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疼——」
「死冰山,你能不能小點力?」
緊接著客廳里便傳來了右兒一聲接一聲的慘叫。
「我跟年老師請過假了,你下午不用過去。」
南宮亦看著呲牙咧嘴的右兒,放下手中的藥棉和藥水,拽拽地起身。
「對了,把那些收拾一下,我叫了外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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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楮時已經是晚上了,右兒不是自然醒,是被外面傳來的巨大動靜給驚醒的。
丫丫個腦袋的,冰山想干嘛!右兒剛想發怒,卻听到了另一個聲音,顯然,除了冰山,還有別人。
「你就不能學學旭兒,你看你一天天的,干的都是些什麼事?」
一個成熟的男聲,帶著很大的怒火。
門開了一個小縫,右兒探出了腦袋,很識趣的沒有出去。
是一個40多歲的中年男人,一身灰色的西裝,有著和南宮亦相似的眉眼,只是男人已經微微發福,臉上,掩飾不住的滄桑和皺紋。
南宮亦吊兒郎當地靠在沙發上,手里把玩著一把水果刀,因為是背對著右兒,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南宮旭好,你就當只有他一個兒子好了,干嘛還來管我,再說,我愛怎樣怎樣!不需要你來管。」
南宮亦冷淡的聲音響起,帶著讓人抓狂的不屑孤傲。
「南宮亦,你現在還是我南宮天的兒子,就算是廢物,我也不會任由你丟南宮家的臉。」
南宮天微微一笑,很鎮定地看著南宮亦,只是一個廢物罷了,還不值得他生氣。
「我是你兒子嗎?南宮天,我是你的一顆棋子吧!能用則用,不好用,隨時可以扔了。」
南宮亦冷哼,卻始終沒有抬頭。
「你知道就好,我可以給你一切,我就可以把你現在擁有的東西全給毀了,這些,只不過是我抬手之間的事。」
南宮天笑的一臉奸詐,那表情,哪像是在和自己的兒子說話。
右兒心里一驚,廢物,棋子,這就是冰山的爸爸嗎?這麼狠毒傷人的字眼,他怎麼能那麼輕易那麼不在意的就吐出,心里很痛,冰山一直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嗎?沒人心疼,沒人保護,連最親的人也這樣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