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一行人特別矚目。走在前頭的少女,穿了身鮮紅的袍子,在街道上是這般的搶眼。少女時不時俏然轉身,美眸中秋波漣漣,顧盼生輝。似乎單是眼楮就能把別人的魂兒也給勾去了。後邊跟著的三個男子,左邊一襲藍袍的美男子,淡淡地笑著,看著那少女,眼里眉梢都透著寵溺;中間個是粗布麻衣的俊男子,對著少女笑得安然,隱隱透著股穩重;最右邊的是個黃袍男子,年齡略小些,滿臉陽光,在他臉上看不出一絲的陰霾。
光是走著,都是一副惹眼的美卷。路過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幾眼,無論是男是女就這樣不知覺地被吸引著。
「恩,咱們去吃點什麼吧?」虞子期望著不遠處的醉翁樓,出聲提議。
「好!難得我哥請人吃飯,你們可要抓著機會狠狠地宰啊!」我把眼眯成一條縫,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走吧!吃個飯而已,你算計不到什麼的。」劉恆一副「我懂你」的表情走在虞子期的旁邊表示十分淡定。
陳平更是隱著笑跟在後頭朝飯館走去。我鄙夷地瞅著這兩位聖人,然後把頭一撇,很沒骨氣地跟著。
「小二,給我們安排個雅間。」
小二見到虞子期滿臉堆著笑,走在前頭帶路︰「喲!虞少爺,今兒個帶著朋友一起來吃飯啊。」
「恩,那你可要上些好酒菜來,不過關了,我可是要找你們老板說的。」
「嘿嘿,虞少爺就愛說笑,我們館子您可是最知曉的。這里的酒水就屬我們醉翁樓最醇呢。要不您怎麼老往我們這拐呢?嘿嘿。喲!這位姑娘有些面生,不會是?」邊說著,朝虞子期很有深意地笑了兩下。
「我也想是的呢,可是是我妹呢。」
小兒才恍然大悟地把我們請進一個清靜的雅間,抱歉了幾聲記著虞子期點的幾道菜就下去了。
這里跟上次去的妓院房間的格局並不一樣,櫃上擺著幾個盆栽、幾撂竹簡,簡單明了。沒有一絲燈紅酒綠,有著的只是輕輕的淡雅,滿屋子也透著竹子的清香,有種怡然自得的清爽。
見窗開著,我走過去倚在窗口看著人來人往的古街,心情特別好。
「看什麼這麼好看呢?」虞子期看見妹妹掛著淡淡的笑容,也微笑著走過去往外瞅。
「其實人的一生並不用活得怎麼轟轟烈烈的,只要跟家人一起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就很幸福了。」陽光那樣好,從這個角度看下去,每個行人的臉上都泛著一層暖暖的柔光。
「是啊,怎麼?你想成家了?」
陳平和劉恆本在講著什麼話,卻被這麼一句頓住了。
「哥……」
虞子期笑然︰「汗!真是舍不得,不久就要嫁人了。」
「三弟,不,你要嫁人了?」劉恆一時找不到對我的稱呼,急急地問了這句。
「恩。到時候你們可要過來喝喜酒啊。」隱隱知道他們的反常,我笑著提議。
「那肯定的。」劉恆笑得有些牽強。兩人也不再多說,只是各自坐下等待上菜。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重,我看了虞子期一眼,見他也有些無奈。我坐到飯桌旁,拍桌子提議︰「我們來玩游戲!」
這時小二的菜開始陸續地上了,劉恆遞了雙筷子過來︰「還是先吃飯吧。」
虞子期給他們斟了酒,再給自己滿上︰「來,劉兄陳兄,子期敬二位一杯。嫣兒在惠山的日子多虧二位照顧了。」
就見著他們三人對飲,我把杯子也伸了出去。
「女孩子家不要喝酒。」虞子期把酒放到另一邊,說什麼也不讓我喝。
我把眼楮睜得大大地瞪著他,卻听劉恆來了句很欠扁的話︰「你眼楮瞪再大,也不會成為個男人。」
陳平一杯接著一杯喝著,也不搭理我。一時間我對著沒人吃的菜有些小郁悶。
「來,虞兄,我敬你一杯。」陳平猛灌著酒,終于還是有些醉了。以前就知道他酒量不好來著。
「小煜,你能不能不嫁人?我,還有大哥,咱們三個人在惠山一輩子吧。」陳平迷著醉意惺忪的雙眼,說的有些悲愴。
劉恆拉了拉他,對虞子期歉然︰「我這個兄弟說的是無心的,不要介意啊。來,我敬你。」
虞子期踫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