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妤溫柔地點了點頭,深情地看著咬咬的眼楮,就這樣微笑著,一直這樣微笑著。
厚厚的白雪已經覆蓋了優子的心髒,她的眼神中充盈著雪花一樣的迷茫,臉蛋像是雕刻了薄冰一樣的蒼白,就連一口口的呼吸聲也是那樣的沉重。
「一對狗男女,瞧瞧他們這副傻樣,惡心不惡心。」李小佳說。
王珊珊硬聲說,「優子,要不要去揍他們?」
「如果我在親熱時,被人打擾的話,我也會很難受的。」優子望著咬咬與陳思妤依偎在一起的熱乎勁,輕聲說。
話罷,優子背過了身子,悄悄地擦掉了眼角的淚,扭頭便走。
一年前,優子的前任男友背著她找小三,就被優子雙雙地打進了醫院。但是這次她沒有這樣做。
優子也不知道以前的霸氣去了哪里,總之,在她看到咬咬吻上另外一個女生額頭的那一刻,在她听到咬咬稱呼另外一個女生是老婆的那一刻,她變得很脆弱。
(159)
153班,剛上課十分鐘。
突然,咬咬的手機在褲兜里振動了起來,咬咬沒有理會它。不到一分鐘,手機又振動了起來,咬咬依然沒有理會……
反反復復七八次之後,咬咬終于不耐煩地悄悄地掏出了手機,屏幕上顯示的發件人竟是陳思妤。
見鬼了,就隔著三張桌子還發短信聯系?有什麼話下課就不能說了嗎?
咬咬回過了頭,發現陳思妤正看著他,臉上還掛著甜甜的微笑。咬咬扭回了頭,滿不在乎地打開了收件箱。
突然,他的瞳孔放大了十倍,他的面皮變得僵硬,他的嘴巴仿佛要吞下整張桌子。
一連八條來信,都是同一句話,「咬咬,我懷孕了!」
Mygod!上次優子假裝懷孕就把咬咬折騰的夠戧,這次陳思妤說她也懷上了,還不把這小子折騰個半死。
咬咬又回過了頭,發現陳思妤又在注視著他,臉上不僅掛著微笑,還多出了一份的羞澀,絲毫都不像有煩惱的樣子。
咬咬居然看著陳思妤開心地笑出了聲音,之後,咬咬便向陳思妤打了一個勝利的手勢,一直這樣笑到下課,笑到放學。
「怎麼辦?」
「由你決定吧!雙雙什麼都听咬咬的。」
「放學再說吧!」
(160)
放學後,咬咬推著腳踏車,陳思妤依傍在旁邊,緩緩前行。
一路上沒有人說一句話,就算有人說了話,另外一個人也不能回他的話。
比起和優子在一起漫步,打打鬧鬧的場景,確實冷清了很多很多。
忽然,陳思妤在一株合歡樹下停住了腳步,望著樹枝上絨花的幼芽,輕輕地眨了一下眼皮,之後,又輕輕地眨了一下眼皮。
咬咬也停了下來,昂起了頭,凝視著這株合歡。
「咬咬,還記得嗎?半年前,我們就是在這株合歡下相遇的。」陳思妤輸了一行字,送到了咬咬的眼底。
呵呵,真是巧了!真是巧了!前幾天,優子也是在這株合歡下停下的腳步,也說了類似的話。
「合歡樹下種著我們的初戀,每一朵絨花都是我們的愛情。絨花開得越燦爛,我們的愛情就會越長久。」咬咬矜持地說。
仿佛他和優子也說過相同的話,倘若絨花果真開得燦爛,這小子到底會和誰長久呢?
「雙雙,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咬咬問。
陳思妤點了點頭。
「你的爸爸到底是什麼人?」咬咬問。
「中國的皇帝。」陳思妤打了一行字。
「如果你爸爸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你會怎麼做?」
「咬咬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只要咬咬能和雙雙在一起,雙雙什麼事都听咬咬的。」
咬咬很認真地說,「把寶寶生下來吧!」
陳思妤抿了抿嘴,沖著咬咬點了點頭。
兩個人面對面的壁立在了合歡溫馨的枝葉下,相視著對方,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渴望。
「我送你回家吧!」咬咬說。
陳思妤點了點頭。
之後,咬咬騎上了腳踏車,陳思妤坐在了後座,摟住了咬咬的腰。
咬咬輕輕地踩下了腳踏,他們的心便隨著車輪的滾動,一起飛了起來。
突然,優子從校門里沖了出來,走向了那株合歡,舉起拳頭便沖著樹干捶打了上去。
打了一陣,又抬起腿沖著樹干踢了上去。
「前幾天,他在這株合歡下剛剛跟我說了我是他的初戀,今天又是在這株合歡下他居然跟另外一個女生說,他是她的初戀!TMD,一個人還會有兩次初戀嗎?相同的一句話還能和兩個人說嗎?狗P的合歡,狗P的誓言。給我找斧子來,我要砍掉這株合歡。」優子一邊打,一邊罵。
「‘合歡樹下種著我們的初戀,每一朵絨花都是我們的愛情。絨花開得越燦爛,我們的愛情就會越長久。’咬咬也和你說過這樣的話吧!你如果真把這株合歡給砍了,不就是在損你自己的愛情嗎?」安琪兒說。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真看不出來咬咬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人。分了就分了吧!再換一個唄!」李小佳說。
「哼,分手那有這麼簡單,如果我是優子,我就讓這個男人當著小三的面,跪在我的腳下,讓我扇他一百零八的耳光之後才算是分手。」王珊珊說。
「跟這種男生坐同桌真是丟人呢!一點都不爽歪歪。」史曼曼說。
「對了,咬咬剛才問陳思妤他老爸是什麼人?陳思妤是怎麼回答的?」優子問。
「人家是用手機交流的,我們又不是千里眼,誰能看得到。」李小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