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噓噓忽然握住了尹一翼的手。
「嗯？怎麼了？」尹一翼一怔，回過神，頷首看著噓噓那雙白皙無力的手。
「以後，不要給我擦雙眼了。」
「為什麼？」
「我知道，這只是普通的泉水，對我黨俄宴請一點用也沒有的……」噓噓閃動著雙眸，「哥哥，這麼多年……」
「你在說什麼啊，噓噓……」尹一翼的雙手握住噓噓的手臂，他不想噓噓竟能這樣說。
「我不想讓哥哥為我這麼累……」
「眼楮可以治好的……只要攢夠了錢，就可以做手術了。」尹一翼將噓噓攬進懷里，說道。
「可是，手術費……」噓噓仰起頭，「要好多好多……」
「可以的，」尹一翼撫著噓噓的臉頰，微笑道，「相信哥哥。」
「哥哥……」噓噓輕輕喚了聲，又點點頭，「嗯。」
「好了，我們該睡覺了。」尹一翼說著，收拾了聖泉水杯和白紗巾。
鑽進被窩，涼得透心。
噓噓縮成了一團，緊緊地依在尹一翼的懷里︰「哥哥，我冷……」
「沒事。」尹一翼摟住噓噓那冰涼的身子，片刻，問道，「還冷嗎？」
「不了……」噓噓的臉頰貼在尹一翼的胸口，一會兒，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兀自地說，「哥哥，你身上……好陌生的味道……」
「陌生的味道？！怎麼會……」尹一翼听見噓噓這麼說，微微一怔。
「不曉得。我只是有種怪怪的感覺……」噓噓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或許是在市區呆得時間長了，那麼多人呢……好了，乖，睡覺。」尹一翼笑道。
「嗯。」噓噓抱著尹一翼，往他懷中拱了拱腦袋，選擇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眸。
尹一翼唇邊勾起一抹微笑，輕輕在噓噓的額頭處吻了一下。而噓噓早已熟睡過去。
「玩累了呢……」尹一翼看著噓噓那可愛的睡相，笑了笑，又把目光移向天花板，「噓噓剛才說的‘陌生的味道’……究竟是……」他回想著白天發生的所有事，突然，記起了在巷子中遇見的尹葉軒。
「哈……是她？！」尹一翼的嘴角，又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原來如此……下次再讓我看見她，非要好好整整她……」
夜晚，寧靜。月光透過木屋的窗子，照在客廳牆壁的神龕上，透出一股神秘的氣息。神龕後面的一層磨砂玻璃擋板的夾層，一束淡青色的磷光映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