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抿了一口小酒。
雖然暫時困住了他們,卻無法料到這個丫頭會不會重新爆發出來。
她體內的毒或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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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開兩幅畫,一幅是小巧玲瓏的丫頭,一幅是年過半百的老頭畫像。
這兩個人讓花若羽無奈。
一個早已退出江湖的師父,一個是當初竭力救回性命的笨蛇女。
很巧的是,師父和笨蛇女都已經易了容。
人生幾何夕陽照?
這本來就是一個隱秘的世界。
他不願意再承受另一次血光之痛了。
「爹,娘……孩兒不孝……孩兒無法服侍你們到白頭……」
淚水悄無聲息從他的雙眸中奪之而出。
他忍不住噗地一下跪倒在地。
嘁嘁喳喳的鳥兒在頭上盤旋而過。
院子里空曠美麗,草木濃郁,散發著淡淡的馨香。
單小茉果然很快就清醒了過來,揉了揉眼楮,發現自己在一間落落大方的木房子中。
而楚梓雲正熟睡在另一個木床上。
她猶豫了一下,也沒有去打擾。
剛踏出房門,便有一個芳草葳蕤的庭院。
而庭院中跪著一個白衣男子。
這……這不是……爛羽毛嗎?
她心一沉,突然有些張口結舌了。
難道剛才是他救她和楚梓雲的?
「你醒了?」
花若羽雖眼楮沒有回過去,卻早已熟悉了她走路的節奏。
單小茉提起腳步想要離開,卻又被一雙白皙秀氣的手握住了。
她的脈搏跳得很快。
而他卻不偏不倚握住了她的脈搏。
弦脈通順,毒氣流暢。
他不敢相信,普通駕馭人的毒性到了她的身體中竟然完全失去了效果。
相反的是,所有不同種類的毒性融合到了一起,而且正在單小茉身體內發揮出一種巨大的能量。
黑蛇幫和飛龍派素來是世仇。
而她恰恰是又要給飛龍派帶來災難的蛇女屠手。
怎麼辦呢?
她留著一定是個大禍患!
「你干什麼啊?男女授受不親!額……不過那個,是你救我們回來的嗎?謝謝你哦!」
單小茉趕緊縮回了手。
「恩……你現在感覺怎樣?好些了嗎?有沒有全身疲軟無力的感覺啊?」
她疑惑。
沒有啊!
怎麼這樣問啊?
單小茉覺得奇怪起來。
為什麼爛羽毛會趕回來特意救他們?
他又如何尋覓到他們的蹤跡?
除非他一直都追尾著他們。
單小茉故意抖擻了一下,露出一抹大大的莞爾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不過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在樹林里啊?不會你故意的跟蹤的吧?」
花若羽卻處驚不變,殺出一道浮雲般的微笑。
「你這個小子,又帶什麼活祖宗來了……」
尼瑪滴神馬情況?
關鍵時刻又不知從東南西北哪個方向殺出一位大媽來。
那是一個非常……女人!
她風姿綽約,花紅柳綠,嘴巴一抹嫣紅,總體感覺三十多歲上下,搖擺著窈窕的身體,蘭花指上還翹著一塊淡黃色手絹,嫵媚得活生生一副老鴇的樣子。
「這是……金屋藏嬌番外版嗎?」
單小茉擠著兩顆大白牙痴痴問道。
什麼金屋藏嬌?
他會藏這樣的嬌女嗎?
尤其是這樣的……
花若羽差點沒有當場吐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