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水有恐懼之心的人,在水上完全找不見平衡;更何況西子湖遼闊,又被蓮葉擋著,遠遠找不見岸邊,所以便會越發緊張.
這樣的情形之下,即便水面小小的漣漪,也會讓人本.能地驚慌失措。
清笛便是如此狼狽,努力想要讓自己穩定控制小舟,並盡量遠離小六下水的地方,以此為小六做掩護——可是她竟無法控制小舟,那小舟只滴溜溜在波心打起轉來!
清笛越發驚慌,小舟的平衡便失,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而風里,那颯颯的鎖子甲聲音越發近了!
就在此時,小舟奇異一穩,並且仿佛有奇異的動力神秘而來,讓小舟平穩向前去!
清笛驚得不敢動郡。
怔怔環望四周,哪里有半個人影?縱然有風,卻也不足以吹動小舟向前啊!
清笛猛然驚住,垂首望船底!——四面無人,小舟卻得了動力向前,那麼唯一的解釋便是船底!
原來,她的驚慌失措、她的無能為力,全都被他看進了眼里……縱然他多留一時便多一分生命的危險,可是他卻依舊還是在水下托著她的小舟前行!
只為了,讓她不再害怕!.
清笛的淚狠狠跌落下來,卻收著聲,不敢被船底的人知曉屈。
遠遠,透過藕花蓮葉,終于看見了有漁舟無聲而來;而船上矗立了幾個男子,他們成犄角之形站立,眼望不同方向,分明是不想放過一絲風吹草動。
清笛急忙收住眼淚,重振精神。輕輕向船底跺了跺腳,向小六示意……
「喂,你停下!」鳳熙的人發現了清笛,厲聲喝止。
清笛淡然垂首,用斗笠掩住自己的面容。
對面漁舟劃過來,與清笛小舟輕撞。清笛努力穩定住身子,這才沒失足落進水里去。
「看你的樣子,分明不似漁夫。」舟上為首的男子是個細長臉,極是謹慎,「方才兩條船這麼一磕踫,你就險些掉到水里去;若是真的漁夫,你早死了百回!」
清笛皺眉,卻也並不慌亂,「我說自己是漁夫了麼?倒是你們來了便說我是漁夫。」
「不是漁夫,怎地坐在漁舟上,還戴了斗笠、披著簑衣?」
「你們幾位也不似漁夫,這不也是站在漁舟上?況且,斗笠簑衣本是防雨遮陽之物,縱然多為漁夫穿著,可是誰又規定了不許旁人穿的?」清笛口齒伶俐,一氣呵成,「到了端午,杭州便熱了。這湖上沒遮沒攔的,水也倒映著日頭,難道干坐在上頭等著被燒成人炙麼?自然要借了斗笠簑衣擋一擋!」
沒想到遭逢的是這麼個伶牙俐齒的,對面三個男子畢竟都是武夫,一時竟然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清笛知道,此時越與他們周.旋,便越能為小六安然離去爭取些時間。
清笛的輕慢桀驁惹怒了對方皂衣的男子,他啐了一聲,「你是不是漁夫,又為何到這湖上來,我們自可不管。不過要讓我們兄弟看過了你的胸,方可放行!」
竇統領指示,必定要看過這湖上任何一個扮作漁夫模樣男子的胸,看上頭是否有碧眼狼頭的刺青。倘若發現,立斬無涉!
看她的胸……清笛大驚!
她此時衣衫內既無肚兜,又無裹胸布;方才歡愛之後的胸越是豐滿……她如何逃得過他們的眼楮!
「看我的胸容易,只是我怕你們不敢看!」清笛越是驚怒,反而越發鎮定。
「是麼?我等兄弟血雨腥風都經過,又如何不敢看你的胸?」
三個男子躍上清笛小舟來,冷笑著一步一步逼近。
清笛反而越發放松下來——看她的胸,又能怎樣!
她本是青樓出身的女子,縱然這般受辱,她卻也能忍受得住——只求,那水下的人,能遠走一分。
三個男子逼近,一個到了她背後,一把將她提得立起,扯進她的手臂,不讓她動彈;而另一個則當著那為首細長臉男子的面,一把扯開了她的衣襟!
外衣被撕裂,內里只剩一層中衣;而面紗的中醫若隱若現,又哪里曾得住內里的美好!
那撕扯她衣裳的男子眸中流出惡念,褻笑著轉頭看那兩個男子,「她胸上,一定有東西!我看見有嫣紅的……」
清笛死死咬住自己的唇——她忍,她忍!
「要看看,看清楚才好……」那撕扯衣裳的男子嗓音已是顫抖起來,伸手揪住清笛的中衣,一把扯開!
柔女敕的豐.乳宛如乍然驚飛的乳鴿,慌跳進陽光里。三個男子都是驚呆!
那樣豐滿的**,像是上好無暇的酥酪;而那兩點嫣紅的櫻桃,玲瓏而艷麗,仿佛邀人品嘗……
「畜生!」清笛終究忍不住,罵了出來!
就在此時,空中猛起清嘯!一道白影電掣而來,隨即便是六聲無比清脆的耳光!
清笛幾乎暈厥,只覺隨即被抱進一個懷抱。
白衣飄落,她的胸被緊緊按在一具堅硬的男子胸膛上。清笛仰首,眼淚便落下來,「鳳凰兒,你可來了……你可知,我受辱?」
眼見鳳熙乍然來到,那三個男子都驚得跪倒在船上,「公子!」
清笛明知故問,眼中清淚急落,「什麼?他們竟然都是你的手下!鳳凰兒,你竟然讓他們這般對我!」
亂吧……只有這樣大亂下去,才能為小六扯開防線的裂口,讓他安然離去!
她是恨那孩子,她是恨不得想要親手殺了他——可是只要在她眼前,只要她還活著,她就不容別人傷了他!
她總歸要護他周全。縱然要了結他的性命,也必得由她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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