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海看到岩陰沉的眼神,頓時感覺不妙,當初岩被眾目睽睽的扇了一耳光,以岩的性格絕對不會放過在場的任何人,否則,被人知道作為大地賢者的岩竟然被人扇了耳光,那比殺死他還難受!
「寧靜,你帶著虯龍大哥,逃跑」江海使了個眼色,在木頁寧靜耳邊輕聲說道。
江海說話的瞬間,岩的目光便朝著江海投來,岩的實力何其強大,就算江海的聲音小的幾乎連自己都听不見,卻逃不過岩的耳朵。
此時岩正滿面微笑的盯著江海,仿佛是獵人看待獵物一般,儼然已經把江海等人當做砧板上的肉了。
……
蔚藍的天空,灑下絲絲溫暖的陽光,幾朵調皮的白雲嬉戲于空,在被映得碧藍如玉的小湖里留下道道身影,稀稀疏疏的開著幾只荷花的湖中間,有一座丈許大小的雨亭,並沒有通到亭子里的路,仿佛是獨自落在水間的一枚睡蓮,亭子中間有一張石桌,石桌旁坐著一位身著素衣的絕子,縴細的手指,宛如蔥蘭,柔軟的腰肢盈盈只夠握,潔白無瑕的臉上充滿了成熟的韻味,雖身著縞素,但卻充滿著無盡的誘惑,讓人一看便再不能移開視線。素衣女子身後也是兩位女子,容貌皆為上乘,可惜站錯了地方。完全被素衣女子的傾世容顏所掩蓋。
「他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孩麼」素衣女子親啟朱唇,幽幽的說道,聲音宛如九天之仙樂,聞之則會讓人深陷其中。沒有人回答,也不需要人回答,或許她本來就是在跟自己說話而已。
輕輕抿了一小口白玉杯中的清酒,素衣女子慢慢的放下玉杯,伸出玉手輕拈,一朵剛剛盛開的粉色荷花便落在了素衣女子手里,輕輕嗅了嗅,滿是蓮子清香,素衣女子深深的吸了口氣,很是享受。
素衣女子摘下一瓣荷花,放在一側的發絲,藕臂輕抬,露出潔白的手臂,那只被摘下的荷花便飛回枝頭,宛如從未被摘下過一般,俏生生的站在枝頭。
再次看向亭子,哪里還有素衣女子的身影,只留下一個白玉杯落在石桌之上,里面還有過半的酒水……
……
岩將弒龍刀收入空間戒指,拔出插在地上的靜寂權杖,在空中比劃了幾下,果然沉重無比,不過這重量,正好適合自己,弒龍刀雖然也足夠重,但比起靜寂權杖,就相去甚遠了。
岩平舉銀色手杖,擋住出口面無表情的說道
「諸位,寶物還沒尋到,就出去,豈不遺憾」
「這老王八太可惡了」江海心中憤狠,卻不敢真個罵出聲來,只敢在心里嘀咕。
江海受傷極重,這一動氣,立馬牽動傷勢,渾身劇痛無比,仿佛被千萬根針扎在身上一般。豆大的汗珠混合著血水,從江海頭上滾落下來,神秘人出手狠辣,一掌幾乎將江海軀體拍得碎裂開來,連帶著內髒都出現了些許裂痕,要不是戰神之體強橫異常,江海難逃一死,就算是這樣,也一條命去了半條。
「賢者大人,我們不想要寶物了,只想要出去」
「賢者大人放過我們」
「賢者大人,我的手都沒了,要寶物沒用,讓我走」一個濃眉大漢舉起僅剩的半截手臂懇求。
「諸位不用擔心,本賢者自會保護你們安全!」面對斷臂大漢的懇求,岩根本不為所動,並未收起擋住出口的銀色權杖。
「走……」江海心里明白,對于視普通人為蟻嘍的岩來說,絕對不可能存在同情一詞,微微的嘆息一聲,示意木頁寧靜扶著自己向血色回廊深處走去。
見江海順從的走進血色回廊,岩收回靜寂權杖冷冷的說道
「你們也進去」
「賢者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啊……」
話音未完便成了慘叫。
岩冷漠的收起靜寂權杖,剛才說話之人,已經被靜寂權杖尖端的尖刺刺了穿眉心,眼神渙散的倒在了地上。
看到岩二話不說的便將求饒之人殺死,其余人頓時收起求饒的心,唯唯諾諾的向著血色回廊深處走去。
「老王八蛋,如果爺爺我能逃過這一劫,一定會加倍奉還的!」江海暗自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