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訕訕一笑了之。
「對了,我得先大致做個樣子給你們看看。」
還是先避開這種理不清的話題才好辦事。
單小茉粗魯地一把抓過那塊黑綢緞,又感覺駕輕就熟地按下邊尺。
嚓地一聲,黑綢緞彎彎扭扭地少了一大塊布。
男女主人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
原以為她會溫柔地裁剪下方方正正的綢布來,沒想到是這麼個破活。
那邊尺也是白按了。
他和她都目瞪口呆,料不到她的力氣這麼小,連尺子都按不住。
虧她還是他們崇敬的飛龍派的傳人。
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沒用!
單小茉還不禁自戀起來,頓時對這句話感到深深的鄙視。
誰說沒用啊?
現在都學會做自己的內衣內褲了。
她突然間想到一件重要的事,自己前面那個就像是鏟過的平地一般貧瘠。
這下才知道,黑綢布被她浪費了不少。
可悔恨也來不及了,只得硬著頭皮做下去。
「棉花有嗎?」
話一問完,男女主人各飛速地從倉庫里背了兩袋純白棉花到了她面前。
這也太夸張了?
她露出兩顆雪白的門牙,不好意思道︰「其實只要一點點就行!」
一分,兩分……
單小茉還仔細地在一針一線穿梭。
模模自己還在泛動的眼楮,差點要暴跳如雷。
丫的,原來做個胸衣也這麼難啊!!
那邊妖孽男剛好從大梧桐樹上睡了一覺醒了。
身體輕捷,神氣舒爽,他好好地伸了個懶腰。
為了給那個不知報恩的笨蛇女療傷,自己可是一個晚上沒睡覺耶!
他行醫這麼多年,為了一個女人浪費自己的時間,還得不到一分診金,竟然還要額外倒貼,絕對是空前絕後的一次。
想到她這麼麻煩,他又何必當初多此一舉把奄奄一息的她從山坳中背出來呢?
真讓他師父說對了?
不是冤家不聚頭嗎?
偏偏以前那些救來的一個蛇女也沒有存活過,這一次算是打破零這條界線了。
她真就是個破天荒的例子。
最倒霉的就是他那一雙保存了許多年的英明透澈的雙眼也一夜之間讓這個笨蛇女給毀了。
他望了一眼藍天碧雲,嘆了口氣︰「自古英雄多失意。」
不過一個,有什麼大不了!
圖又不是沒看過!!
他每每要為自己辯解,小小的心髒就像是火山爆發了一般,燥熱饒身。
圖確實沒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