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年。
秋高氣爽,夜色幽暗。
蒙天大陸,藏帝國國都。
月牙有些微翹,淡淡的暈色散在國都的大街小巷,隱隱照耀著每個人的喜怒哀樂。
一道月色照進煙柳巷旁的小窗子,窺視著里面的糜爛。
歌舞升天,鼓瑟吹簫。
一群舞女身著暴露妖冶的舞裝在中間扭著水蛇般的腰肢,目光魅惑地看向前面左擁右抱一身錦衣的男子。
場面糜爛。
那男子看上去才只有十三四歲本是面若丹華,清秀俊麗,若在外手執一把紙扇,那是迷倒萬千少女。
「慕容少爺,你瞧時間不早了,你看……」
美女在懷,那妖嬈的女子勾著他的脖子,氣息如蘭,在他耳邊暗示。
男子聞言,嘴角勾起一絲邪邪的笑意,朝著其他的女子揮了揮手,道︰「你們都退下吧。」
其他人有些不服地看向他懷里的女子,誰都知道,這慕容公子出手可闊綽了,可偏偏自己沒有本事,只好聞聲離開,離開前看著屋里留下的女子,帶著些嫉妒。
沒錯,那男子赫然就是慕容家唯一的血脈,慕容落,如果換做全是,也就是劉小言。
具體點的說,是國都紈褲子弟之首,囂張跋扈,仗著自己的爺爺權勢燻天,軍權牢握,就游手好閑,飛揚跋扈,年紀小小就開始尋花問柳。總而言之,用那些平民老百姓的話說,就是個禍害。也把慕容鐵這個老爺子氣的血壓不停往上升。
當然,這也僅僅只是表面,要知道,慕容落可是女子,女子怎麼可能真的來逛窯子呢?雖然在別人眼里,她還真是個男的。
每個人都在窺視慕容鐵手中的軍權,她表現得紈褲,不爭氣,也是在緩解危機,唯一的繼承人都這樣了,慕容家早散晚散不都一樣了嗎?既然都等了那麼多年,也不會在意多等等,所以這幾年,慕容落表面上倒也過得相安無事。
當然這也只是說表面上。
看著屋里不必要的人退下,女子臉上的妖嬈也一退盡失,身子一轉,面色威嚴,雙手作輯,道︰「落老大。」
「如燕,你怎麼又這樣了?你忘了我說的嗎?做特工是要有代入感的,你懂嗎?這里是窯子,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慕容落看著眼前女子恭敬的神態,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