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可以大搖大擺玩啦!我一身男裝,呼著大口大口的新鮮空氣,坐著馬車,在林蔭大道上歡呼雀躍。
虞子期一臉的無奈。似乎這個妹妹自從摔了下腦袋就變了個樣。不說別的,就說先前讓她學個騎馬都哭哭啼啼的,最後還從馬上摔了下來。現在居然主動要離家出門習武!更令他驚訝的是,家里兩位元老憋著委屈不舍居然還默認了。不得不說一句人老了,跟不上時代了。
「哈哈!啊……我來啦……呵呵!哥,老妹我愛上這里了!真好,呵呵。」看著不斷後退的林木,心里一陣暢快。古代的空氣真好,風景也美!
「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出門的嗎?怎麼失個憶連喜好也變了。」
「切,那你說現在好還是以前好?」我掐住子期的脖子,一副不說現在好誓不罷休樣。
「現在、現在。」我一听得意地松開手,不料他立馬接了一句,「現在的你,誰還受得了啊。哈哈!」然後很有先見之明地躲開我的魔爪,爽朗地笑著。
于是一路上再也不平靜了。
到了傳說中的惠山,虞子期領著我見過了叫芡次的師傅。整一白胡子老頭,略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虞父似乎跟他有些淵源,虞子期跟他耳語了一番,然後自顧自地帶我來到了一間客房,看起來對這很熟的樣子。也對,我是從虞子期口中得知惠山有位芡次師傅很厲害的,居然把這要害的地方給忘了。慚愧啊!說不定人家還是師徒呢。
虞子期硬是讓芡次給我一個人安排了一個房間。似乎已經講過我的真實身份了,芡次師傅也沒多說什麼,什麼都是額外照顧的。看不出來,虞子期的社交也是一流的,不出幾天就已經跟里面的人都稱兄道弟了。托他老人家的洪福,我也被認作了小弟,什麼都有虞子期擋著,還真沒什麼麻煩事了。
就這樣虞子期愣是待了半月之久才肯回去,臨走時恨不得要我給他來個十八相送。早知道舍不得我路上干嘛不承認我現在好呢?不過他走的時候我也難受了一下,畢竟心底他已經算是我在這里的親人了。
拋開這些,我在惠山上的生活才正式開始。來這里學習的人差不多有三十幾個,按入門時間,我算是小師弟。
每天一大早,師傅就讓我們跑步。在山林里的小道上天天能看到我們的身影。接下來就是舞劍、練射、吐納,然後是拳腳上的招式。
舞劍、練射還行,那什麼吐納練輕功的怎麼也學不來,主要是听不懂那些有的沒的。至于拳腳……
「師傅,這個動作我把他美化了一下,你看著。」我把幾個招式連貫了一下,然後稍微改了兩個地方,就變成一段很中式風的街舞。
哈哈,原來我還是有一點編舞的天賦呢!
「咳!虞子煜!認真點!」芡次貌似很無奈地斂了一下眉,繼續他的傳教。
「小煜,剛剛那段真精彩!再給我們打一個吧。」傳教結束後,劉恆一幫子湊在一旁起哄。
劉恆一個沒注意被陳平踫了一下,看著陳平雷厲風行的背影,不快地皺了皺眉。
說到陳平,他是個孤兒,特別孤僻又不喜歡交朋友,基本上沒人跟他來往。
都是戰爭惹的禍啊。
「好啊,我再研究一下,配上點樂曲就秀給你們看。」
接下來的日子里,三天兩頭接到家里來的書信,信里隱含了我是女子的身份,對我各方面的交代也是隱含暗涉的。信最後還附帶著虞子期威嚴恐嚇地要我回信。這個虞子期看著欠揍,本質更欠揍!這稱之為「書信」的東西僅是刀刻的竹簽,本身我看著就很吃力了,還要我回信,不是難為我麼?
偶爾心情好的時候,讓劉恆他們幫我回一下,心情不好的時候,管他怎麼恐嚇了,我過我的,有本事來惠山啊!把我女扮男裝的事捅出去我也無所謂啦!嘎嘎!
當然戰爭年代過來的,不會寫字的大有人在,叫人寫字的也就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