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殺人,越獄
「林岳!你閉嘴!一個個小小的小隊長,需要你在本少面前指手畫腳嗎?」唐耀怒了,根本不把自己的教官放在眼里。
林岳羞赧無語,臉上通紅,心里恨的牙癢癢。
「吼聲大一點!且看本少一回合擊殺這賤奴!」唐耀一邊往前走去,一邊吼道。
轟鳴聲頓時激烈,每一腳跺下去,激起塵土飛揚。
永遠無法熄滅的仇恨之火熊熊燃燒,老李眉心內一震,一股真氣暖流迅速涌到了右井太淵,右臂上的肌肉在暖流的奇妙旋轉下微妙地扭曲滑動起來,不斷鼓起,波動,老李呼吸越來越劇烈。
極限已到!!!
老李體內五大穴池真氣,如同熔岩到達了火山口,噴薄而出,「吼!」老李狼嚎著直沖唐耀。
唐耀一如上次一樣,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側過臉,斜視著老李。唐耀這個動作是學他父親,這動作叫摩雲金翅。
老李拳已至,唐耀猶如金鵬展翅,一手化去勁風繼而抓拳,一手去提老李束腰。
這樣的場景猶如第一次交戰,老李被打的狗一樣,可是,可是,可是。
「風,大風……」預備役戰士口號嘎然而止,大家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死,垃圾」
唐耀單手抓著老李的拳頭,自己的身體在緩緩的向下垂落。唐耀只覺得自己一下子掉入無底深淵,想叫救命,可怎麼也發不出聲。那種面對死亡的無助,是那麼讓人窒息。
唐耀在光線射入瞳孔的最後一秒時,心已如灰燼。
老李的真氣力量讓唐耀死的不明不白,如果是出拳,那唐耀就算死也要被真氣震傷而彈飛,可如今卻像爛泥一樣癱軟在老李面前。
「唐耀!」林岳怒吼的跑著過去。
老李緩緩抬起頭,目光呆滯的看這林岳。
「放開他,快放開他!」林岳拼命的喊著,「醒醒啊,醒醒,唐耀!」
老李另一只手抹去唐耀緊緊抓著的手,然後急速突破大門。
此時,唐耀昏迷不醒,林岳感到天已經塌了,唐耀的父親唐狻天侯爺將唯一的兒子教給自己好好管教,現在卻……林岳不敢去想。
老李在逼近大門,門口的預備役戰士緩緩的向後,老李進一步,他們退一步,沒人敢沖上去,面前這個魔鬼很變態,很魔鬼,唐耀都掛了,我們沒必要和他斗!每個人都這樣想著。
「讓開,都讓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讓他走!」林岳緩緩扭過頭來,對著老李的背影喊著。日出,林岳終于到了南楚部落自治區的中心城市——南楚城。進城之前,就著溪水洗了一把臉,水中的人兒,皮膚憔悴,滿眼紅絲,面容平靜。南楚城的繁華富麗遠非剛剛的采石場所能比擬,難得來一次,可是林岳卻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一切,因為一件關系到自己生死的事要去面對。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和前後左右那些衣冠華麗、外貌瀟灑的南楚城市民比較起來,林岳穿著一身打著補丁的布衣是那麼的寒酸和不起眼。每當有人對林岳這個鄉下人投來驚異的一瞥時,林岳只能耷拉著腦袋向前走去。
侯爺府!林岳剛一邁進侯爺府大門就把他給驚呆了。林岳雖然是預備役的小隊長,但向他這樣的小隊長別說是在大鯤就是這南楚自治區,也是多如牛毛,要不是唐狻天侯爺一心想讓兒子早日成材,才安排在了一向訓練得法的林岳手下,不然以林岳這樣的身份,根本不會和侯爺攀上半毛錢關系。
今日一見真讓他是大開眼界。三進高堂大廈,左右走廊,中間帶花池與假山,另有一條中間通道,兩側花園相互輝映,好象後面還有一個大花園,好不氣派。下人領著林岳一路走來,從進大門到正堂,他們足足走了半支香的時間,估計和皇宮相比也就只差那份威嚴了,當然,他從沒見過皇宮。
到了正堂門外,林岳咬了咬牙,不管了,反正是死,想再多也是折磨自己。
「哎呀,林岳小隊長,來啊上茶!」唐狻天侯爺雖然有些老邁但精神奕奕,氣色紅潤。
「見過唐大人!」林岳本來想好了,見面就直接一股腦兒的把事情都說完,可是見到唐狻天,如鯁在喉再多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哈哈,請,請吃茶!」唐狻天舉止盡顯侯爺風範。
林岳磨蹭了半天,啜了一小口茶,夸道︰「大人的府第真是世間難尋啊!我想在我們大鯤國里,除皇宮外就找不到二家您這樣的毫宅了吧!真讓人羨慕。」
「哪里哪里!小隊長見笑了,寒舍只是多了幾片瓦而已。最多的瓦片也只是身外之物,自己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夜眠不過八尺,又有什麼可羨慕的啊!」唐狻天謙虛地說道。
林岳听唐狻天這樣一說,心里更是誠惶誠恐,坐立不安。
言談之中林岳幾欲說出唐耀的事情,可是唐狻天卻一直在和他扯著其他事情。林岳時不時的抹去額頭上的薄汗。
「林岳軍士長身體不舒服嗎……?」唐狻天側過臉對著林岳說話。
「額……還好,咳咳……大人請放心」林岳恭恭敬敬的答話。
「你過來點,我有話說」唐狻天轉過身來,向羅鐵招了招手。
林岳探出頭去,把耳朵貼了過去。唐狻天嘴靠著林岳耳朵,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自然,此時的林岳忐忑的心也平靜了些許。如同剛沏的茶,茶葉開始緩緩的沉向杯底。猛地,「唰」一聲,極其的輕微,唐狻天嘴里吐出一個旁人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的銀針,銀針在林岳還沒有說出一句話的時候已經從左耳這邊刺穿過去,瞬間刺穿鼓膜,銀針前端已經從右耳耳洞穿出,然後銀針又收回到唐狻天的嘴里,舌頭一卷,銀針便像魔術般消失,這個過程快到眨眼之間。
「額……為什麼?……」林岳歪過身來,痛苦的捂住自己雙耳。雙眼暴突,通紅透血,卻又一臉的不甘。
「原本以為你會將你和李如峰的頭顱一並送來謝罪,沒想到,哎,你太讓老夫讓失望了」唐狻天輕輕的磕著茶杯蓋子,悠閑的啜著茶,仿佛什麼事情都未發生。
林岳忍住劇痛想在說些什麼,可是發現整個身體都已經麻痹,張大的嘴巴只能掙扎的吸入微薄的空氣。
漸漸的,林岳眼前開始發黑,一點,擴散,黑暗最終將他吞噬,林岳的身軀一個後仰,深深的躺在椅子上,張著嘴,等血紅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