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什麼意思啊!
看著皇帝一臉賤笑,走出了房門。呂恆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不過,等皇帝走了一會後,呂恆才恍然意識到,這老頭似乎是話中有話。
這,這是什麼意思,我跟安康公主可是清清白白的。
望著那關閉的房門,呂恆無語苦笑。
收回了目光,準備端茶抿一口的時候,卻發現那兵符依然放在桌忘帶了?
呂恆皺眉,拿起兵符就朝著門外走去。
推開門,門口的大內sh 衛連忙行禮。
「陛下呢?」呂恆淡淡問道。
大內sh 衛聞言,躬身回答道︰「陛下已經回宮了,陛下有句話讓卑職轉告大人!」
「什麼話?」呂恆從樓梯口收回了目光,看著這虎背熊腰的大內sh 衛道。
大內sh 衛笑了笑,恭敬的回答道︰「陛下說,東西還是留給大人。陛下怕到時候自己下不了手!」
聞言,呂恆皺眉,低頭看看手里的兵符。突然覺得這天下人夢寐以求的事情,有些燙手。
這老頭,你自己都下不去手。別人誰敢下手?
苦笑著搖搖頭,心里暗暗鄙視了一下皇帝後。呂恆抬起頭,看著大內sh 衛道︰「陛下還說什麼了?」
大內sh 衛抱拳,然後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紅底金子的請柬,雙手呈送與呂恆面前道︰「十日後,就是各地藩王正式朝拜天子的儀式,陛下希望大人能夠參加!」
接過了請柬,呂恆打開第一頁就看到了那帝師兩個大大的字,一時間無奈之余,心里也有些肅然。
帝師,到底是誰的老師!
呂恆手中握著那請柬,心里快速的思索著。
難道………………
陛下要選擇在十日後,宣布立鄭王為皇儲嗎?
還是當著晉王的面確立鄭王至高無上的地位?
看著手中的請柬,呂恆目光微凝,心中暗暗地揣測著。
敲山震虎,還是打草驚蛇!
陛下是在逼晉王動手啊!
低頭看看握在手里重若千斤的請柬,呂恆無奈苦笑,搖頭心中嘆息道。
這般的手段,雖然看似是在逼晉王、但是,皇帝何嘗又不是在逼自己呢。
他很明白,心里難下決斷。難以對晉王痛下殺手。
但是,事已至此。也由不得皇帝遲疑了。
他必須把自己逼到退無可退之地才能絕地反擊。
看了一眼手中的請柬,呂恆將那請柬收入囊中,隨意問了一句︰「朝廷百官都有嗎?」
大內sh 衛笑了笑,搖頭道︰「這是第一份,陛下就讓卑職交給了大人您!陛下對您可真好!」說著,大內sh 衛還笑著抱拳,恭維呂恆道。
第一份?
呂恆本是隨意問起,但听了這大內sh 衛的話後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你確定是第一份?」呂恆轉過頭來,目光炯炯的看著大內sh 衛,沉聲問道。
如果真的是第一份那這請柬可不簡單啊!
「是的!」大內sh 衛見呂大人面s 凝重,也不敢在言其他,拱手沉聲肯定的回答道︰「以往的時候,依照慣例都是提前三天才給文武百官發放請柬。所以大人手中的這封請柬,卑職敢肯定,絕對是第一份!」
見大內sh 衛信誓旦旦的保證,呂恆有些頭疼的揉揉太陽xu ,擺擺手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大內sh 衛恭敬的行了一禮︰「卑職告退!」
等那大內sh 衛離開後,呂恆一邊下樓一邊暗自思索著。
這是請柬,乃是第一封。而且,里面還表明了自己參加盛會的身份。這其中傳達的意義,就是自己剛剛所想的無疑。
皇帝要在十日後,冊立鄭王為太子,繼承大統。
但是皇帝將這請柬,提前十天給自己發下來,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啊?
蹬蹬瞪,樓梯里,回d ng著呂恆緩慢的腳步。
空曠而又寂寥!
看著樓層中,那舉杯暢飲的食客,談笑開懷的樣子。呂恆似乎明白了什麼。
等走下樓,出了門的時候,呂恆恍然大悟。
是的,皇帝對晉王依然心存仁慈。
他想,讓晉王在這十日內回心轉意,至少也不要走上絕路。
照此來看,一切的謎團都解開了。
皇帝提前把請柬給自己,是想讓自己去勸晉王,希望自己能讓晉王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望著那街道上,車水馬龍的洛陽勝景。看看街頭上,父母挽著孩子的小手,悠閑的走在這繁花似錦,綠翠如煙的街頭。
呂恆笑笑,心中淡淡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軍師!」
這時,展雄黑著臉,拉著如花姑娘,走了過來。身後跟隨的百余雪狼營士兵,似乎面s 不太好看。
往他們後看去,只見那怡紅院門口,青衣家丁簇擁著一個白面公子此時,那幾個人正朝著這里指指點點的,還時不時的發出一兩聲竊笑。
賊溜溜的眼楮,不斷的在如花的身體上掃來掃去,眼中y n邪目光竟是毫不掩飾。
「怎麼了?」呂恆皺眉問了一句,轉過頭,看到如花眼楮紅紅的。好像是剛剛哭過一樣。
仔細看看,如花長的其實很好看。天生一對兒杏眼,飽含情意。鵝蛋臉上粉撲撲的。雖然胖了一些,但看上去應該是屬于肥而不膩的樣子。
加上現在,如花抽泣的樣子,頗有暴雨梨花的淒切。
「我要替如花贖身!」展雄低下頭,握著拳頭沉聲說道。
呂恆聞言,目光瞥了一眼那怡紅院門口的公子,心里隱約猜到,這事恐怕是因如花而起的吧。
不過,手下將軍能找到另一半,是好事兒。听到展雄如此說,呂恆替他高興,點頭道︰「好事兒呀!」
展雄猶豫了片刻臉上神s 為難之s 。身旁,如花低著頭,緊緊的拉著展雄的手。抬起頭,看看眼前這個一身樸素青衫的書生目光不禁有些黯然。
「怎麼了?」呂恆皺眉,加重了語氣問道。
一率大男人,娘娘腔強的像什麼,有事兒說事兒。
展雄猶豫了片刻後,抬起頭,看著面s 冷下來的書生,咬咬牙沉聲道︰「我要借錢!」
呂恆這才笑了點點頭,沒有絲毫猶豫道︰「可以呀!」
展雄抬起頭,虎目中閃爍著淚花。定定的看著呂恆,聲音沙啞道︰「我要借一萬兩白銀!」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望著呂恆。
一萬兩可不是小數目啊!可是,軍師,這一身樸素的青衫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拿出一萬兩的人吶。
「沒問題呀!」出乎所有人意料,呂恆听了,依然是那般和善的笑容二話沒說,直接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銀票︰「喏,這是五千兩銀票,你先拿去用,剩下的……」
呂恆四下里看了一眼後,掏出了懷里的宮牌,交到展雄手里,伸手指著前方不遠處的錢莊道︰「喏,你拿這個腰牌,去錢莊借五千兩應該沒問題的!」
「軍師!」展雄遲疑了片刻,伸手接過了那腰牌。抬起頭,看著呂恆道︰「我會換給您的!」
呂恆笑笑,擺擺手道︰「這個以後再說,你先去換錢吧!」
「是!」展雄將那腰牌裝進懷里後,突然間單膝跪地對呂恆行了個大禮後,轉身朝著那錢莊走去、
等展雄離開後,呂恆才將目光移到了如花以及其他雪狼營士兵的身上。
揚揚下巴,仲手指著那怡紅院門口的幾個人道︰「說說吧,怎麼回事兒?」
見如花低頭抹淚的樣子,呂恆伸手指著一個雪狼營的士兵道︰「你說!」
那士兵點點頭,回頭厭惡的看了一眼那幾個人後。走到呂恆面前,恭敬的說起了剛剛的事情。
原來,那個白衣公子,乃是晉王的二子。
此時,是隨他父王一同進京,朝拜天子的、
來到京城的這幾日,閑來無事,就喜歡逛青樓。調戲f 女。
今日,恰好來到了怡紅院。
但是,或許是因為年少輕狂,也或許是因為其他原因。這囂張跋扈的小子竟然誰也看不上,偏偏看上了如花。
而且,當街嬉笑著,要學展雄剛剛的樣子,親如花一下。
x ng子火辣的如花,豈肯受他這般侮辱。當即出言把那公子臭罵了一頓。
豈料,那白衣公子的家丁,竟然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嘴巴子。
在戰場上廝殺,幾經生死的展雄,豈能咽下這口氣。當時就跟那家丁起了沖突。
但是,當那白衣公子拿出懷中的藩王腰牌後。
展雄目光一凜,抬手驅散了手下。
毆打皇族可不是小事,搞不好會腦袋搬家的。展雄雖然不怕,但是他不能連累手下的兄弟。
但是,面對著這小王爺的挑釁,展雄又不能不做出些什麼。要不然,自己的愛人被人欺侮。他有何臉面苟活京城。
想了想,展雄直接提出了要替如花贖身的要求。只要如花不再是青樓女子,變成了自己的妻子。那一切都好辦。小王子調戲良家f 女,這件事放在那里,都是罪過。更何況,展雄背後也不是沒有人。
但是,當他提出了要替如花贖身的要求後,那與小王爺勾結的怡紅院老板,竟然漫天開價一萬兩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