地上。
小女孩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小男孩大聲說，「你藏水池後面干什麼？你摔疼我了，你知不知道？」
小男孩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反口道，「你突然從水池那邊跑過來干什麼？你把我的腦袋撞起一個大包包，你知不知道？」
「我家今天搬進了新房子，我才不要理你呢，我要去找我爸爸啦。」說著，小女孩撲向了單元門。
「我家今天也要搬出舊房子，我才不要理你呢，我要去找我媽媽啦。」說著，小男孩撲向了那個少婦。
有兩行血流從少婦的眼角緩緩地流了下來。
蹲下了身體，驚慌地叫道。「媽媽，您眼楮里流出來的眼淚怎麼會是紅色的？」
「這不是淚，這是血。」少婦哀聲說。
小男孩問，「媽媽，這里是我們的家，離開了這里，讓我們去哪里？」
「從今以後我們走到哪里，哪里便是家。」少婦說。
（2）
夜里，小男孩蹲在水塘邊用雙手托著下巴，盯著三單元203室的窗戶，呆呆地，呆在了那里。
突然，窗戶打開了，一個小女孩的頭影出現在了窗口。
好可愛的一個仙女，她怎麼會在我的小窩里呢？小男孩傻傻地想著。
突然，這個小女孩竟然撇開腿翻上了窗台，縱身一躍，便從二層樓上跳了下來。
小男孩模著腦袋正在想問題，突然一個龐然大物朝著水塘便蓋了下來，小男孩的眼楮睜得大大的，看著小女孩跌進了水里。
「救命！救命！」小女孩在水里掙扎著，只叫了兩聲，她的嘴里便灌滿了池水，她的全身都躺在了水里。
小男孩搖晃著腦袋，說︰「不要掙扎，就漂起來了，笨蛋。」
听不到小女孩回音，小男孩便跳進了水里，拖著小女孩的胳膊把她拖上了岸，將她的身體平放在了地面上。
小女孩的眼楮緊閉著，嘴里不斷地冒著泡泡，身體不停顫抖著。
是不是快要死了？小男孩模著後腦勺問自己。
這時他想起了電影里的情景，先按住胸把水逼出來，再做人工呼吸，一定能夠救活的。嘻嘻！我好偉大耶！
不過，扒女生的衣服不太好吧！救人要緊，顧不了那麼多了。
小男孩解開了小女孩上衣的扣子，將女孩的胸膛了出來，左手壓住右手去摁她的心口。之後，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親上了她的嘴巴。一次不行，再親一次……
「臭流氓，滾開！滾開！」
突然，小女孩醒了過來，沖著小男孩的臉便是一記耳光，雙掌一用力，將小男孩的身體推了出去，小男孩仰面便坐在了地上。小女孩慌慌張張地去梳理上衣，剛系好扣子她突然便屈起膝蓋，蒙起了腦袋大聲痛哭了起來。
小女孩的胸胸大概才剛剛開始發育吧？
又不是我模的！問當事人去！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