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挑挑眉,回頭去冰櫃拿碎冰,加進紅茶,然後推給雨哲︰「你去給那位客人端去吧。我頭疼,一會老板娘來了,你幫我請個假。」
完了,雨哲知道是漣漪生氣了︰「我送你回去。」回去一定把多舌的臭小子大卸八塊。
她苦笑︰「你送我回去,不怕我頭疼的更厲害嗎?」
雨哲愧疚︰「你的意思是看到我頭疼?」
漣漪嘆了一聲︰「和你沒關系,我昨天熬夜翻譯文章,有些累而已。看來我得辭去一個兼職了,身體吃不消。」走到吧台後面的里間更衣間換好衣服,和雨哲擺手說了再見,便走了出去。
雨哲恨的直咬唇,一邊尋思著怎麼把自己的朋友大卸八塊,一邊端著紅茶去了那個客人處。
其實雨哲也覺得這人怪怪的,單身男人來面向學生的冷飲店喝茶飲,怎麼看怎麼奇怪,而且這個男人就算穿了休閑的衣服,還是能看出他平日是穿西裝的,因為他總是會不經意的模自己的領口,那是在檢查領帶整齊與否的習慣性動作。
「先生,您的紅茶。」
「你們跟住她……」男人在打電話,禮貌的向雨哲點點頭,關掉電話︰「謝謝。」
男人坐的很端正,像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可當然了不管雨哲的事情,現在他只糾結漣漪會不會辭掉這份工作,還有下一步怎麼做。
——
漣漪在路燈下伸出右手,看了看自己的新長出的指甲,淡淡的粉紅色像是涂了指甲油。
晚飯是在六嬸家吃的,她沒有孩子,把她當做自己的女兒一般照顧。以前礙于葉崇國的婬威,不敢太過親密,現在這個顧慮消失了,自然走的近了。這是漣漪唯一能體會到的親情。
回校的路程有一段特別僻靜,漣漪沒有注意到一輛黑色的轎車靜靜從後面駛來。
轎車貼著她開過,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突然停住,下來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