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把短劍出現在她的手上,猶如修羅般抵著自己細女敕的喉嚨,那股冷兵器的尖銳和冰涼刺得他渾身一軟,跌在了地上。
就連呼吸也變得如此的困難。
南宮家的人愣了,愣的是難以相信這個是國都聞名的慕容家小少爺,竟然直接將自己家的主子嚇趴下了。
慕容家的人笑了,自己家的主子一直都是那樣的所向披靡。
每個人的腳下,就好像膠了什麼,一步也邁不開。
望著望著場中的青衣男子,並不高大的身子,薄薄的,清風飄揚,帶著絲絲的冷峻,面無表情地將一把短劍放在另一個人身上,就好像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無關生死。
她嘴角勾起一絲輕笑,有些涼薄,她慢慢地說話,吐字圓潤,字字珠璣,另一只手舉起那個銅色的令牌,一時間風吹起,懾人如斯︰
「南宮家南宮澤,藏帝歷967年七月,北河上游災情,帝撥萬兩支援,澤貪污十之七八,不顧國情,斬……」
「南宮家南宮澤,藏帝歷968年五月,澤見高家女兒貌色,強搶奪妻,虐待致死,拋尸荒野,斬……」
「南宮家南宮澤,藏帝歷969年二月,澤命人攜萬金北上見番禹,與其同流,致藏帝邊境動亂不斷,哀民無數,斬……」
「南宮家南宮澤,藏帝歷969年六月……」
「南宮家南宮澤,藏帝歷970年四月……」
「……斬!」
「……斬!」
「……斬!」
無數個罪行猶如曝光的活魚在陽光下死死地掙扎,讓人喘不過起來。
那些輕飄飄的「斬」字就像是千斤頂一般壓在每個人心頭,惶惶的,不知所措,就好像被批斗的不是癱軟在地上的南宮澤,而是自己,仿佛自己赤果果地站在場中的男子面前,無處遁形。
忽然,慕容落收起聲音,平靜地看著地上已經失魂落魄的南宮澤,沒有一絲波瀾,然後,她朱唇輕啟,說︰「南宮家南宮澤,奸婬辱略,品行敗壞,勾結外黨,十惡不作,國有國法,依法制裁……審判,斬!」
淡淡的話語飄入空中,卻是讓人難以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