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腦子是項羽冷冷的態度,剛剛見著他的喜悅完全被冰透了。雖是八月的天,可周身卻流竄著陣陣刺骨的寒意。
不行,我要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然後如夢初醒般,不顧小秋的呼喊,朝後院奔去。
「等等!項羽,我是嫣兒啊!你是怎麼了?」這一次我使勁拽住他的胳膊不讓他逃開,一定要一個答案。
「你叫嫣兒干我何事?你放開。」項羽冷著一張前所未有的冰川臉有些嫌惡。
「你忘了咱們的婚約?忘了咱們間的感情了嗎?」
「呵!就算我記得,我也不會喜歡像你這樣輕浮的女子,更別說娶你了。」說著項羽把我的手掰開。一開始就知道他的力氣很大,卻沒想到會是這般的疼。似乎指骨連帶著心也一起碎了,是那樣得鑽心,那樣得疼。
呵呵,輕浮?就算你忘了我,你怎麼就這麼信誓旦旦地說我輕浮呢?
看著他的背影決絕似乎沒有一絲轉圜的余地,我的心似被水泡了般難受。白影依舊,卻是這般截然的場景。我多希望你能如夢里一般回轉過身,笑道︰「嫣兒,被耍到了吧?」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然後會在最後給我來個生日的驚喜。
「小姐,別難過。姑爺可能是被砸傷了腦袋,我去問問姑爺家的隨從。」
不知道小秋是什麼時候走的,我只是漫無目的地隨便走著,使勁對著天眨著眼楮。眼淚,你不要流出來,流出來了就是承認了剛剛的一切都是真的!承認你家項羽不要你了!不要流出來!
「該死!這水怎麼跑眼楮里來了!」我使勁抹著那些不由自主往下流的水,索性蹲坐在哪個角落里,倚著牆用雙手捂住眼楮。這樣就不流了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听到小鳶和小秋在喚著「小姐。」我才定了下心,抹了抹眼楮,現了身。
「小姐,嗚……小秋說你不見了,急死我了!又不敢告訴老爺夫人,小鳶被你嚇死了!」小鳶這丫頭見著我就蒙著眼楮哭開了。這樣子跟小時候還是一個樣呢。
「傻丫頭,哭什麼。小姐我不是好好的麼?走,我也該過去了。」
「小姐,你沒事吧?」小秋也紅著眼小心翼翼地詢問著。這丫頭總是一副很老成的樣子,現在看她這樣還真有點于心不忍,把她也嚇壞了吧?
我拍了拍兩個丫頭的肩︰「沒事,看你們這點出息!本小姐是那麼沒用的人嗎?走!今天是我壽辰應該開心才是!」
「恩。小姐,你不用擔心的。姑爺只是被砸到了腦袋忘了一些事,大夫說等腦袋里的淤血散了也就記起了。」小秋樂著跟我報備好消息,卻見我並沒什麼反應也就不提了。
我並不是因為難受他把我忘了,只是那一句「就算我記得,我也不會喜歡像你這樣輕浮的女子,更別說娶你了。」我真的承受不起。
「對了!小姐,剛客人們要求小姐上去展現一下才藝,老爺一時開心也同意了。我看我還是去跟老爺夫人說一下吧。」小鳶如夢初醒般站定然後自言自語著。
「不用了。就告訴我爹娘說會晚些。我得把樣子整好看了,這樣才不會丟虞家的臉啊!」我笑著攔著小鳶,卻見兩人都傻愣愣地看著我。我笑得更歡了,「怎麼小姐我就沒一點拿得出手的才藝?」
兩人一同使勁地擺開了手,尤其小鳶的頭更是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這兩個小丫頭。哈哈!
小秋隨我回了房就幫著我換這套繁瑣的正裝,忍了很久還是問了︰「小姐,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他不是忘了我嗎?那我才不要等到他想起我再愛上我!小姐要他在失憶時候也愛上我。哈哈!」邊說著邊做出個自信滿滿的手勢。太多的是給自己加油打氣。
小秋听著這句,眼楮一時有些閃亮。
「怎麼樣?是不是特崇拜小姐我啊?哈哈!那就幫小姐整好看點。」
「小姐,姑爺會再一次喜歡你的。」小秋笑著說得載釘截鐵。
然後滿屋子是暖暖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