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母親的嚴詞厲色,藍魔王爵不禁猶疑,垂下幽藍色的眸子,那散淡的余光卻不小心落在了沛榕身上。
「我想出去走走,你們……慢聊吧!」
沛榕不想讓自己糾纏進去,隨之便豁然踏出了宮殿。
「這王妃還挺拽的嗎?」
雪兒蹙起縴細的柳眉,眸底黑過一道陰風,或許王爵會吃這一套,不過她才不會。
她始終不相信,這好歹名正言順的王妃竟然會有這麼大度,容許別的女人和自己這樣爭風吃醋?
不過,沛榕這一走,卻引去了那匹雪狐狸。
「回來!快回來!」
雪兒怕沛榕拐跑了自己的狐狸,皺起眉頭,趕緊放下了王爵的母親,隨意道了一聲歉就慌忙沖了出去。
光潔的絨毛閃閃發亮,一條長長的尾巴不停擺動,令沛榕驚訝的是,那雪狐狸似乎認定了自己一般,遲遲不肯離去。
「為什麼要跟著我?」
沛榕忽然停住,後面,雪兒和王爵一起趕了上來。
一想到那個雪兒這麼喜歡賣弄是非,沛榕感覺找到了好機會來教訓她一頓,昨日,她可是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她豈會這般輕易忘記?
「小東西,你要是真想要跟著我,就在她大腿上狠狠咬一口。」
那雪狐狸仿佛听懂了一般,撮起鼻尖,弓背蓄勢,果真,向迎面而來的雪兒撲了上去。
尖利的牙齒一下子咬破了她的大腿,鮮血頓時嘩嘩地流了出來,染紅了一地。
「啊嗚……」
王爵見雪兒受傷,又望了望遠處低首垂眸的沛榕,只料到,這一切必定是她驅使的。
「沛榕,你干什麼啊?光天化日之下傷害別人,你實在不配……當一個王妃!」
那雪狐狸興匆匆地搖著腦袋不停地往沛榕身上磨蹭,對她而言,誤解不誤解根本沒有關系,別人對她狠一分,她一定會報之三分,這就是她做人的殘忍準則,沒有人可以改變的了。
不過,看著那不斷表示親昵的雪狐狸,有一點她很納悶,難道二十多年的主僕情義只會由于她一個初來乍到的外人就能解除的嗎?
莫非……
「小東西,你要是咬死那個女人,我就帶著你走,否則,你就別往我身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