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又謝 優子自傳 ヾ

作者 ︰ 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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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復姓大島,名優子。

我的爸爸是北京最大的黑幫黑龍會的會長。

爸爸在十五歲時,替上一任的會長擔了一件命案,由于當時爸爸還沒有成年,所以只蹲了十年的大獄。爸爸出獄後,上一任會長便開始栽培爸爸,終于在臨終前將大位傳給了爸爸。自此之後,爸爸便成了北京東城區的土皇帝,在這一畝三分地里呼風喚雨,不可一世。

集團中有十八交椅,以兵器譜排名︰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 、錘、抓、、棍、槊、棒、拐子、流星。

鋼刀排行第一,銅錘排第十一,鐵棍排第十四。他們手中的武器並不是武器,只是象征性的一種配飾或標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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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有一個不能原諒,不能容忍的缺點。作為黑幫的老大,作為一個丈夫,爸爸極其的。即便他娶到了北京城里最漂亮的女人,但他還是不知足。

爸爸的佔有欲很強,思想也很封建,爸爸總是說,女人生來就是讓男人騎的,沒有了男人女人就不能活。

媽媽在家里更像是一個佣人,爸爸什麼事都讓她做,如果媽媽敢有反抗的話,爸爸便會毫不留情地對媽媽拳打腳踢。

在我小時候的記憶里,爸爸幾乎天天晚上都在外面漂著。不是回來的晚,是根本就不回家。因為這件事,媽媽沒有少跟他吵架,也沒有少挨他的打。

原本以為有了孩子爸爸就會對家庭多起一些責任,想不到爸爸照舊是夜不歸宿。媽媽告訴過我,當她將幼小的我送到爸爸的手里讓爸爸抱抱時,爸爸卻說,哼,一個丫頭有什麼好抱的!

在我四歲時,我的弟弟大島勝出生了。一切都是因為弟弟的出生才得到的改變,自此之後,爸爸天天住在家里,天天陪在勝的身邊無微不至的愛護他,珍惜他。

優子兩歲時照片

爸爸整天將弟弟架在他的脖子上,在屋子里轉圈圈,逗他開心,對他笑。爸爸總會模著勝頭對他說,勝,你就是北京城末來的霸主。

我七歲時,勝三歲。

每次逛街爸爸總是抱著勝走在最前面,就算勝撒尿淋濕了他的衣服,他還是會高興地傻笑著,還去親吻勝的額頭。爸爸的肩膀是那樣的堅實,爸爸的手掌的是那樣的寬大。我也跑了過去用小小的手揪著爸爸的褲管說,爸爸,優子也要抱抱。可是爸爸很不高興地便把我推開了,還說,丫頭片子,去,去,去找你媽媽去。

在玩具店,只要勝對著一件東西微微地笑一下下,爸爸便會將這件東西買下來,即便這種笑容只是出于偶然。而在此之前,我看中了一件好漂亮的裙子和一輛好好玩的兒童車,爸爸都沒有買給我。這些東西也花不了多少錢,但他就是沒有買給我。每次從街上回來,我是抱著一大堆的玩具,但沒有一件是屬于我的。

一次我和勝在大廳的地毯上玩騎馬馬,一不小心我的頭撞上了桌角,我倆便人仰馬翻地栽到了地上。爸爸剛從外面回來,也不問個究竟便對我一頓痛罵,勝哭得越大聲爸爸便罵得我越厲害。還將勝抱在他寬大的胸里,擦拭著勝臉上的淚痕很親切地問,剛才有沒有撞到你。

我捂著額頭上的血口,第一次用仇恨的眼光盯著爸爸,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我愛勝,我愛我的弟弟。

又一次,我和勝都在客廳里,勝拿著一把塑料玩具刀在屋子里跑鬧著,等勝將茶幾上名貴的泥壺撞翻在地上砸了個稀里嘩啦時,勝傻傻地站在了那里瞪大了眼楮就不說話了。

我走了過去一邊用掃帚清掃著地上的廢品,一邊訓斥他說,讓你再搗亂,等爸爸回來打你的小屁屁。

剛說到這里,爸爸便從外面回來了,也不問青紅皂白扒了我的褲子將我摁到椅子上便往死里打。把我的打得紅紅的,三天都不能坐凳子。

管他是誰砸碎的,只要有人出氣就對了。

我哭著叫喊著,爸爸,不是我干的,是弟弟打碎的!

弟弟也過來乞求說,爸爸,不要打姐姐了,壺壺是我打碎的。

但是,爸爸居然又罵我說,你是姐姐你就應該照顧好弟弟,還是你的不對。就挨打,挨打。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誰大誰小的問題,爸爸純粹就是看不起我這個女孩子。

弟弟的降生只給我們家帶來了一年的和諧,不久後,爸爸又舊病復發了。黑龍會旗下有五座娛樂城,爸爸沒日沒夜地泡在那里,過著紙醉金迷,花天酒地的帝王生活。最多的一次,一連三個月都沒有回家。

回到家也是吵架,吵完架又要打我,他最好不要回來,永遠都不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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