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扎克躍出母艦的那一刻,就見到一座迎著陽光的銀色環狀結構體,還有看似為護航而部署的艦隊。
坐在剛領到的古夫里,伊扎克恨恨地嘖了一聲︰
「呿!跟報告寫的一樣,數量不少啊!」
「是啊。密密麻麻的呢。」迪亞哥雖然語氣輕佻,但是卻一直皺眉。聯合軍太多了,能不能消滅完還是一個未知。
「伊扎克。這次怎麼安排?」尼科爾問道。
「你和你家阿黛爾歇著吧!我先要干掉他們!!!」
听見伊扎克的話,一旁的阿黛爾臉立刻紅了起來,然後含情脈脈的看著尼科爾。可惜尼科爾完全不解風情,只是尷尬的笑著。幽怨不已的阿黛爾只好把注意力放回到戰場上,等著拿聯合軍撒氣。
這時,在前鋒排開的艦隊也出動了s機隊,已經筆直地朝這個方向飛來。漂在陣型中央的結構體成是由廢棄的歐尼爾型太空站改建而成,這會兒已成為直徑達六公里的大型圓筒。縱使雷達等偵敵裝置已無用武之地,但這麼大的一個漂流物,怎麼會到現在才發現呢?
伊扎克突然急躁起來,听見一旁扎古幽靈中的迪亞哥也語帶狐疑的口氣說著︰
「是啊,不過他們到底來這種鬼地方做什麼?」zaft遲遲沒察覺敵艦隊的存在,也是因為它們一直航行在哨區域的外圍地區所致。要對殖民地發動攻勢,這個距離太遠了。
「對方過來了。」尼科爾提醒道。
同時,敵機發射了第一陣炮火。漆黑中劃過幾道烈光。伊扎克向好友回吼︰
「不管了!反正不會是來親善訪問的!攻擊!!」
「好!」
緊接著听見迪亞哥的回應後,伊扎克便率隊加速朝敵機隊沖去。伊扎克的倉藍色古夫劈開虛空,迪亞哥的扎古幽靈同步發射光束突擊步槍,敵機隨即消失在貫穿機體的光芒中。緊隨其後的尼科爾和阿黛爾則用火力拼命的掩護著。
在這個時,伊扎克躍向迎面而來的第一架溫達姆,出其不意地揮出光劍,敵機便在他後方爆炸;但他沒多看一眼,一反手又砍下第二架敵機,迅即翻轉機身,朝敵方運送太空站連射光束。
只見一架新型a飛出來擋在太空站前,機身兩側的盾甲產生反射罩,及時彈開了光束。
「該死!」
那座龐然結構體果然是這只艦隊護送的鏢。伊扎克閃躲在炮火間,一面飛進反射罩的內側,從a上方揮下長劍。在近距離下,結構體看來大得嚇人。嚴重扭曲的內壁還殘留著部分建築物,就像任一座尋常的廢棄太空站一樣。無以計數的光束和爆炸火光在這個銀色的巨環旁綻開,竟像點綴在節慶時的煙花霓虹。在艦隊的守護下,太空站仍緩緩移動,但它的前口在此時有了變化。加裝在外壁的無數推進器開始噴出氣體。「在這種地方?為什麼?」
伊扎克皺起眉頭。
這個巍峨巨物顯然在減速。原以為敵軍要拿太空站的殘骸沖擊殖民地,照這麼看來,至少不會有這個可能了。但他們大老遠的派艦隊把這東西來這兒,總不至于被發現了就停手吧。
伊扎克等人雖然想不透,帶還是繼續著手邊的戰斗,一面留神太空站的動靜。只見太空站已經停止減速,換成圓弧對角線上的推進器啟動,令圓筒漸漸傾斜。
「對方開始轉向。」這次是阿黛爾在提醒。
要轉向?伊扎克越發想不透了不對,推進器的噴射很精細,似乎是在進行調整方向、微妙地控制姿勢。不知怎地,他的心中升起一股不詳的憂慮。
「怎麼了?他們想干什麼?」迪亞哥也疑慮地叫起來。
雖然伊扎克還猜不出敵方的意圖,憑著直覺,他還是下令道︰
「不知道,反正先阻止!繞到引擎那邊!尼科爾掩護我們!」
「好的。」
伊扎克與迪亞哥便轉向噴射中的推進器飛去,尼科爾和阿黛爾則擋在了二人的身後,阻礙企圖想追擊的敵軍。
迪亞哥的扎古幽靈的背部莢艙打開,數十枚飛彈一齊向目標飛去。追隨在後的隊員也把炮火全部集中在結構體外壁的推進器上。照道理,在無重力的太空中,只要能毀去單面的推進器,太空站的旋轉軸就會改變了,可是結構體的體積太大了,肉眼幾乎看不出這一點兒變化。
伊扎克越是不懂敵方的意圖,越覺得焦躁。沒來由地,部署在太空站前後的敵艦忽然向四方散開,就像覺知危險的魚群那般。「怎麼回事?」
伊扎克十分不解。不單是艦隊,敵s機隊也中止戰斗,飛向別處。
他們要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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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聯合軍基地內。
最終中繼點古諾總算就定位,司令官于是朝吉普列爾打量。
「要瞄準哪里?」
吉普列爾冷冷一笑,好像嫌他問得愚蠢。
「當然是阿普利烏斯啊,又不是警告。」
那是plant的首都星。離開地球的狄蘭達爾,此刻應該要抵達了吧。我方可不是來做做示威的樣子,而是抱定這一擊就要結束一切的意圖。
司令官的臉上好像堆滿了陰沉而滿意的笑容。他將吉普列爾的話變成了命令
︰「瞄準殖民地首都,阿普利烏斯。」
操作員復誦,開始執行最後程序。
最終保險解除。全反應爐達到臨界。基地外,覆在大型炮口上的遮蔽物轉動起來,漸漸往後沉,敞開的炮口深處,反應爐已展開最後的合唱。
「把扳機給我。」
便見吉普列爾面前的控制台打開,發射裝置升了起來,吉普列爾強按捺住興奮握住扳機。
「來,讓我為你演奏吧,狄蘭達爾!」
他意氣風發地叫著,兩眼盯著戰略面板上的殖民地。
「來一曲悼念你們的鎮魂曲!」
話音落下的同時,用力地扣下扳機。炮口大開,光流從中奔騰而出,瞬間竄上高空,沒入第一中繼點的太空站圓筒中。緊接著,光束又從太空站沖出,卻轉往完全不同的另一個方向。
吉普列爾看得陶醉。那是他的希望之光,也是plant的毀滅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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