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點艷俗了。」柳言羽低頭看了看杯中的青梅酒,回道。
「依我看這酒館真的不錯,喝酒還有表演看。名酒配美女,不錯不錯,真的不錯。我看我們下次也來這酒館得了,夠大氣不摳門,喝酒還送表演呢!」黎璨那是拿起女兒紅的扁型酒壺就往嘴里倒,喝了一大口後滿口酒氣地說道。
黎素和柳言羽一時語塞,停頓了一下。「哈~哈~哈!」然後相互對視一眼,各自坐在自己座位上開懷大笑。
黎璨迷茫地看著他們倆有點莫名奇妙,不過他倒是沒有放在心上,拿起酒壺就往嘴里倒。
杜鵑退場後,輕快的樂聲停了下來。一身穿鵝黃色輕紗,手抱琵琶的女子盈盈邁步走到台中的木凳子上坐下。那女子金黃色的頭發隨意梳了斜馬尾,那長馬尾用一條橙色絲帶系著垂在了胸前,沒有加以過多的頭飾。那女子膚色不如前者雪白如凝脂但卻白中透紅富有血色,腰間束著的草色腰帶越顯上身豐滿。鵝蛋臉上是一雙小有的香檳色瞳孔媚眼,臉上化了淡妝。而她耳上則戴了夸張地銀色圓環狀耳墜,在燈光的照映下閃閃發光。抱著琵琶的雙手十指細長,指甲上涂了一層亮麗的橙色。
「芍藥姑娘,芍藥姑娘。」台上台下一時騷動起來。
「這歌伎有點奇怪?」柳言羽目不轉楮地盯著舞台中坐著的芍藥說道。
「哦!怎麼個奇怪法?」黎素好奇地問道。
「舞伎是為了舞動時的輕盈一般頭上不會有太多繁重的頭飾,可是歌伎坐在那里邊彈邊唱一般會戴有有繁麗的頭飾加以裝飾。可是她卻好像簡單裝扮就上台了。」柳言羽說道。
「喲!想不到羽兄竟然是行家呀!」黎素帶著深意的眼光掃向柳言羽,笑著說道。
「非也。非也。只是平時在武館的書庫里瀏覽圖譜時看到的說法而已,可能是我照搬書上的說法有點按圖索驥的味道了。小弟我讓素兄見怪了。」柳言羽臉色微紅回道。
「呵呵,羽兄所說不假。不過這位芍藥姑娘不是歌伎。」黎素回道。
「不是歌伎?」柳言羽疑惑了。
「對!這位芍藥姑娘頗有個性,據說她是一名心高氣傲只彈不唱的樂伎因為離鄉別井去選水宮樂府而沒有選上而淪落于此。不過她憑一雙香檳色的眸子卻有不小恩客,在胭脂閣是妖氣頗高的幾位名妓之一。但是她的恩客們是一心為了听她彈琵琶而來的卻沒有多少。」黎素說道這里,喝了一口白玉酒杯中的清酒緩緩地嘆了一口氣。
「是嗎。」柳言羽更對台上的女妖添了幾分好奇。
那悠揚的琵琶聲響起,開頭樂聲宛如春暖花開之時清泉緩緩冒出的流水清脆;突然曲風一轉,又如夏日驕陽下奔騰而下的潺潺瀑布響亮而悅耳;緊接著瀑布聲音由強轉弱,仿佛奔進了汪洋大海,秋風中卷起的陣陣海浪;而到了最後,那愜意的海風拂水聲忽強忽弱,仿佛在寒冬中河面咯咯噠噠地層層結冰。曲終,芍藥緩緩起身,向台下深深地鞠了一躬便退場下去。仙樂動人,可惜台上台下者顧著打情罵趣卿卿我我者多,听曲者少。曲樂聲中調戲聲口哨聲夾雜,高山流水難遇知音。
「可惜,可惜啊!如此技藝卻淪落于此。」柳言羽自言自語感嘆道。
「下里巴人之處而卻彈陽春白雪,此等庸俗之處豈是雅樂的生存土壤。」黎素微微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道。
聲樂飛揚,台上的美姬來了又去,黎璨早已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哪管那美女們再婀娜多姿,嫵媚動人也比不上他的哪壺美酒。李媽媽再一次走回台上,眉飛色舞地說道︰「各位,現在才藝表演已經結束,投票方式按老規矩,收獲最多玫瑰者勝。」
「兩位爺,要買玫瑰嗎?」身穿淺綠色裙子,金色頭發扎成了兩個小花苞,手挽一個竹籃子,竹籃子里面裝滿了鮮紅色的玫瑰花的一個小女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