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為了拜訪未來岳父一家……準備了不少禮物,給未來岳父準備幾葫蘆猴兒酒,一副名人書畫和一套上佳的文房四寶;給岳母準備了一套聖誕老人紅布袋出產的華麗首飾和一個玉如意;給未婚妻魯慧準備了一個音樂盒,一個一米高的毛毛熊布女圭女圭和一套首飾。
張遠把張四虎找來,將給魯慧的禮物挑選出來,隨即將禮物交給了魯慧,一件件禮物逐次亮相……
魯慧是小孩子心性,右手抱著毛毛熊布女圭女圭,左手拿著音樂盒,頭上戴著新首飾,「咯咯咯」的笑著,開心的不得了。
不過,魯慧風風火火的,拿著好東西就想找人顯擺,竟然把張遠撇在了院子里,自己風風火火的跑去內宅找她娘親去了。
「」張遠望著一溜煙跑遠的魯慧,頓時無語了,想要跟上去,可是他現在還是外人,不該進入人家內宅,畢竟冉宅是女眷居住的地方,他不能冒冒失失的進去,可若是不跟過去的話,他站在院里,又顯得挺傻的……
「少爺」小的過來的對候,魯先生還在書房呢,要不,你去書房跟魯先生說說話?」張四虎提議道。
「恩,那過去吧。」張遠稍作遲疑,然後轉身走向魯府書房。
片刻之後,張遠再次來到魯府書房門前,敲了敲門,听到里而傳來「進來……的聲音,他這才走進書房……
張遠走進書房,穿過書架,隨即看到魯恆正站在書桌前,好似在繪畫什麼,走到魯恆的書桌近處,還未等他開口,魯恆卻先開口說道︰「慧兒哪去了?」
「呵呵,我給你慧兒妹妹幾件禮物,慧兒妹妹很是喜歡,說是要拿給嬸嬸看看,所以跑去後院了。」張遠微笑著說道。
「這個毛躁的丫頭。」魯恆微笑著責斥一聲,隨後接著說道︰「自己找凳子坐,無需客氣。」
「好的。」張遠回應一聲,不過他並沒有找凳子坐下,而是走到書桌前,看了看魯恆繪畫的畫卷,僅僅是畫了一個雛形,不過可以看出畫的是雪景。
張遠僅僅是想看一看,而魯恆卻以為張遠對繪畫感興趣,于是微笑著說道︰「賢佷,可學過畫技?」
「略懂一二,不過上不了台面。」張遠微笑著說道。
這「略懂一二」並不是客套話,因為張遠真的略懂一二,他前世上大學的時候,曾經為了湊齊畢業學分,選修過一門「藝術欣賞」課,雖然上課的時候是混日子,但是為了順利接客,獲得學分,他寫過藝術欣賞論文,也畫過幾幅目畫。
「哦?你這武將世家子弟,竟然不學棋藝,反而學畫技,呵呵呵。」魯恆這是在淺意的說張遠是個「另類……」不過沒有嘲諷之意,只是一個小小玩笑話而已。
「呵呵……」張遠陪著笑了笑,並沒有反駁。
魯惶忽然放下畫筆,說道︰「閑來無事,賢佷,畫上!幅如何9」
張遠先是一愣,隨後心思電轉,然後微笑著說道︰「正要向魯叔叔請教一番,那佷兒獻丑了。」
魯恆微笑著撤去書桌上的未畫完的雪景圖,重新鋪上白紙,並且把畫筆和墨汁準不好,隨後向張遠做了個「請」的姿勢。
張遠走到書桌前,卷起衣袖……拿起毛筆,不過拿起毛筆之後,他反而遲疑了,因為他對毛筆畫根本就不擅長,因為他學的是素描……
張遠遲疑了一下,又把毛筆放下,轉而從懷里掏出半截鉛筆,然後看向滿臉疑惑的魯恆,微笑著說道︰「我最擅長的是硬筆素描畫,對于軟軟的毛筆畫,不是很擅長,我還是用我自己的鉛筆畫吧。」
張遠總是隨身帶著一個小筆記本、一根鉛筆、一個旋轉鉛筆刀和一塊橡皮,小筆記本上記載了一些緊要的事情,是用簡體字書寫的,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才能看懂簡體字,所以無需擔心丟失後秘密泄露。
「硬筆畫?」魯恆有些詫異,隨後看了看張遠手中的「鉛筆」,稍作遲疑,便接著說道︰「你且畫來看看。」
「好。」張遠也不遲疑,伏在桌前,有手掌粗略量了量畫卷的高度,估算一下尺寸,然後以黃金比例下筆,他要花的是一只兔子,準確的是兔子吃草的素描畫。
張遠認真的畫著免子吃草圖……魯恆卻驚奇的打量著張遠,因為張遠的舉動的確十分「怪異」,手中所拿之物竟然能夠接連不斷的繪畫,無需沾墨,還有一個奇特的白色物體,能把之上的墨跡擦掉……
兔子大致輪廓畫出來之後,鉛筆鉛尖有些不夠用了,于是張遠掏出鉛筆刀,用鉛筆刀旋轉兩圈,然後繼續描繪兔子吃草圖……
魯恆始終沒有出聲,默默的觀察這張遠描繪,初時他當是張這兒戲之作,不討漸漸的他發現了門道,並不是張遠的畫功如何了得,而是張遠的書畫技巧非常奇特,再觀繪畫出來的兔子,給人一種很強的立體感,竟然給人一種栩栩如生的感覺。
半個小時後,一副兔子吃草圖畫完,張遠拿起來欣賞一下,覺得沒有什麼地方要修改了,然後轉頭看向魯恆,微笑著說道︰「魯叔叔,還請過目。」
魯住接過畫卷,仔細欣賞,臉上露出沉思之色,片刻之後,魯恆放下畫卷,微笑著說道︰「賢佷,你這繪畫之術,是從何處學的?」
「這是極西之地的繪畫之術,佷兒學習時間很短,只學丫些皮毛,權當是涂鴉解悶之用。」張遠微笑著說道。
魯恆撫了撫胡須,說道︰「這西方繪畫之術倒是很奇特,這麼說,你繪畫之用的器具,也是極西之地的物品了?」
「正是。」張遠說道。
「呵呵,看來西方還真是人才輩出,竟然能夠想到如此奇特的繪畫技巧,創造出如此簡便的書畫器具。」魯恆說到這里,好似想到什麼,接著說道︰「我記得那珍寶軒好像是你開的,里面也賣一些極西之地的奇特之物,不知珍寶軒里可有這些工具?」
「有是有,不過屬于非賣品,只有店員可以使用,若是魯叔叔需要的話,那我可以讓店里給您送幾套過來。」張遠說道。
「呵呵,那就多些賢佷了。」魯恆微笑著說道。
張遠在魯府待了大半天,與未來岳父、岳母和未婚妻吃了一頓午飯,喝了幾杯下午茶,然後告辭離開。
張遠走出曾府之後,沒來由的松了口氣,好似完整某個重要的任務一樣,深呼吸幾次,登上馬車,由張四虎駕馭馬車,直奔張府而去。
馬車走在街上,張遠透過馬車的小窗戶看著外面,入冬了,天氣寒冷,街上行人比較稀少,就算是江湖豪杰也很少在冬季闖蕩江湖,畢竟天氣太冷了,人們窩在身上穿的太厚重,就懶得動彈,再者現在是冬天,若是傷筋動骨,那可就遭罪了。
張遠望著馬車外的情景,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竟然是六覺大師的弟子了真小和尚,而了真小和尚正拿著缽盂在街上化緣。
「四虎,停車。」張遠說道。
張四虎也不問緣由,立刻拉住韁繩,馬車停下之後,張遠把馬車小窗戶上的簾子整個離開,仔細打量了真小和尚的身影,確認這個人真的走了真小和尚,隨後心下有些詫異,暗道︰「了真是六覺大師的弟子,佛心一系的領袖,怎麼會親自出來化緣呢?」
張遠掀開馬車門簾,鑽出馬車,躍下馬車,然後直直的走向了真,此時了真正在向一個賣粳頭的店鋪化緣,不過現如今是遭災之年,白面饅頭可是很貴的,店老板不耐煩的揮手,了真小和尚也不生氣,雙手合十,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就要走開,而這時張遠正走向他,了真好似有所察覺,側頭望向張過……
張遠走到了真近前,了真先行向張遠雙手合十行禮,說道︰「見過張施主。」
張遠也不倫不類的雙手合十,然後說道︰「了真,好久不見。」
「自從清泉城一別,再未見過。」了真淡淡的說道。
「呵呵。」張遠笑了笑,又看了看了真空空的缽盂,說道︰「你怎麼親自出來化緣,而且清遠寺的僧人不是從不在城中化緣的嗎?」
清遠寺是江湖十大門派之一,本身就有很多產業,富得流油,本身就很富有,若是再在安民城里化緣,那可就要惹人非議了,所以清遠寺的僧人從不在安民城化緣,而且為了宣揚佛法,偶爾還會在城里施舍米糧。
「阿彌陀佛,小僧已經月兌離清遠寺,身無半文錢財,月復中疾苦,只得在城中化緣了。」
了真淡淡的說道。
了真的語氣很淡然,但是他的目光有些黯然,而張遠對于了真月兌離清遠,心下驚訝,說道︰「月兌離了清遠寺?難道你真的按照六覺大師說的,把清遠寺給解散了?不對啊,我怎麼听說呢!」
張遠雖然時外界的事情不怎麼太關注,但是張重卻時不時的向他稟告一些外界的事情,特別是安民軍的情況,以及武林中的大事情,而清遠寺解散這麼大的事情,張重不可能不告訴他的。
「阿彌陀佛,清遠寺並未解散,不過此時的清遠寺,再非佛門正宗,寺內也再無一個佛心弟子。」了真淡淡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