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陳思妤扒得差不多時,優子沖著陳思妤的胸口痛痛地打了幾拳,掐著陳思妤的脖子,罵道︰「你這層皮到底哪里比我好,你這身爛肉到底哪里比我女敕了。我大島優子再瘋,再野,再無賴,再不值錢,難道連你這個臉上長著胎記的死啞巴都比不上嗎?」
說著,優子抓著陳思妤的頭發便往地板上撞。一次次地撞,沒完沒了地撞。
從陳思妤的嘴角流下了一縷鮮血,卻不怎麼能清楚地听到她因為疼痛而發出的慘叫聲。
陳思妤從被撕得凌亂不堪的衣服里掏出了手機,戰戰栗栗地輸入了一行字,伸長胳膊,擺到了優子的眼底。
屏幕上顯示著的字跡是,「女人何必為難女人!」
優子大叫一聲,甩開了陳思妤的手,摔掉了手機,大罵道︰「另以為你講了一句這樣的話,老娘就會對你手下留情。」說著,優子輪起手掌沖著陳思妤的臉蛋又扇了上去。
史曼曼急忙過來抓住了優子的胳膊,慌慌張張地樣子,「優子姐姐,夠了,夠了,這樣太殘忍了。」
王珊珊也拽住了優子的另一條胳膊,說︰「優子,你有點人情味吧!簡單出出氣就行了,不能太過分了。」
「這個世上還沒有錢辦不了的事,開上車跟著我去銀行裝箱,我能把警察局的大門壓扁了。我要讓全世界的女人都知道,誰敢跟我搶男人,誰就是找死!!!」優子大吼著,甩開了珊珊和曼曼的手,也離開了陳思妤的肚子,站了起來。
優子一邊打開手機一邊說,「光攝像也不過癮,拍幾張*玩玩吧!小妹妹你還記得吧,我現在拿著的這個手機和咬咬的手機可是情侶的噢!」
陳思妤像蝸牛一樣將身體縮成一團,將腦袋埋在雙腿里,就像等待宰割的羔羊一樣,一聲不吭。
優子拿過一個水桶,在水龍頭下接了半桶水,沖著陳思妤的身上便澆了上去,「死啞巴,老娘欺負死你!」
陳思妤用拳頭在鼻子下面擦了一下,深深地埋起腦袋,默默地忍受著。
優子蹲體,一只拿著手機,一只手撇開了陳思妤的胳膊,小腿,肩膀……
「啪,啪,啪……」
優子陸續地拍了十幾張*之後,惡狠狠地說,「死啞巴,像你這種人渣只配去找一個聾子,一個傻子,一個瘸子去做男朋友!你根本就沒有追求愛的權力!你根本就沒有追求一個正常人的資格,有一點自知之明吧!」
優子將手機攝像頭,調到了門口,沖著陳思妤訕笑著說︰「外面有好多人哎!你的粉絲蠻多的嗎?就是長得有點對不起觀眾!要不要我把外面的人都放進來,一起欣賞一下呢?」
突然廁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陳思妤是不是在里面?敢不敢讓我進去看看。」
「葛情先生,這里是女廁所,你想干什麼?」李小佳厲聲回答。
咬咬去男廁所拿來了一個洗刷馬桶的掃把,在李小佳面前晃了幾下,李小佳便捂著鼻子讓開了門口。咬咬一腳踹開了門,氣勢洶洶地奔了進去。
陳思妤像蝸牛一樣萎縮著身體,倒在冰涼的地板上,衣服被撕得七零八碎,破爛不堪。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後背上,前胸上,大腿上都是血跡斑斑。頭發像是剛剛淋了一場大雨沒有曬干一樣,紊亂而柔軟的貼在腦殼上。
看到咬咬出現在門口後,陳思妤展開了五指,長長地伸出了胳膊。張大的嘴巴,睜大的眼楮,從蓬亂的發絲間若隱若現。就像在地獄的入口與魔鬼爭命的受著酷刑魂魄一樣的恐怖。她的樣子很激動,很迫切,很期待,但是卻听不到她有一句的呼喚。
不,咬咬听得到,咬咬的心听到了陳思妤在對他吶喊,對她咆哮,「咬咬,救我,咬咬,救我。」
優子站在一邊,看著她救生不得救死不能的慘相,得意地笑著。
「哎呦喂,這不是我的前夫嗎?你走錯門了吧!這里是女廁所唉!」優子諷刺的笑著。
咬咬瞅都沒瞅她一眼,便解下了襯衣光著膀子,向陳思妤那邊飛了過去。咬咬將襯衣輕逸地披在了她的胸前。又半蹲在地上,將陳思妤的上身緊緊地包裹在了自己*而溫暖的懷抱里。陳思妤緊緊地摟著咬咬的腰桿子,悲痛欲絕,泣不成聲。
「我想死,我想死……」在她的淚中,在她戰栗的雙手中,在她急速的心跳中,咬咬仿佛感覺到了這樣的幻听,傷感而心痛。
優子手中的空心鞭攥得越來越緊,眼神中的殺氣也越來越凶殘,越來越不可饒恕,「我搞過的男人,比你見過的女人都多。你去打听打听,我對那幫臭男人哪個不是想罵就罵,想打就打。還沒有一個男生沒有挨過我的巴掌,不對,好像你還沒有挨過吧!但是,姐姐我給你一個機會,放下這個丑八怪,穿好你的襯衫,過來,牽起我的手,送我回家。」
咬咬視而不見,听不而聞地用指甲刀在自己的襯衣上剪了一個開口,又撕下了一條長布一邊為陳思妤包扎手掌,一邊溫柔地說︰「就算是我在街上見到了瘋狗瘋貓的,還要避而遠之,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
陳思妤張大了嘴巴,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幸福地微笑著,又用另一只手拭掉了臉上的淚痕,不語。
「狗男女,敢在我的面前這樣的卿卿我我。」優子命令道,「給我打,給我打,給我打這個沾花惹草的臭小子。」
李小佳和史曼曼操起膠皮棒便要向咬咬打上去,咬咬一只手捂住了陳思妤的眼楮,頭也不回的用另一只手指著她們便吼了起來︰「我是優子的男人,優子是我的女人。彼此之間有什麼摩擦,是我們倆之間的事,我媽媽沒有死,她爸爸也沒有死,輪得著你們管嗎?」
李小佳和史曼曼相顧看了一下,便退了回去。
咬咬對著陳思妤點了點頭,陳思妤也對著咬咬點了點頭。之後,咬咬便站了起來。
「打人還有你這樣打的嗎?你不怕坐牢嗎?」咬咬冷冷地問。
「切——天塌下來有我老爸扛著,在北京這一畝三分地還沒有我老爸辦不了的事。」優子昂起腦袋,驕傲地說。
咬咬冷冷地笑了一下,「是嗎?麻煩你老爸把天安門上毛主席的掛像換成我的大頭貼可以嗎?」
「你——你——」優子一時口塞,居然講不出話來。
咬咬用冰冷的眼神盯著優子高傲的臉龐,一點又一點地向優子逼近。走到優子身前後,咬咬硬聲說,「真是一個拼爹的時代呢!有錢你就了不起嗎?有錢你就高人一等嗎?開口閉口便說,沒有錢辦不了的事!我現在就告訴你,錢能辦得了的事都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