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星期二,陳思妤再進入教室後,意外地發現她的同桌已經不再是咬咬,而是葉爾文。
她相信就憑咬咬與老班的約定,老班肯定會滿足他的任何要求。
自己的初戀就這樣的短暫嗎?自己的初吻就這樣過去了嗎?
要忘記咬咬從新開始對她來講會有多麼的難?除了她自己之外,只有鬼知道了。
(58)
課下,辦公室。
也不知道是咬咬有心的,還是無心的。今天早晨交作業時,他卻將自己的日記本交了上去。
「‘花兒開花兒謝,枝椏禿禿小腳丫。月兌了鞋河邊踩,濺得一身大泥巴.手牽手肩並肩,我們一起扮家家.坐花轎騎白馬,誰家姑娘要出嫁.抱新娘入洞房,來年生個胖女圭女圭.走著瞧,瞧著看,一路花開花又謝!’狀元郎看不出你還有這個才能?」馮艷雲說。
「謝謝馮老師的贊賞,我隨便寫著玩的。」「只是隨便玩玩便嶄露出這樣的潛質,若是認真起來你還要擠進作家排行榜呢?」
「獻丑,獻丑。」「從今天開始,你除了正常的交作業之外,還要把你的小說排成連續劇,一個禮拜一集一塊交上來。」
「這,這,這個——」「你享受著學校特殊的待遇,就應該交不一樣的作業。」
「是。」咬咬低聲下氣地說,「但是,馮老師我還有一點點小小的請求。」
「說吧,老師會盡最大尺度滿足你的。」「能不能再給我調一調座位,那怕只是一點點。嘿嘿!嘿嘿!嘿嘿!」
「小子,什麼意思啊你!」
咬咬裝一副苦瓜臉,傻笑著說,「我不想挨著史曼曼坐。」
「調座位之前,你老人家也沒有說不挨著她呀!」「除了她挨著誰都行。」
「幾天沒給我惹事行市還見長了,史曼曼可是全班最漂亮的女生了,老師我金筆點鳳專門找來給你養眼用的,你小子別不知趣。」說著,河東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丫頭片子太厲害了,我不想著惹她。」
「呵呵,什麼你怕她。吶,我更不能給你調位置了,就這樣吧別調了。」
(59)
中午放學後,146班教室。
優子罵道︰「即裝B又裝純,你小子整天神氣什麼?你以為你是誰呀?我問你憑什麼罵女生。」
「我有——女——朋友——,她還老纏著我。」某個男生吞吞吐吐地說。
優子惡狠狠地罵道︰「追你是給你臉,追你是看得起你,你還真把自己當成西門慶了!」說著,便又扇了男生一個耳光。
「‘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老大,他又不是咬咬,你別總是把自己的傷心事強加在無辜的群眾身上好不好。」李小佳說。
「就是,有能耐找當事人出氣去!在這里欺負人,算什麼本事。」王珊珊也說。
「老大,欺負人也要有一個尺度的,已經煽了二十多個巴掌了,我看著都沒精神了。算了吧!」安琪兒說。
優子對那個男生說︰「滾吧!滾吧!如果你不服,隨時隨地都可以來三樓找我,老娘隨時恭候。」
那個男生低著頭,畏畏縮縮地說︰「不敢,不敢。」說著,便屁滾尿流地溜出了教室。
這丫就這品行,一不高興了隨便抓這個男生,便拽到教室狠狠地扁一頓。
優子拍了拍王珊珊的肩頭,笑著說︰「那有你這富家小姐的本事大,誰都知道教育局長是個狗友。要不是你老爸給局長大人家送了只藏獒崽,花再多的錢,就你那點分數能進得了圓明學園嗎?」
「哎喲喂,你的分數也就比我高那麼一點點而已,校長兒子在東北被黑勢力綁票了,開口便要五百萬。你老爸只給那邊打了一個電話便把太子救下了。你一分錢不用花就跨進貴族學校的大門。你說這是意外呢?還是圈套呢?」王珊珊說。
史曼曼說,「安哥,開學前幾天你老爸拽著校長去逛夜店,一宿沒回家。誰知道涉黃了還是涉賭了,第二天再出來時,你老爸說什麼校長就听什麼,別以為我們都不知道你老爸那點缺德事。」
「俺哪能和史大小姐你比呢,你老爸是衙門里的師爺,要想進圓明學園不就一頓鈑,一句話的事嗎?」安哥又說,「小佳更了不得,老爸是法院院長,老媽是檢察院主任。連屁都不用放,校長主動地顛著腦袋就到大門外把你請進學校了。」
史曼曼突然轉移話題,「咦——情哥哥會不會是農村來的,山里的孩子一般都很保守的喔!」
「你腦子里放風箏呢,窮山避壤的窮孩子,上得起這白金學校嗎?」李小佳說。
王珊珊說︰「整個北京城大大小小有頭有臉的人物全收錄在學校的檔案室里,無一例外,不可能沒有咬咬的檔案。邪門了!」
安琪兒說,「只有兩種可能,第一,葛情並不是他的真名。第二,他萬分之萬,千分之千,百分之百,和黨`中央有不尋常的關系。據本探長多年的偵探經驗,我敢肯定咬咬絕對是中央某個高官的兒子,隸屬太子`黨,而且還是私生子。」
李小佳說,「你丫偵探小說看多了!瞎猜什麼?」
優子迷起小眼,輕聲地說︰「請問安哥,他的家境與我喜歡不喜歡他,有關系嗎?」
「這個……」安琪兒結結巴巴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