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又謝 情變あ

作者 ︰ 割情

「怎麼現在又不哭了?」

「因為笑笑吃到QQ糖哩!」

咬咬攙過媽媽的胳膊說,「媽,我送您回去休息吧!」

「好吧!」

說著,兩人便出了屋子。

笑笑又蹦到了陳思妤的身邊,踩在了板凳上,笑道︰「小仙女,你放心吧,我會告訴我哥哥你也想作他的妹妹,我願意把我哥哥對我的愛分給你一半。就像這只QQ糖一樣!」說著,笑笑便把一顆糖送到了陳思妤的嘴里,又說,「但是,你要答應我,要經常來我家和我玩扮家家。不說話就是默認嘍!」說著,笑笑沖著陳思妤擠了擠眼皮。

陳思妤將糖果噙在嘴邊,往笑笑的腦袋上深深地吻了一口,沖著笑笑微笑著,她的笑容和她的吻一樣的甜。

說著,笑笑便蹦蹦跳跳地逃走了。

跑出了屋子。

(143)

床邊站著那麼大的一個活人,媽媽怎麼會看不到呢?

怎麼會呢?怎可能呢?怎麼可以這樣呢?真得難以想象。

難道,咬咬的媽媽是一個瞎子。

是,絕對是。

陳思妤會這樣想,敢這樣想,因為她也是一個殘疾人。那種心碎,那種無奈只有同路人才會懂。

陳思妤很驚訝,比別人知道她是一個啞巴時,還要驚訝不已。

咬咬回到了屋子,關上了門,走到了床邊。

「對不起,沒有嚇到你吧!」咬咬歉然道。

陳思妤在手機上輸了一行字,送到了咬咬的眼底,「讓你的妹妹做我的妹妹,讓你的媽媽做我的媽媽好嗎?」

咬咬輕聲笑了笑,說,「開玩笑吧!你早點睡吧!不打擾你了。」

說著,咬咬轉回了身。

陳思妤拉住了咬咬的胳膊,凝視著咬咬的眼楮,一言不發。

他們認識了這麼久,咬咬與陳思妤早已產生了一種默契,一種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讀得懂的盲文。不用開口,不用寫字,咬咬便知道陳思妤想要說些什麼。咬咬從陳思妤的眼神里讀出了這樣的信息,「你要去哪里?」

「我去另外一個屋子睡覺,你就在這里睡吧!」咬咬說。話罷咬咬便掙開了陳思妤的手,向門口走去。

陳思妤果斷地撲到了門口,將後背擋在了門板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深情地盯著咬咬,依舊一言不發。

在這一刻,是個男人都能夠讀出女孩眼神中的語言。

(144)

天下之大,什麼鳥事都有。親熱一會也有鬼來敲門。

幾點吧!讓我想想。

就在半夜三點多吧!好吧!

這對賤人正在熟睡的時候,突然,屋外傳來了機械式的隆隆的聲響,有節奏地在空中回蕩著。

突然,听到屋頂有人以命令的口氣,責令道︰「神鷹,雪狼,立馬拿下這間屋子。」

就在說完這話的秒之間,屋門被重物撞開了。

只听到許多人,以軍人抓捕犯人時的口氣異口同聲︰「中國陸軍!妄動者殺!」

七八條紅外射線從門口窗口處,筆直地點在床上,這是什麼東西?

這時,燈亮了。

門口站著四個人,蹲著兩個人,四後兩前有規律的像雕塑一樣定在了地上。

看到的只是這六個人,沒有看到的人不知藏在什麼地方。

他們的頭上頂著防彈頭盔,戴著夜視鏡。裝備著戰術背心,戰術手套、戰斗靴,還披著步槍彈匣。

最突出的是,他們每個人的臉上脖子上都涂著油彩,黑一道,綠一道,紅一道。

每人手里都握著一把95式突擊步槍,閉著一只眼楮,向咬咬瞄準著,只向咬咬瞄準著。

這是特種兵!

只有國家的最高軍事首長才有能力調動這樣的軍種,這樣的一支部隊怎麼會突然的闖入我的小說里呢?不,又筆誤了,是小屋里呢?

我也不知道噢!

無論咬咬將腦袋扭向那邊,那一道道紅外線總會隨著他的轉動而移動。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滴了下來,咬咬淺淺地低下了頭,不敢正視前方。面對這樣只有在電影里才能看到的場景,他真的發毛了。

陳思妤將身體往被子里蹭了蹭,只露出了腦袋和兩條胳膊。她用鄙視的眼神瞟了一下守在門口的像獵豹一樣的特種兵,便輕笑著用手心去擦拭咬咬額頭上的汗珠。

其中一個特種兵強聲問,「女孩,床上的男人是不是壞人?」

陳思妤連忙搖擺著腦袋,講不出一句話。

「女孩,我再問一遍,床上的男人是不是壞人?」

陳思妤的腦袋搖擺的更加強烈,依然講不出一句話。

「我數三個數,如果你再不說話,我有權以你中了迷魂藥不能正常說話為理由,用強制性的手段結束這個男人的性命。」特種兵強聲問。

咬咬都嚇傻了,傻得不會動彈了。陳思妤一只手被子遮住身體,一只手護住咬咬的面門。

突然,屋外傳來了童真的嬉笑聲,「哇塞,好壯觀的玩具女圭女圭!」

說著,笑笑便從屋外跑了進來,拽了拽這個士兵的耳朵,又模了模那個士兵的鼻子,又親了一個士兵的臉頰,笑了笑︰「還是真皮的!好有趣噢!哥哥,小仙女你們是在玩扮家家嗎?算上我一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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