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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一族,祖上乃是大明王朝開國名將,南征北戰近百場,兵法韜略聞名天下,同時揚名的還有張氏一族的槍法和劍法,建國之後,大明皇帝為了表彰張氏祖先的功績,派遣工匠專m n給張氏祖先打造了兩把神兵,一把龍膽槍,一把赤心劍。
隨著歲月流逝,張氏一族逐漸衰敗,不過世家傳承卻沒有斷,龍膽槍和赤心劍也保存完好,而這兩把神兵也就成了張氏一族的族長專屬兵器。
按照張氏一族的祖訓,歷代族長都是長房長子,龍膽槍赤心劍也就在每一代長房長子手中傳承,而這龍槍赤劍也就成了族長的標志。
然而今日,張氏一族的傳承卻出現的偏差……
「多謝大娘賞賜寶劍。」張誠跪在地上,臉上隱隱有一抹興奮之s ,雙手恭敬的接過劍匣,同時向張梁的大夫人張宋氏道謝。
張誠施行跪禮,顯得很鄭重,可是站在一旁觀禮的張重和張道面沉似水,望向張誠的目光隱隱有些怒氣。
張遠並不曉得赤心劍對張氏一族的重要x ng,不過他看到二哥和三哥的面s 非常不好,特別是望向張誠的目光,那種怒視的目光根本無法完全掩飾,這讓他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當著大家面,他也不好問出聲,于是沉默不言。
臨近中午,張府後院辦了一桌家宴,表面上賓客盡歡,不過張遠注意到父親張梁和大哥張任並沒有出席家宴,這種情況非常詭異,要知道張梁和張任都在家里,卻告訴客人「老爺和大少爺外出了」,這明顯是在回避,不想出席家宴。
等待午宴結束,客人離開,張遠原本想要回自己的小院,但是他剛想要離開,卻被一名僕人叫住,說是父親張梁吩咐張重、張道和張遠三人去一趟書房。
而當三人到達書房的時候,張梁和張任已經等待多時……
「父親,大哥。」張重、張道和張遠齊聲問好道。
「恩,坐吧。」張梁沉聲說道。
三人各自找椅子坐下,剛剛坐下,張重就忍不住說道︰「父親,娘親把赤心劍給了二堂兄張誠,這是您的意思嗎?」
「我正要說這件事情,赤心劍送給誠兒,從今以後,誠兒就是張氏一族分家的族長,宗家傳承龍膽槍,分家傳承赤心劍。」張梁的表情很平靜,不見喜怒,不過熟悉張梁的人都知道,張梁這種不l 喜怒的表情,就說明他的心情並不好。
「父親,此舉大為不妥啊!若是把張家分為宗教和分家,那以現在這種情況,宗家勢弱,分家反而強盛,咱們宗家如何自處?這不是本末倒置嗎?更何況,二叔一旦起義,便是一方統領,頭上頂著分家族長的名頭,這大大的折殺咱們宗家,若是一個不好,咱們宗家的名頭就要拱手讓人,或者是宗教和分家的名頭互換!不妥!不妥!」張道擔憂的說道。
這時,張任開口說道︰「三弟,你的擔憂不能說不正確,不過那些擔憂也得等到二叔起義成功之後,雖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但是近憂都無法解決的話,何談遠慮,現在咱們張家上下已經跟二叔綁在一起了,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如果這個時候,咱們不能舍棄一些東西,成全二叔,那麼,張家就要面臨滅族之禍,赤心劍不過一死物,給了就給了吧。」
張任是下一代張氏族長,他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其實屬于背黑鍋,設立宗家和分家,並將祖傳寶劍ji o給分家,而宗教又顯得勢弱,毫無威信,這不但惹人恥笑,而且隱隱有不尊祖訓,不尊祖先,實為不孝之舉,而且顯得無能,張任不忍父親擔負這樣的一個恥辱,于是一咬牙便替父親抗下了。
「可是,就算要把赤心劍ji o出去,那也應該ji o給大堂兄張旭啊,怎麼會ji o到二堂兄手上?」張道疑問道。
「你們二堂兄母親的娘家是緹州大戶蘇氏家族,而且蘇家會參與起義之事,為了按蘇家的心,所以暫時把張氏家族分家族長的名頭給了張誠。」張梁解釋道。
「那麼,若是二叔真的有一天稱王稱皇,皇子是誰?是我大堂兄張旭?還是給我二堂兄張誠呢?」張道詫異的問道。
「這等瑣事,等待成事之後再做商議即可,現在談這些,還為時尚早。」張梁回了一句,然後接著說道︰「好了,赤心劍的事情就說道這里,道兒,你明天去一趟你二叔府上,你二叔會安排一些事情,學習民政之術。」
「二叔要給我安排官職?」張道驚喜的說道。
「暫時不可能給你太高的職位,等待起義之後,你就要準備接管一城的民政,這是你們二叔的許諾,也是用赤心劍換來的,你要好好把握。」張梁囑咐道。
「一個城?」張道先是l 出驚愕之s ,隨後大喜,說道︰「多謝父親,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張遠看著父親和三個哥哥談話,他卻ch 不上口,也不想開口,對于政治和軍務,他先天上就有一種排斥感,前世他是個小市民,同時也習慣了當一個小市民,就算擁有了力量,他也只想著過安穩的日子,享受美好的生活,從來沒想過稱王稱霸,就算偶爾想起,那也只是一時興起,當不得真,所以他對父親和三個哥哥講述的話題完全不感興趣。
「政治、黑暗、腐朽、利益、濟世安民……這都是些什麼話題,真是無趣,偶爾談談也就罷了,可是次次都是這樣的話題,真讓人郁悶,神啊!能不能給我台電腦啊?我要上網看看小說、看看動漫,打發打發這枯燥無聊的時間。」張遠實在受不了沉悶的話題,于是坐在椅子上,低著頭,腦中天馬行空、火車轟鳴、lu n碼ji o錯。
………………
片刻之後,張任、張重、張道和張遠離開書房,按照慣例,每次四兄弟與父親商議完事情之後,他們四兄弟都會s 下里再議論一番,而且每次都會把張遠帶上,張遠想推月兌都推月兌不掉……
「三弟,二叔起事的日子不遠了,你可要抓緊時間學習民政之術,一旦二叔起事,佔領一城並非難事,如此一來,你的準備時間就不多了。」張任說道。
「大哥盡管放心,管理一城而已,這還難不倒我。」張道自信的說道。
張任點了點頭,他對自己三弟的才能還是十分相信,並非是紙張談兵的才能,而是真真切切的才能,因為張府這幾年的賬房都是由張道管理,而近幾年的錢財要比前些年的收入要多上不少,以小見大,可以看出張道並非只是紙上談兵。
張任與張道談了片刻,隨後又把目光轉向張重,說道︰「二弟,二叔起事之時,必然會組建新軍,屆時我會統帥一營之兵,二弟,不若你去給我當副將,如何?」
「我倒是想去,不過,你能說服父親讓我去嗎?」張重唉聲嘆氣的說道。
張重x ng子太活潑,太能惹事生非,張梁對其非常不放心,特別是他幾天還打了一架,惹了不小的麻煩,所以這段時間,張重被禁止出m n,張任邀請他擔任副將,張重是求之不得,不過就怕張梁不準他去,以張重這種x ng子入伍,他自己小命不保是小事,耽誤了軍情是大事。
「此事我會向父親提起,想來父親不會阻攔。」張任說道。
「那好,只要你能說服父親,我就去給你當副將。」張重高興的說道。
張遠在一旁默默的旁听,著實覺得無趣,時不時的東張西望,或者抬頭望天,而正在他走神兒的時候,張任把目光轉向張遠,說道︰「四弟。」
「恩?」張遠立刻回神,然後默默後腦勺,問道︰「大哥,您有什麼對我說的?」
「呵呵,四弟,听說你停止喝十全大補湯了?」張任微笑著說道。
「呃,這個,恩,這幾天都沒喝。」張遠說道。
張任拍了拍張遠的肩膀,說道︰「不要氣餒,氣感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感受到的,凡是貴在堅持,我小的時候,整整喝了半年的湯y o,這才有了氣感,你不可能比我跟差。」
張遠听明白張任的語義了,這是在安慰他,或許是誤認為自己因為好長時間沒感覺到氣感,繼而氣餒了,拒絕喝湯y o,而張任身為大哥,要為弟弟打氣,所以才說了這樣一番話。
然而,理解歸理解,但是一想到十全大補湯的味道,那種令人魂飛魄散的滋味兒,張遠立刻就覺得心里一顫,飲下十全大補湯絕對是對味覺神經的折磨,簡直就是酷刑!最最最殘忍的酷刑!
「這個,呵呵,我其實有些氣感了,所以才暫停了湯y o……」張遠弱弱的說道。
「恩?有氣感了!?」張任、張重和張道齊聲說道。
「是啊,有那麼一點點感覺,每次打完拳,就感覺體內有些不一樣的感覺,我覺得那是氣感,所以就停了湯y o。」張遠半真半假的說道。
「好!太好了!走,跟我去見父親。」張任說完之後,不等張遠回話,拉著張遠便向書房走去,張重和張道緊隨其後。
張遠被張任拉著走,心下卻發苦,氣感什麼的,他根本就沒感覺到,他只能從左手胎記的變化判斷出自己身體內產生了真氣,而現在他說了這樣一個謊言,過會兒就不知道要說多少個謊言來彌補這個謊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