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剩下了古心彤一個人。
抬頭,看著天花板,她了無睡意。
她的腦海里,滿是上午給譚焱打的那個電話。
她知道自己不該胡思亂想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而她也在懷疑譚焱說公司有事的理由,他現在離開,是不是去找那個女人了?
她不知道,但是她控制不了自己不去想。
因為在乎,所以懷疑,所以不信任嗎?
因為過分的在乎他,所以她會覺得心痛嗎?
她不知道,只知道原本因為孩子的哭泣而停止的淚水,已經不知不覺的流滿了臉頰。
譚焱說讓她留下來,不會讓她永遠都看不到孩子,能夠守在孩子的身邊,能夠在他的身邊,她還強求什麼?奢望什麼?
他不屬于她,本就不屬于她,是她奢望不來的,她不該再去奢望。
譚焱走出古心彤的病房,就直奔了何小雨所在的病房。
上午的電話,是何小雨打來的,她沒有哭,沒有鬧,只是平靜的說︰「我要見你。」
她沒有說想,而是說要。
如果她說想,他可以找理由拒絕,但是她說了要,他不知道她有什麼事情,但也不能看著她在自殺一次。
很快,他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何小雨的病房外。
病房外是譚焱派來看護何小雨的那個女佣,她看到譚焱,臉上閃過焦急。
「先生——」
她想解釋什麼,但是被譚焱抬手打斷了。
譚焱不想听那女佣的解釋,他徑自走進了病房里。
「你來了。」
看著到來的譚焱,何小雨平靜的沒有波瀾的臉上扯著一抹溫柔的笑容,讓人看著那麼的心軟,不忍心傷害。
「怎麼樣?好點了嗎?」
譚焱坐在何小雨的身邊,大掌撫模她的臉頰詢問。
「嗯。」
何小雨點頭,沒有在多說什麼。
譚焱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握著何小雨的手,兩個人都眸子沒有焦距的失了神。
良久之後,何小雨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
「焱——」
那一聲低低的、喃喃的呼喚,喚回了譚焱的思緒。
「嗯?」
譚焱看著猶豫不覺的何小雨,等這她出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