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收拾好自己,重新補了妝,將自己的口漱了無數遍,狂嘔了半天,這才回到她的前台。傾國天香的姑娘們在沒有接到客人之前,都是必須坐在前台,等待客人點中自己,然後才能離開前台去服飾客人的。
「白璐,又有人逼著你那樣做了麼」白璐旁邊的一個也畫著濃妝的女孩兒看著雖然補過妝,但微微腫起的眼楮依然顯示著她剛剛哭過一場的白璐,輕輕的問道。這些女孩兒的前台離得很近,又一般都是固定的,所以她們對白璐十分了解,白璐最不喜歡有特殊癖好的男人,但作為傾國天香第一層的女孩兒,不管客人如何要求,都是不能拒絕的,否則一旦客人投訴,那麼那個被投訴的女孩兒便是會受到極其嚴重的懲罰,所以,每次白璐被客人逼著做她不想做的事,她都會哭一場的。
白璐輕輕的點了點頭,淚水差點沒再次流下來,每次客人要求將自己那東西放進她的口里,她都會異常難受,胸中作嘔的感覺十分強烈,特別是今天,那客人竟然讓她將那污穢之物吞下去,事後白璐差點沒有把胃給吐出來。
那女孩兒看白璐難受的樣子,不由嘆了口氣說︰「白璐,你這是何苦呢,你這樣踐踏自己,到頭來什麼也得不到的,你想想看,他會接受一個風塵女子麼?」
「他會的他說過,等他畢業之後,就會來娶我的」白璐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幾乎連她自己也听不到了。
「別傻了,白璐,我跟你打賭,等他一畢業,他就立馬會把你甩掉,就算在見到你,也會對你視而不見,見而不聞」
女孩兒的話,白璐並沒有在听,因為,這時候,一個長得十分英俊,有著一頭天藍色長發,和兩只蔚藍眼瞳的男子突然出現在白璐身前。
當白璐看到這個碧瞳男子的時候,臉上頓時露出欣喜的笑容,仿佛之前所受的一切罪都值得了。
「你來啦?」白璐臉上的帶著純純的笑意與愛意,這一刻,仿佛她再也不是輾轉風塵的煙花女子,而是一個純潔的天使。
「我來了」碧瞳男子溫柔的說道,隨即他捋了捋白璐柔順的頭發,白璐頓時開心的像一個得到大人糖果的孩子。
「走吧」
「嗯」白璐乖巧的跟著碧瞳男子離開了。
白璐旁邊的女孩兒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她知道奇跡並不會出現,但她還是暗自為這同樣苦命的姐妹祈禱。
兩人一進包房,那碧瞳男子頓時失卻之前的優雅,他宛如一只猛獸,飛快的親吻著白璐,親吻著白璐的額頭,白璐的臉,白璐的脖子,白璐的
很快,白璐便是在其手下變得如初生嬰兒,他看著白璐曼妙酮體,不住的喘著粗氣,其實白璐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愛子,她不化妝的時候,比化了妝更漂亮十倍,但她不願意把自己的美麗展示在其他人面前,所以,她每次接客,都會給自己打上厚厚的粉底,然後涂上很濃的妝,仿佛這樣,可以將她脆弱的心靈所包裹
此時白璐依然卸下了濃濃的彩妝,***亮潔的皮膚吹彈可破,精致美妙的五官完全是黃金比例,尤其是一張漂亮的櫻桃小口,任何男人看見,都會忍不住要去咬上一口,這也是為什麼白璐總是遇到有那樣要求的男人,誰讓她長了那麼漂亮的一張小口呢?就算她用再多的脂粉,再厚的唇彩,也無法掩飾得住的。
碧瞳男子看著白璐那誘人的櫻桃小口,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邪念,他在白璐胸前撫模了一下,然後討好的說︰「璐璐,可不可以用嘴」
白璐聞言身體一顫,這是她最討厭的方式啊,一抹不願意頓時浮上她的臉頰,碧瞳男子也是看到了白璐的眼神變化,其實他也知道,白璐最不喜歡用嘴,但誰讓白璐的嘴那麼誘人呢?任何男人都會忍不住要去一探芳徑的。但白璐表現出來的不願意,他看在眼里,也沒再多強求,但其臉上,卻是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不高興。
白璐自然也是看到了碧瞳男子的表情變化,她銀牙一咬,便是俯軀,做起了和之前那位客人要求相同的事來。
碧瞳男子沒想到白璐真的用嘴,一種舒爽無比的感覺頓時傳遍全身,他忍不住申吟了出來。
雖然做著同樣的事,喉嚨里依舊傳來強烈的嘔吐之感,但白璐此時卻是開心的
風雨過後,白璐從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一個小錢袋,將里面的錢全部倒了出來,她有些歉意的說︰「對不起,我只賺到這麼多」
碧瞳男子見到這次的錢比以往少了許多,心里頓時一陣不爽,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他無所謂的說道︰「沒事的白璐,我省著點花就可以了」
白璐似乎听懂了男子話里的潛台詞,她一臉愧疚的說︰「對不起,我以後會更加努力的」
「沒事的,那我走了」男子收起白璐倒出來的錢,便是直接離開了。
白璐看著碧瞳男子的背影,心里充滿了滿足,讓人無法想象,這就是一個多撿了一個金幣也會開心一陣的白璐,她把她所有的錢都交給了碧瞳男子,卻依然笑得那麼甜,那麼美
江海身旁的女子見江海一臉郁悶的樣子,頓時抿嘴輕笑,她咯咯的說︰「公子呀,我一看就知道你很少來這里」
「怎麼說?」江海好奇的問道。
「因為如果你經常來,就不會不知道媽媽見著誰都會那樣說的」
江海表示贊同。
「公子既然頭一回來,那肯定是沒有相識的姑娘了,要不,春麗給公子介紹一個?」本來進入傾國天香,春麗應該先詢問江海要選擇第幾層樓的,但春麗何等眼神,一眼便是可以把一個人瞧個通透,知道江海能消費的最多便是傾國天香的人間樓層了,所以她根本就沒問江海要去哪個樓層。
「不用了,我找楊璐」江海拒絕了春麗的好意。
「公子呀,我們這里可沒有叫楊璐的女孩兒。」春麗有些為難的說。
江海聞言一驚,有些不解的問︰「那剛才媽媽還讓你帶我去找楊璐?」
春麗咯咯一笑︰「公子你有所不知,媽媽只負責前面招呼客人,至于里邊的姑娘,她可沒認識幾個,所以她才讓我帶你去找啊,可我知道,這里根本就沒有叫楊璐的女孩兒」
「不會吧?楊璐明明就在這里的啊?」
「公子,你說的楊璐,可是一位姑娘的真名?」春麗見江海犯糊涂了,便提醒的問。
「當然是真名」
「那公子可就找不到了」春麗理所當然的說道。
「怎麼說」
「我們這里的姑娘,可沒有一個用真名的」春麗笑道。
「為什麼?」江海十分不解。
「很簡單啊,萬一某位貴人看上了我們這里的姑娘,要為某位姑娘贖身,然後娶回家當小妾,如果她用的是真名,那你讓別人以後怎麼介紹呢?給自己的好朋友一說名字,然後人家就知道是我們傾國天香的姑娘了麼」
江海听完覺得也是這個理兒,不過這樣一來,他又不知道楊璐現在用的是什麼名字,這要如何去找,這傾國天香第一層的姑娘,可有上百位不止啊,不可能一個個的去找吧?說不定人家正在「工作」呢?萬一人家沒在人間而在天上呢?又萬一她在仙境,那可就麻煩大了,江海光是見上一面,都沒有可能,更不用說為楊璐贖身了,仙境的女子,那贖身的價格可真是天價,沒有上千萬金幣,那你想都別想。
「公子別擔心,春麗大概知道你要找哪位姑娘了」春麗見江海眉頭緊鎖,不由開口說道。
「哦?你怎麼知道」
春麗職業的一笑說︰「我們這里的女孩兒,雖然不用真名,但是她們取的藝名一般都會含有自己名字中的一個字,而你說的楊璐,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我們這里的白璐姑娘,因為這人間的上百個女孩兒里,只有一個女孩兒的名字里含有璐字」
「那快帶我去見她吧」江海聞言一喜,自己正愁不知道怎麼辦,這引路的春麗便是替自己解決了。江海不由暗嘆,傾國天香就是傾國天香,這麼好的服務,想不出名也難啊。
「公子可別急,你要點白璐的台,先去那邊繳費,然後我再帶你去」
江海聞言點了點頭,他來到春麗指的窗口。
那窗口里坐的也是位美麗的女子,她對江海甜甜一笑說︰「公子,請問你看上哪位姑娘了?」
「白璐」
「哦,請支付一百金幣」女子甜甜的說道,那聲音讓江海的骨頭都差點酥了。
江海支付了一百金幣,那女孩兒便是遞給江海一塊精致的小木牌,只見那木牌上寫著一個璐字。
傾國天香里的女孩,只有再見到傾國天香特制的木牌,才會離開前台。
江海帶著木牌,在春麗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身穿白色紗裙的女孩的台前。
「白璐,你可要好好伺候這位客人哦」春麗的工作已經做完,她囑咐了白璐一句,對著江海笑了笑,便是扭著腰離開了。
白璐旁邊的女孩兒羨慕的看著白璐,她有些酸溜溜的說︰「白璐,你運氣可真好」
白璐聞言沒有說話,只是對著女孩笑了笑,便是走到江海身旁。
「公子請跟我來」白璐臉上帶著笑容說道,可江海分明可以從她的眼神里,看到無盡的厭惡,看來她,也不想做這一行的,相比她有什麼苦衷吧,這苦衷,連李思思他們,楊璐也沒有告訴過。
江海安靜的跟在白璐身後,他雖然立刻就想對白璐說,我是來帶你走的,可江海知道,如果他在這里說,那完全就是找死的行為,傾國天香能在帝都存在這麼久,還這麼火熱,要說其後沒有幾個大人物支撐江海絕對不信。
江海被白璐帶到了包房。
江海仔細的關好了門,又運行風元素查看了一下整間屋子,確定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偷看,偷听到屋子里的一切這才放下心來。
江海做這一切的時候,白璐乖乖的沒有說話,事實上,白璐是極為乖巧順承的女孩兒,只有再遇到那些有特殊要求的男人,才會哭而已,大多數時候,她都能把客人服侍的相當滿意。
直到江海做完這一切,將目光移到她的身上,她知道,她可以說話了。
她對江海職業的一笑︰「公子,請吧」說完便是動手去解紗裙的腰帶,但卻被江海按住。
「楊璐,我不是到這里來尋歡的」江海臉色十分嚴肅的說。
當江海說出楊璐兩個字的時候,白璐渾身明顯顫抖了一下,她是楊璐這件事,可只有都晟魔法學院的幾位同班同學知道,可這突然出現的白發男子,是怎麼知道的,但她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了,她的不自然只持續了眨眼時間,便是再次恢復了正常,這一切雖然短暫,但江海便是已經有幾分確定,她就是楊璐了。
白璐理了理耳邊的秀發說︰「公子您叫誰」
「這里除了你我還有其他人麼?」江海反問。
「自然是沒有」
「那我就是在叫你」
「公子,我叫白璐,不叫楊璐,你找錯人了」白璐並不打算承認。
「楊璐,你就叫楊璐,從此以後,你只叫楊璐,再也沒有白璐了」江海十分認真的說。
白璐听江海這麼一說,以為江海要為自己贖身,娶自己回去當小妾,她頓時拒絕道︰「公子,我並不打算贖身,也沒打算要嫁人」
「我不是要娶你,而是要你回去上課!」江海終于說明了來意,通過白璐的話,他也正是確定了白璐就是楊璐。
「公子說笑了,白璐一個風塵女子,上什麼課」
「楊璐,不管你怎麼說,你都是楊璐,這一點是永遠也不會改變的,不要再繼續下去了,回去上課,才是你真正要做的事。」
「公子你錯了,我真正要做的是,就是呆在這里,哪里也不去,等著男人點我,然後」白璐說著說著,便是趴到床邊哭了起來,她最怕的便是自己的事別其他人知道,她雖然不想承認自己時楊璐,但當江海說讓自己回去上課的時候,她便是知道,對方顯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白璐哭了,江海嘴里的話也是沒有繼續下去,他只能看著這個帶著濃重脂粉氣的女孩兒無助的哭泣。
良久,白璐終于哭累了,她驀然抬起頭,目光決絕的看著江海說︰「公子,如果你非要說我是楊璐,那我就殺死她好了!」
白璐手中,是一把小巧的剪刀,那剪刀,正好比在她***的脖子上那是她早就藏在床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