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一口氣說完,咳了一聲,卻見沛榕愣在一旁,輕輕頷首。
「那你就隨我來吧!」
沛榕緊緊握著劍,靜靜地尾隨著王爵母親,仿佛一條蓄勢待發的黃金蟒蛇,就等著十日後一起爆發。
這次,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她堅定地告訴自己,連手掌都不由得扣出了印子。
「沛榕姑娘,王爵讓你過去!」
她才剛踏入王爵母親的宮殿,就又有侍衛緊急來召。
藍魔王爵豈會這般輕易放過她?
老婦人思忖了一下,吩咐道︰「等等,你就告訴王爵說沛榕姑娘要照顧我。」
那侍衛遲疑了一下,然後又斬釘截鐵地回到︰「王爵還說了,他不會殺了沛榕姑娘的,請您放心。」
沛榕轉過身,只是微微聳眉,但笑不語。
哼,就算那王爵玩什麼把戲都沒關系,這天下,還沒有她過不去的橋。
那笑只是給他們看,而內心的狠毒卻完全彌漫了那雙執黑的眸子。
她所要做的,就是盡一切可能摧毀他的力量,哪怕不惜毀掉所有的魔石。
幽幽的藍光在宮中搖曳開來,他那高大俊挺的身姿仿佛千年不倒,自信而不羈。
對于這個邪惡的女人,他已經決定好好讓她體會什麼是真正的下作之貨。
「王爵,此人帶到!」
侍衛們都走了出去,一把關上了正宮殿的大門,而偌大的地方只剩下陰森森的兩人。
沛榕絲毫沒有畏懼之色,隱隱地,將自己有史以來最惡毒的目光投向了他。
「王爵,請問你是準備拿我怎樣?還是決定用破石頭殺我嗎?」
破石頭?
這女人死到臨頭還這麼囂張,不過他還偏不這樣便宜了她,否則心中的恨意無處可泄。
「好一個破石頭!今天我就讓你嘗嘗破石頭的滋味!你把這里散亂的石頭都一個一個放到你的頭上,直到放完為止。要是掉下來一個,你就自斷手指一根,你願意試試嗎?」
微微擠出萬惡的目光,不過面對那樣的唇弧,她只覺得可笑。
這種幼稚的把戲也想刁難她,實在是……有失身份!
「哼!你以為我不敢嗎?斷手指?十指連心,只要斷幾根人很快就會死亡,但這種懲罰未免也太小兒科了吧?不過我倒是可以考慮讓你挑斷我的經脈?不知王爵是否願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