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命里有時終需有（3）
叮叮
听著硬幣在投幣箱里出的聲響，黃克祥往車里擠了兩步，在空著的右手抓到了黃色的塑料抓把的同時也感受到了肩貼肩，背貼背的擁擠，隨著車門的關閉，鼻腔里瞬間充斥著汗味，香水味及某些不知名的異味……
即便是周四，888商業街依然有著非常龐大的人流量。
「……上車請向後門靠攏…請為老，弱，病，殘及抱嬰者讓坐….下一道，888商業街北….」
隨著電子提示音的響起，動機的轟鳴聲明顯增大了些，在一陣並不算劇烈的搖晃中公共汽車開始緩緩起走，擁擠的車廂里站立的人群再次生了一些輕微的踫撞，黃克祥雙眼有些緊張地看了看前後，同時把提著購物袋的左手往左側的褲袋按了按，然後拇指輕輕按在口袋邊，剩下的四指以一個妙不可言的姿勢護在了褲袋口….
這個渾然揮就的動作看起來似乎只是一種正常的，符合物理學中擺動，但是，只有黃克祥才知道其中的辛酸，那是經歷多次的心痛及千次百次的訓練而成…不能不小心，那里放著才買不久的山寨手機，還有自己的煙錢和今晚下班買菜的錢….被某些低碳職業者覺得有價值的物質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會不翼而飛，甚至還會搭上一條褲子，這可是前天老婆給買的，這還是第一次穿…
兩側的空調出風口呼呼噴出帶著白汽的涼風，雖然對幾乎沒有透風機會的身體降溫並生什麼效果，但是在那涼風吹過那平均長度不過三厘米的頭時，還是黃克祥還是覺得有一絲涼爽，額頭上的汗珠似乎也少了些，當然，那只是似乎….
在車廂的搖晃中，在四周環繞的粗重呼吸聲中，在車廂喇叭里某個花里胡哨的主持人不停在用著華麗的詞澡描述著某個飲食場所消費低廉的吹捧聲中，在某個坐在老弱病殘專座上頭染得古怪，帶著耳環的男孩那足以蓋過報站提示音的侃電話聲中，在某個艱難地站在靠近後門的扶桿旁，緊緊抓著扶桿以致指甲泛白的**懷里那不知是男是女的小孩剌耳的啼哭聲中，黃克祥卻有了些難得的平靜，腦子里瞬間浮起了方才在888商業街口見到那兩人的情形，他的臉上再次有了些笑意…
從那兩人在分別前那怪異的目光中看得出來，他們好像覺得我接電話只應了一句嗯就掛機很奇怪，可是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如果每個人都廢話的話，怎麼能完成老板五分鐘要開完一場會的要求？
哎，剛才走得太快了，掛了電話和他們說聲有事先走了就匆忙跑向公交車站，唉，應該向他們多解釋兩句，也許他們就真的被吸引來了，看得出他們好像對這個動畫片都很有興趣，應該會來看吧？如果不來，那又少了兩個潛在的觀眾….
在心里對剛才自己的表現有了些不太滿意的同時，黃克祥臉上的笑容有些沉了下來，他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要求會不會太高，他知道，自己必需做得更好，因為那份工資。
也許他木枘了些，也許腦袋里確實少了根筋，所以，在這廣告公司開業的時候他就來到了這店里，在店里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後，他還在這里，就連有一天，老板也換了，他還是老實地呆著，然而，技術越來越熟練，工作越做越好的他也從沒有想到會有一天能拿到這麼高的工資。
哪怕已經過了好幾天，黃克祥還清楚的記得，在听到工資總額的那一刻，自己的雙手是怎麼樣的顫抖，那輕輕拿著那一疊屬于自己的紅色紙張，一張一張翻著數的時候，內心又是怎麼樣的激動…
五千二，那是什麼樣一個概念？就算那些讀過很多年書，懂得很多語言，整天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坐在辦公室里也不一定能拿到這個數吧？何況這還只是五天八小時的工作，每天上班做一些輕活，在電腦前學著那個軟件，準時吃老板提供的那份幾乎全是肉的午餐，將近一個月，沒有接過任何業務，沒有做過一張自己最拿手的招牌，甚至沒有印過一張名片，就這樣拿了五千二，那可是連村長也會覺得龐大的數目….
他很清楚地記得工資的那天晚上，當自己把那疊足足有半厘米厚的錢交到老婆面前時，老婆那驚訝的眼光，他記得老婆那夜問了很多，從所謂的簽合同到那個廣告里用自己的模樣弄成的盜墓賊的角色，從店鋪的生意到老板的長相，從每天的午餐到自己干的事….肖像權？老子窮得連命都想賣，肖像權算什麼狗屁東西？
他記得那天晚上自已和老婆都沒睡好覺，那夜，月亮很圓，老婆的手很溫柔，聲音很熱情，那一夜，‘輕點，別吵醒了孩子’的聲音在那窄小的出租屋里響起了很多次…
‘…老板待你這麼好，在店里你可得多干點事，別怕累，別耍心眼，這力氣不值錢，多吃兩碗飯就回來了…’
黃克祥耳邊突然響起老婆的叮囑，他有些無奈，多干點事？我也想多干點事，可是能干嘛？除了努力去學那軟件，那地我每天搶著掃，重活髒活我都想搶著干，可那巴掌大的小店里能有多少事？而且每天到了下班時間老板就把人都給轟出門，連多呆一會都不行，能干嘛？
他不知道老板是怎麼想，他不知道同事是怎麼想，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但是他知道，他只是一個招牌制作的師傅，以前不管是按分成還是按時間工資，每個月到手的都不會過兩千五百塊，在老板不承接或者說找不到招牌來做的時候，自己也曾為自己的前途擔憂，如果自己沒有用了，老板還會雇自己嗎？這…用膝蓋也可以想得出來。
黃克祥記得，在這樣一種想法的作用下，十天前自己就曾在晚上單獨回到公司，向那個睡在店里的年青老板坦言自己有一些本地老板的聯系方式，以前的合作也算不錯，或許自己能從他們手中拿到一些招牌，燈箱或者其它的活計以改善公司的處境，然而，他拒絕了，很干脆的拒絕，里面甚至用了一個自己到現在也沒有弄懂意思的詞語。
「冗余」想到這里，黃克祥的嘴角不由自主地輕輕一動，模仿出當時自己听到的聲音….
是的，老板當時就用了這個詞，公司不需要這種冗余的業務，然後叫自己好好工作，別多想。
不多想？你叫我怎麼能不多想？老婆要養，孩子讀書要錢，你把我們當閑人來養，再有錢你又能養多久？
好好工作？怎麼好好工作？一天又一天學習那個軟件？聊天？買東西？就擺弄那個軟件，買那堆不知用作什麼用的東西？除此之外，這一段時間下來根本就沒正經干過一份活，不應該說，根本就沒干過活。
想到了買東西，黃克祥的心里又不可抑止地冒出了些奇怪的想法，一個新老板把一疊那麼厚的錢交到自己這樣一個月收入不到三千員工手里，那需要對自己有著多大的信任？某種念頭也不可抑止地堅定︰如果不認真，對得起那份信任嗎？如果不認真？對得起那份工資嗎？
老板把精力都放在那個新公司了，這也許是件好事，可是，這宣傳的效果似乎不怎麼樣，昨天才通知印的宣傳單，店里三個人都攪盡了腦汁，可是時間過于蒼促的後果有很多，高品質的銅版彩印宣傳單印刷廠一個晚上是無法完成的，而這種過于大路貨的東西也導致了路人根本就不屑一顧。
老板的想法是好的，可是這運作會不會也有些問題？這市區里面有這麼多電影院，有多少人願意跑那麼大老遠去看一場電影？從市區到第三工業區，那可是一條不短的路…黃克祥又多了些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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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面對大街的位置里用著刀叉吃著似乎還算正宗的牛排，听著音樂喝著飲料，看著窗外的風景與行人，那種感覺確實很愜意，當然，高門廣告公司的員工們的感覺似乎並不是那麼好。
有源音箱里放的絕對是流行的音樂，連著網絡的電話，無論想听多結巴還是多順溜的歌曲都可以在按下幾個按鍵後得以實現….牛排的溫度剛好，即不燙口也不會覺得冷，配料下得也很到味，甚至根據每個人的口味來調節，多一分則咸，少一分則淡，肉味純正肉質鮮香女敕滑，餐具也很齊全，潔白的碟子，光可鑒人的刀叉，飲料也有，即有桶裝水，還有可樂…
然而，看著街道上不時揚起的黃色灰塵，還有路過的行人不時投來的那些完全可以歸類為詫異的目光，聞著由街道傳來的，不時會隨天氣變化的味道，對胃口確實會有些影響，吃飯，有時候，也需要看環境。
當然，在地球上，習慣這個詞語確實可以用來理解許多原本不可以理解的東西，在習慣成為現實之後，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會變成了理所當然，當所有人都習慣于在這種環境吃牛排的時候，把他們放到環境優雅的西餐廳，或許他們就會開始評論牛排的質量，烹飪的技術….那絕非善意。
看著自己的員工津津有味地吃著自己煎出來的牛排，陳國彬確實有些欣慰，即便剛才還在像過往每天一樣對著那個不可理喻的外星人作著注定無效的抱怨，抱怨著油煙，抱怨著牛肉的價格，抱怨著烹飪的費時及員工的良好待遇，在手上還拿著刀叉並不時把那剛剛切開的，醮了些黑椒汁的肉塊送入嘴里時，他還是感覺到了一種幸福感，享受美食的幸福感，如釋重負的幸福感。
其實，外星人已經開始學會講理，真的很講道理了。
很多事情她不會逼你做，但是她會自己去做，比如何菜，她做得會比自己高效得多，難以想像的高效，手腳並用的高效…這一切計算在你的身體使用時間里並不是什麼問題，衛生問題似乎也可以得到一定的滿足，但是看著員工們吃著自己手腳並用弄出來的牛排，在心理上確實很難以，很難以接受，至少對于陳國彬來說是這樣的。
其實陳國彬很忙，這種忙碌不止源自于動畫片將于明天，也就是國慶節公映，也不止因為那個基本設備已經安裝完畢的放映廳將于今晚驗收，更不是因為第二天的公映的準備工作及宣傳工作，雖然這些他都要操心，但是，最需要操心的還是處理動畫片的第二集，這個工作是別人所無法替代的….一場電影只有一個小時確實太短了，無論它多麼精彩。
五十塊錢的電影票定價對陳國彬來說並沒有實質性的概念障礙，無論電影院里的電影是五十還是一百，以前的他都不會去看，實在對某個片子有興趣，他也只會用那個完成下載後會出叮一聲的軟件把那些或槍版或盜版的免費資源給下到自己的電腦上，但是現在，他必需考慮，因為那意味著不多的，令自己和9527向著同樣目標奮斗的東西…錢。
地域問題，交通問題，受眾問題，知名度問題，這一系列的東西擺在面前的時候，再膨脹的自信心也得想法去解決。
9527只想要錢，她只對自己制作出來的動畫片的信心來自于與其它同類產品的對比，但是，她的考慮明顯缺乏了很多東西，如果運作得不好的話，再好的動畫片也會面臨很多痛苦的結果，沒有影院播放，那就意味著沒有票房收入，沒有電視台接受，那就意味著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沒有回報，而這一切，只靠成莫言，似乎有點太過冒險，確實太過冒險。
雖然不知道成莫言如何弄到在工業區里公開放映的批準，但是這離把動畫片，或者說電影推向市場還有很大一步，宣傳單能吸引多少觀眾還不得而知，若是映場一個觀眾也沒有，那將是一場澈底的杯具，把動畫片放到網上或許是個宣傳的好辦法，可是這樣做的話，又能得到多少錢？
投放廣告？且不考慮運作成本，無論是電視廣告還是平面廣告，在這個時候都已經來不及了，那個外星人對錢的迫切需求就像一個沒看過錢的守財奴，陳國彬已經有些後悔把制作成本這個子無虛有的東西定得太高…三百萬一集，一場放兩集，一張票五十塊，要是只靠這個兩百座的放映廳播放，那得多久才收回‘成本’？會不會把成莫言給嚇跑了？
這是個問題。
這個問題很迫切。
成莫言已經幫不上太大的忙了，此時他正滿城搜羅著3d眼鏡，兩三百付眼鏡就足夠他忙活的了，翟東明…在看到了第一集的效果後，他的動力大增，幾天時間里劇本已經創作到了第七集，而與9527的‘跨國通話’更是每天都進行，要他讓從廢寢忘食的狀態中月兌離，恐怕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看著垂頭喪氣回來的劉江，看著黃克祥進門時提著的那袋沒到一半的宣傳單，不用問陳國彬也知道，他們的工作成效肯定不大，而看到他們勞累的樣子，他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喪氣的話，這太打擊人了。
「9527，」陳國彬很少有這樣的主動去尋找那個似乎存在于靈魂間，不太靠譜的家伙，但是他沒有別的選擇。「宣傳的力度可能不夠了，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們的動畫片在一夜之間出名？」
「攻擊全國所有流量大的網站，把我們的動畫片放到他們的頁，然後…」
「停，這個不行，」陳國彬立即在腦海里打斷了那個女乃聲女乃氣卻無比邪惡的聲音，或許是習慣，或許是了解，畏懼這種感覺的日漸減少使得他少了許多客氣，很多時候都開始直奔主題︰「這樣做的話，明天我們就不用公映了，都直接到派出所里去了…也就沒有錢了。」在最後一句，他加重了語氣。
打蛇打七寸，打動9527，要用錢，這幾天陳國彬慢慢悟出這個道理，很多時候難以化解的爭執都會在自己吐出錢字之後變得可以商量，進而得到一些必要的退讓，比如動畫片第一集的開頭，這讓他覺得自己掌握了一樣利器，能以利益打動身兼合作伙伴及身體搶奪者的敵人雙重身份的9527遠比那個什麼都不懂的9527要好得多…
這種現，絕對是世界級的，不，應該是宇宙級的，在最直接的邏輯想法下，這一點很容易理解，但是，不得不說，人類有時候確實走了很多彎路，9527想要回家，回家需要飛船，造飛船需要很多工廠，建工廠需要錢。
「好吧，陳國彬，我們可以為自己的主頁做廣告，為我們的放映廳做廣告。」9527再次提出一個建議，這個建議比之前的要有建設性，而且他們確實有網站，一個使用二級域名的免費主頁，只有64m的存貯空間。
「來不及了，9527你不記得我們的電影明天就要公映了嗎？」陳國彬的聲音帶著些無奈。
「不要懷疑9527的記憶力我可以記得起任何一個細節，你任何一天吃了多少顆米飯，飲用了多少毫升的水，過多少次呆，作過多少個冗余的動作，說過多少個字，甚至是你晚上你沖涼的時候模過了多少根毛….」9527對陳國彬這句話有著很強的反應，甚至可以稱之為憤怒，當然，在下一秒，他的話題就轉變了，因為陳國彬再次提到了錢。
「只要十分鐘，或許更短，這要看網絡的度，總之在這個時間內，我們的網址就可以遍布整個天朝的網絡，所有的論壇里都會有我們布的刷屏主題，所有的主題都會有我們布的廣告，每一個進入論壇的人都會在第一時間了解到神馬動漫公司出了新的作品…」
「不行，這樣太狠了，你就不能出一個正常一點的主意？這對我們的公司形像有著很大的影響，而且這種影響是負面的，轟動的，影響到整個網絡的，我們不是度娘，也不是企鵝，我們沒有後台，弄出那麼大的事只是找死，不單是影響到以後賺錢，就連現在也難保安危。」陳國彬還是反對，過于驚世駭俗的行為，他明顯無法接受。
「其實根據我的分析很大的可能是由于我們的宣傳單不夠吸引人，因為上面缺少了一些必需的流行元素….根據我的分析，我們應該印制一些流行的宣傳單，這上面應該做一些更改…」9527習慣性地很快就轉換話題，在她的想法被否定之後，她都是這樣做的。
「算了，你的流行元素太雷人，根本就賺不了錢。」陳國彬再次打斷她的話，又一次以錢為結尾的打斷。
「可是你需要的是宣傳，而且你應該更民主一些，听听別人的意見，眾人拾柴火焰高，你明白嗎？」9527的進步很明顯，甚至已經會使用一些成語和諺語，當然，這或許只存在于表南。
「好吧，你說。」陳國彬把最後一塊牛肉送到嘴里，慢慢嚼著，他開始作好听9527的長篇大論的準備，那雖然並不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是明顯不會有多大作用，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不用說了，我直接給顯示出做好的宣傳單，你看怎麼樣？」
陳國彬一楞，腦里立即出現了一張紙質的物品，任何人在任何時候，在處理現實事件的同時面對一些來自腦里的東西總會有些混亂，然而，陳國彬已經習慣于這樣，因為，開始就是腦海里無時不刻出現著一幅地圖，然後不停地往里面增加東西，最可恨的是，這種行為是不可阻止的，就連用錢也不行。
所以，現在他很坦然，坦然地用手收拾著辦公桌上的餐具，坦然地在腦海里看著那張9527的宣傳單︰
整張宣傳單上並沒有別的圖案，除了一個類似水印的佔據了幾乎大半版面的小孩哭喊的圖片外，就是一排一排密密麻麻的字，排版類似于詩歌，而他第一眼的感覺就是︰好多感嘆號。
再往下看那堆字的內容，陳國彬頓時有了些啼笑皆非的感覺。
做動畫的你傷不起啊傷不起
畫個人物花幾天啊
畫了出來還要改啊
場景背景要處理啊
一秒要有幾十幀啊
劇情動作都要看啊
一點不對就要罵啊有木有有木有
做完畫現要配音啊
做配音的你傷不起啊傷不起
劇本看個幾十遍啊
對白你得天天練啊
一個音調不能走啊
一走就被導演吼啊有木有有木有
…
尼瑪的看了爛片就亂罵啊有木有有木有
別的爛片關我屁事啊
我的片尼瑪的看了木啊
我們的片尼瑪的簡介也沒看就開罵啊有木有有木有
一罵就開地圖炮
老爸老媽全要操有木有有木有
……
看過海賊算蝦米啊
看過火影算蝦米啊
沒看老子的《僚頌》再講國產動畫片是拉圾，老子一口濃痰吐死尼瑪的啊
「這….9527，你沒搞錯，這弄的是什麼東西啊，算了吧，別說現在不夠時間印，就算是夠時間，我也不要印這玩意，我們要宣傳我們的動畫片，不是什麼泄，誰有空听你泄，而且還滿篇是錯字。」陳國彬看完後一頭霧水，實在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便直接說道。
「陳國彬，作為你最友好的合作伙伴，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真的不懂得流行元素。」9527毫不客氣的說道︰「這可是最近最流行的咆哮體，用最流行的方式來宣傳我們的作品才會得到最好的結果。」
「不行，這樣的宣傳連我都無法接受，更不用說觀眾了，看到這樣的宣傳單，沒有人明白你想表達什麼，算了，我還是自己想吧，」陳國彬再次否定9527的想法，然後說道︰「無論如何，必需先把場面給撐起來，明天早上第一場是十點鐘開始，照現在這樣子來看，估計不會有什麼人會來看，我要和成莫言商量一下送票，免費送幾場的票，至少要保證第一場能滿場，只要有了第一批觀眾，以我們的動畫片質量，宣傳開了一定會為我們帶來更多的觀眾。」
「免費送票這樣不是太好吧？萬一過了第一場後也沒有人來呢？」對于收入，9527永遠是在意的。
「不送萬一一個人都沒有呢？不單要送，而且為了避免有些人嫌遠不肯來，第一場的人還要派車去接，」陳國彬下定決心說道，然後又補充了一個突然想到的主意︰「如果我們把動畫片的片頭曲加動畫放到網上，再加上一些宣傳，效果肯定會好很多，到時候，很多人都想看我們的動畫片，那時候我們就會有很多的收入了。」
「好吧，那你覺得應該給些什麼送票呢？不會像傳單一樣吧？」
「肯定只給一些熟悉的人，比如給員工們，還有他們的朋友親戚，考慮到第一場的人要派車去接，我覺得把票給我們學校的同學是最理想的，他們容易集中，而且比效有紀律，嗯，就決定這麼辦了，讓成莫言去辦這件事就不錯，他的樂隊里有其他班的人….」陳國彬下定決心說道，然後開始對9527提出要求︰「9527，你先幫我撥一下成莫言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