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大江聯盟上
張遠乘著馬車急匆匆的來到城主府,到了城主府大m n口,張遠跳下馬車,與m n口的守衛攀談了幾句,隨後獲知二叔張角正在議事廳與人商議事務,此時不便打擾,于是府上僕人把張遠帶到了偏廳,奉上茶水、糕點,讓張遠稍作等待。
張遠坐在偏廳里,心里反而不著急了,悠閑的喝著茶、吃著糕點,欣賞一下偏廳里擺放的古玩字畫,瞧一瞧窗台上的盆景,一派悠閑,不過時間不長,他手中的一塊糕點還沒吃完,就有僕人走進偏廳……
「堂少爺,老爺招您前去議事廳,還請移步。」僕人恭敬的說道。
「好,帶路吧。」張遠隨手把還沒吃完的半塊糕點丟在桌上,然後起身跟著僕人去了議事廳,途中穿越庭院和長廊,現城主府中戒備程度比之前些時日森嚴的許多,簡直就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這讓張遠情不自禁的想起前世的大監獄,恐怕大監獄也沒有這樣的森嚴程度。
而到了議事廳m n外,張遠在議事廳m n外稍等了片刻,等待僕人稟告之後,這才進入議事廳內,而他一進m n,就現議事廳里坐了好幾個人,坐在上主位的當然是張角,右手席位第一個是軍師魯恆,另外幾人張遠都不認識,其中三個中年武者,一個青年文士,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和尚和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和尚。
值得讓人注意的是,左手席位只坐著兩人,就是老和尚和小和尚,不過小和尚的座位反而比老和尚更靠前,小和尚的座位是左手席位位,而老和尚座位是左手第二個席位,按照大明王朝的禮法,這席位置代表著身份地位,如此一來,就顯示出小和尚的身份要比老和尚要高。
「遠兒來了,快進來吧。」張角向剛進m n的張遠笑著招呼道。
「佷兒見過二叔,見過魯叔叔,見過在座的各位。」張遠向四周抱拳行禮說道。
「阿彌陀佛,這就是張梁第四子嗎?果然如同傳言一般,非同尋常,一表人才。」先開口的竟然是那個滿臉皺紋的老和尚,而且一副听說過張遠似得,更讓張遠不解的是那句「果然如同傳言一般,非同尋常,一表人才。」,這不禁讓張遠犯嘀咕,暗道︰「听這語氣,好像不是恭維,難道我很有名嗎?」
老和尚這一句話說完,議事廳內的其他人紛紛打量張遠,有些人露出贊賞之s ,有些人則露出驚奇神s ,而張遠這樣被人當成猴子一樣觀看,搞得他十分不自在。
「哈哈哈……」張角爽朗的笑了幾聲,好似對老和尚的話非常滿意,隨後微笑著說道︰「遠兒,這位是我的師叔,普善大師,還不快快行禮。」
「見過普善大師。」張遠順從的行禮說道。
「小施主多禮了。」普善大師微笑著說道。
張角介紹完普善大師之後,再未介紹其他人,而是開口說道︰「遠兒,你來找二叔何事?」
張遠目光掃過左右兩側的人,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二叔,您這里有要事要商議,我的只是些許小事,還是等您們商量完大事,再理會我這小事不遲。」
「無礙,無礙,你說便是。」張角一邊說著一邊向僕人打了個手勢,而僕人看到張角的手勢之後,快的在牆角搬了張椅子,擺放在左手席位末端,也就是老和尚的下手位,隨後向張遠做了請坐的姿勢。
張遠順勢坐在椅子上,而他心里卻在犯嘀咕,他曾打听過二叔的事情,張角在政務上是出了名的嚴肅,公私分明,對自己的兩個兒子更是格外嚴厲,怎麼到了他這里,就變得這麼寬松了呢?不過現在張角既然讓他說,他也不好太過推辭,要不然反而掃了二叔的面子,于是他便開口說道︰「那佷兒就說了,其實是佷兒的店鋪出了些事情,今天早上剛開店,突然來了一些無賴,一個個手持刀劍,把店里客人都趕走了,而且強買店里所有貨物……佷兒氣憤之下,殺了幾人……」
張遠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邊,並且有意無意的提到巡邏兵的情況,而張角听完事情之後,眉頭皺起,似乎有怒的征兆,不過隨後眉頭有松開,怒的征兆也消失,面s 平靜的轉頭看向魯恆,詢問道︰「魯兄,今日中心街的巡防是有誰安排的?」
魯恆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轉向屋中的三名武者的其中一名,這時,這名武者突然起身,走到屋子中央,單膝跪地,說道︰「大人,今日中央街的巡防是卑職安排的,今日之事……卑職甘願受罰!」
張角皺了皺眉頭,隨後淡淡的說道︰「你先起來,說說是怎麼回事?巡防兵為何會擅離職守?」
中年武者站起身來,站直身體,遲疑的說道︰「巡防擅離職守之事,卑職也很疑惑,卑職回去之後,一定會嚴查!肯定會給大人一個答復!」
中年武者說到這里,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大人,卑職听了堂少爺的話,有了幾分猜測,不知當說不當說。」
「你且說來听听。」張角淡淡的說道。
「是,屬下猜測,那些去鬧事的無賴,很可能是大江聯盟的外圍成員,咱們緹州的糧價和鹽價都是大江聯盟cao控的,而堂少爺開的那家店……」中年武者停頓了一下,措了措詞,說道︰「堂少爺開的店,店里的貨物價格與市價相比有些偏低,或許大江聯盟認為這是對他們的挑釁,所以……」
中年武者說到這里,大家都听明白了,這是在暗指張遠開店的物價太低,不合道上規矩,所以才惹來麻煩。
「……」張角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向中年武者揮了揮手,說道︰「你且坐下吧。」
「是,大人。」中年武者回應一聲,然後坐回原位,默不作聲。
這時,魯恆開口說道︰「大人,咱們安民軍的鹽糧,其中三成都是從長江聯盟購入的,此時不宜與他們生沖突,以在下只見,還是息事寧人為好,不過……」
魯恆停頓了一下,掃了一眼張遠,然後又把目光轉回張角身上,說道︰「在下一直關注城內的物價,張遠賢佷開的那家店,我也了解過,物價雖然低了點,但是還算不上過火,更何況出售的貨物有限,還不至于對大江聯盟構成挑釁,依我看來,長江聯盟這是在試探咱們安民軍!」
「試探咱們?試探什麼?」張角疑惑道。
魯恆再次掃了張遠一眼,笑了笑,說道︰「其實這要從張遠賢佷的糧食和鹽說起,說來奇怪,張遠賢佷出售的鹽糧雖然不多,但是從未短缺,每日都有新貨,整個緹州能提供獲得貨源也就那麼幾家,其中以大江聯盟為最,所以緹州鹽糧的價格也是大江聯盟定制的,這已經形成潛在規矩……」
「張遠賢佷每日都有新貨擺上貨架,但是誰也查不到貨源是哪家,所以城里有些謠言,說是那些貨物是大人提供給張遠限制的,貨源出自城主府,然後再以低價賣出,這樣是為了壓低緹州的鹽糧市價!」
「張遠賢佷這或許是無意之舉,但是確實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而這正是各大商家不能容忍的,特別是大江聯盟,更不能容許,更何況,前些時日管理緹州大江聯盟的分部的公孫家被人滅了滿m n,新上任的大江聯盟緹州分部舵主正需要借故立威,這個時候更加不能容許別人觸動他們的利益……」
「由此推測,今天大江聯盟的人出此下策,不外乎兩種原因,一是為了打壓張遠賢佷的店鋪,使之無法正常經營,這是江湖商賈慣用的計量;二是為了試探張遠賢佷的店鋪是否與大人有關,假若他們認定張遠賢佷的店鋪真的與大人有關,那麼,接下來很可能就會對咱們安民軍有所警告,甚至是擾1uan緹州物價,或者斷絕緹州的貨源,使之民生大1uan。」
魯恆一席話講完,眾人都把目光投向張角,等著張角拿出注意,畢竟這關系到緹州的民生,但是卻有關系到張家的內部事務,張遠是張角的佷兒,有著這一層關系在,屬下們是不方便netbsp;張遠听了魯恆的話,心里很是膩歪,他倒不是對張角和魯恆有什麼不滿,而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雜貨店,竟然nong出這麼一堆1uan七八糟的事情來,他這人最討厭政治和y n謀,原本想著開個小店,安安分分的賺些小錢,可是沒想到這樣都得不得安生,這讓他十分惱火。
張角沉默了片刻,隨後開口說道︰「遠兒,這件事情,二叔恐怕要委屈你了。」
張遠剛剛听了魯恆的話,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暗自嘆了口氣,不過表面上卻沒什麼特殊表情,而是淡然的說道︰「二叔說的哪里話,佷兒能受什麼委屈,反倒是佷兒給二叔添了麻煩,讓佷兒很是過意不去。」
「唉,這樣吧,你那店鋪把物價提上去,至于其它瑣事,二叔給你擺平,大江聯盟再不會找你麻煩,你看如何?」張角說道。
「謝謝二叔,佷兒沒什麼意見。」張遠口上這麼說著,其實他心里突然起了另外一個念頭,暗道︰「回去之後,立刻把雜貨店停業整頓,這1uan世之中,做鹽糧生意太容易惹出1uan子了,還是改頭換面,改做其他生意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