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又謝 高中生懷孕事件ゞ

作者 ︰ 割情

(109)

咬咬牽優子走出教室的片段,只過目了短短的半分鐘。但是,所有人都說這個橋段很精彩。

尤其說這是90後的性格,90後的激情,90後的男孩與女孩。不如說這便是花季,這便是雨季。

我愛我的十七歲!我愛陪我度過青春期的女孩,你們呢?

我有,你們有嗎?看著哥的風采是不是很眼紅噢!

哥伙兒就這麼瀟灑,就這麼牛,誰看著眼紅都沒用!

(110)

站在操場上向教學樓望去,整棟樓只有第三層有兩條身影急匆匆地穿行而過。

剛才往出走時優子還沒有抗拒,剛走出教室,優子便胡鬧了起來。

「咬咬,這抽什麼風呢?這可是我們老班的課,一個人值日一個禮拜的懲罰,你受過嗎?」優子一邊掙月兌著咬咬的束縛,一邊嬌氣地說。

咬咬可不管那麼多,像牽驢一樣穿過了過道,穿過了一個又一個探出腦袋來張望的鄰班的門窗。

拐到了樓梯口後,咬咬轉回了身,一甩胳膊便將優子的後背重重地撞到了台階頂端的牆面上。優子還輕叫了一聲︰「放手啊!你抓疼我了!」

咬咬目不轉楮地盯著優子的臉,像一尊雕塑一樣,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你發什麼瘋!」

優子想從咬咬的右邊逃月兌,咬咬伸出右臂,將手掌重重地拍在了牆面上。

「你就是一個神經病!懶得理你。」

優子又想從咬咬的左邊開溜,咬咬伸出了左臂,將拳頭狠狠地捶在了牆上。

兩條胳膊像釘子一樣,扎進了牆里,將優子死死地鎖在了咬咬的身體里。

咬咬的眼楮照樣目不轉楮地盯著優子的羞澀的臉龐,一動不動,一言不發。優子將後腦勺緊緊地貼到牆上,柔聲問,「咬咬,你到底想干什麼?」

「看著我的眼楮,不許移開你的視線。」咬咬的口氣嚴肅而不許抗拒。

優子便含羞地昂了一下腦袋,沖著咬咬死板得像枯木一樣的面門只瞟了一眼,便抿著嘴笑了起來,她的嘴閉得很緊,仿佛將全部的狂笑都咽回了肚子里,憋在了口腔里一樣的感覺。

咬咬用五指扳起了優子的下巴,就這樣優子擠著笑容的臉蛋便鎖定在了咬咬的視線里,逃都逃不掉。

優子像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痴痴地看著咬咬表情嚴肅而冷酷的眼神,不敢抗拒,不敢回避。

看著看著,優子便開始手舞足蹈起來,雙手不知道應該放在哪里,雙腳不知道應該怎麼站,眼楮也不知道應該往哪里看。咬咬冷酷的眼神盯得優子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就像有無數只螞蟻從她的頭頂躥到腳底,又從腳底返回到頭頂一樣,奇癢難忍。

在畫面定格了將近一個世紀後,咬咬終于開口說了話,「真的假的?」

「什麼真的假的?」

咬咬將聲音壓到了最低,一字一句地念道︰「你說你懷孕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播的種子,長沒長莊稼你來問我?」優子羞答答地說。

「難道這是真的?」

「騙你我爸是我生的!」

剛才還是一副僵尸相,突然之間,咬咬的臉色便難堪到了極點,眼楮發腫,臉皮抽搐,鼻子不通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說出來的話也是結結巴巴的,「不是——戴著——戴著——戴著——戴著——戴著——戴著——戴著——戴著——戴著套套嗎?」

優子嬌嗲地捂住了嘴,低下頭低聲說︰「哪玩意要每次都戴的,那天晚上又不是只折騰了一次。」

「當時你為什麼不說呢?」

「我為什麼要說!!!」

「現在弄成這樣,該怎麼辦呢?」

優子樂得像菜花似的,將雙手在咬咬面前一攤,笑著說,「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咬咬習慣性地將五指罩在了面門上,緊緊地閉上了眼楮,深深地低下了頭,不斷地嘆息,不斷地申吟著。

(111)

舞台:辦公室。

曲目︰雙簧。

主演︰河東獅,咬咬。

觀眾︰青蛙眼,方便面。

「看過‘亮劍’這部電視劇沒有?」

「看過。」

「知道386旅旅長陳賡是怎麼罵李雲龍的嗎?」

「知道。」

「‘作為一個男人,你小子有種,有情有義是個爺們。但是,作為一個學生,尤其是狀元,你他娘的根本就不夠格!我說這話,你小子是不是不服氣?可是我告訴你,別在我的面前不服氣!’」

「服氣,服氣。」

看到這樣戲劇性的模仿秀,青蛙眼與方便面在一旁忍不住捂著嘴笑了笑。

河東獅從辦案上拿起了咬咬的綠皮日記本,狠狠地拍到了咬咬堅實的胸膛上,怒叱道︰「兔崽子,不好好寫作業,瞧瞧你整天寫得都是些什麼玩意?黃毛未退,乳臭未干,就想著談戀愛,搞對相。瞧你寫得這些垃圾,去蒙那些小姑娘還可以,蒙我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別人看不出來,我可把你小子看得透透的。你一天到晚裝什麼文人墨客?裝什麼正人君子?說白了,你小子就一個無賴,地痞,流氓,王八蛋,小癟三,二百五……」

咬咬,保持沉默的態度。

「葛大爺,挺能耐啊你!上著半截課連報告都不打站起來就往教室外面沖,哪怕你說句你尿急也算呢?我在李老師這邊說上幾句好話,這事就能糊弄過去。但是,臨出門了葛大伯還說什麼‘就算是我的課你會更加地放肆,更加地無法無天。’來,來,來,來,我現在就站在你的面前指著你的鼻子罵街呢?您老人家跟我耍一回無法無天也讓我見識見識。」河東獅怒吼道。

咬咬直挺挺地站在辦公案前,齷齪地昂起頭,像個龜孫子似的,低聲說︰「哪敢呢?不敢,不敢。」

「146班上著半截課你小子門都不敲,橫沖直撞便往里面沖。不說中國話沒人說你是賣國賊,講幾句英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小子噴出來的那句日語是什麼意思?抓著人家女孩子的手二話不說就往教室外面跑,發春哪你?這種事你讓我怎麼在王老師那邊向你求情?黃河兩岸大江南北,西到嘉峪關東到山海關。誰能做你這樣的混帳事?你就不怕全校的少男少女都指著你的脊梁骨,罵你是渾蛋嗎?」

「我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罵我是渾蛋!」咬咬壓低了聲音說。

河東獅狠狠地拍了一下辦公案,橫眉立目,義正辭嚴地喝道︰「還敢嘴硬!」

咬咬抿了抿嘴,聲音壓得更低,「不敢了,不敢了。」

「拉到了美人,你直接走你的就行了。臨走時還摞下一句,什麼‘153班問河東獅去’?你怎麼闖點什麼亂子,就把屎盆子往我腦袋上扣啊?讓別人听到了還以為我是你的幫凶呢?河東獅!河東獅!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听好了,我姓馮,我的名字是艷雲,鮮艷的艷,雲彩的雲。記住了嗎,葛大爺?」河東獅說。

「記住了,記住了。」咬咬媚笑著說。

「你說自從你來到圓明學園你給我惹下多少事?我罩了你多少次?我完全可以按照校規開除你的,我有什麼義務一次次地原諒你呢?我是你親爹還是親媽啊?」

「干媽,我知錯了。」咬咬微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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