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瑪麗的話,應該沒有問題吧。」
因為瑪麗是倉促駕駛自由高達,所以拉克絲叫基拉親自過來負責調試。
「放心吧。當初試駕艙里練習過不少次。」
瑪麗給了對方一個放心的微笑,基拉點點頭。隨後巨大的自由高達被移動到了彈射器上。
「自由高達,可以出擊。沒問題了。」廣
播中傳來了拉克絲的聲音,看樣子是臨時充當了通訊的角色。
「瑪麗?安普魯,自由高達,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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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祭壇的階梯極長。走上階梯前,卡嘉莉看著聳立在旁的奧布制式戰MS歧途高達,像一尊尊被供奉在此的巨神像。這里就是郝梅亞神殿,也是一向守護奧布人民的神聖殿堂。粗而圓的柱子高高撐起石造屋頂,在陽光下散發出燦爛白光,洋溢著一股不可侵犯的聖潔氣息。卡嘉莉不僅想到,端坐在神殿深處的郝梅亞女神,是否早已料知這一天的到來?這種背棄國家理念與自我意志的一天。
「你那眼淚是喜極而泣吧。」
走下禮車,尤納譏諷也似的對卡嘉莉這麼說道。卡嘉莉剎時臉色一沉,向他瞪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兩人一同走上那長長的階梯,卡嘉莉幾乎打心底希望這段路長得永遠走不完。先抵達的政府官員及首長們都坐在信徒席上,鼓掌迎接這對新人的到來。卡嘉莉看也不想看他們一眼,因為這兒沒有一個人了解卡嘉莉的心情。他們都是一群被大西洋聯邦嚇破了膽的廢物。她覺得自己像一個孤身在外的異鄉人,熟悉的一切都不在身旁。看似永無止盡的階梯和走道,也在不知不覺間走完了。
卡嘉莉和尤納站在最上端的祭壇前,和早已恭候在那兒的神官相對。
「今天,為祈求郝梅亞女神的同意,前來此祭壇秉報成婚的人,可是尤納?羅馬?塞蘭以及卡嘉莉?尤拉?阿斯哈?」
神官開口問道,卡嘉莉和尤納都回答「是」,尤納答得清朗,卡嘉莉則是氣若游絲,仿佛快要死去一般。
儀式和祝禱辭仍在繼續,卡嘉莉的心仿佛也正向深淵沉去,像一塊又冷又硬的石頭。就和這聖殿的巨石一樣,沒有絲毫生氣。
「由衷祈求這段婚姻,願宣誓永恆的愛與忠貞,那麼郝梅亞女神必將听到你們的心願現在,我再問一次。你們彼此立誓,此心不二?」
神官司高聲發問,尤納馬上就接口回答︰「是。」
對他來說,這或許是勝利的凱歌吧?卡嘉莉也要跟著做出同樣的回答,心口卻像是堵住了似的發不聲音。
回答了,她就再也不能回頭了。許多景象、話語和思念突然在她的腦中盤旋起來︰年幼時幫助那個小女孩取下皮球,多年後的奧布再次相見,島嶼上希望她不要再參戰的哭泣,沒日沒夜守候在她病床邊的祈求,送她上天叢雲時那臨別的一吻,她回來解救奧布的戰斗,以及以後數次的見面和記得一清二楚的接吻。彼此立誓,此心不二?卡嘉莉的心是此心不二,但不是對身邊的人,而是對瑪麗。
就在這是周遭突然嘈雜起來。駐衛士兵大叫︰「不行,總部的追擊來不及!先避難」
「搞什麼?怎麼回事!」
遲遲听不到卡嘉莉的回答,尤納早已急得不耐煩,于是暴躁的往聲音來處看去。卡嘉莉也驚訝得轉過頭。卻見警衛們沖進了信徒席,觀禮的賓客們紛紛嚷嚷著站起身來。
「快點!先保護卡嘉莉大人!」士兵們如是喊著,紛紛沖上台階來,緊接著向守在祭壇兩旁的歧途高達丟出一道指示︰「迎擊!」
迎擊?迎擊誰?卡嘉莉覺得一陣愕然。在這種時候?到底出了什麼事?正在一頭霧水時,卡嘉莉看見海面上有個小點正朝這兒飛來。那個小點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楚,終于看得出那是個伸展著五對飛翼的機影。她一下就認出了它,那是自由高達只不過怎麼是粉紅色?!
賓客們驚叫聲四起,只見那架MS以高速飛近,途中放射出好幾道短暫的光束,將前來迎擊的每一架歧途高達手中的來福槍全數擊落。
「卡卡嘉莉!」
尤納難听的慘叫一聲,縮頭躲在卡嘉莉的後面。人們倉皇逃竄,顧不得踢翻了神殿外的鳥籠。原本要在證婚儀式結束後釋放的上百只白鴿,這下子全都一齊飛了出來。環繞在翩然降臨的自由高達旁,竟像是在祝福它似的。
「基拉?不對這」
呆站在那兒,卡嘉莉實在想不透,她的弟弟怎麼會選在這種時候開著這架機體出現?而且怎麼弄成粉紅色的涂裝了?!難道是瑪麗?不可能,這太不現實了。
自由高達伸出一只手指,沖著躲在卡嘉莉身後的尤納點了一下。力道雖然不大,但是一個弱不禁風的白痴少爺,哪里可以扛得住七十多噸的MS輕輕一點。直接尤納直接飛出去兩米遠。不過他此時卻充分發揮了逃生的本能,連滾帶爬地從數百節的台階上滾了下去。
「這?!你干什麼?」
卡嘉莉根本無從抵抗,一下就被自由高達護在掌心里,隨後慢慢飛起。遠遠的下方傳來尤納的咆哮。強風吹亂了他的頭發,純白的燕尾服大概是在跌倒時弄髒弄皺的,而且他的眼中還充滿血絲。雖然這不是什麼好笑的情景,但周圍還是有人在暗自偷笑。
粉紅色的自由高達和白鴿一起飛在空中,這副光景給人一種有如非現實的繪畫般的美感。
「你在干什麼啊!快放我下來。」卡嘉莉大聲喊道。
卻見自由高達的大手將她緩緩的往上端起,她看見駕駛艙上側敞開。但是隨後出現的人,確實叫卡嘉莉感到萬分的高興。
「瑪麗」
卡嘉莉激動的捂著嘴哭了出來,瑪麗伸手將她接進了駕駛艙。
「還放你下來嗎?你再說一次,我就直接踢你下去。」
面對瑪麗惡狠狠的話語,卡嘉莉只是不停的哭泣與傻笑。瑪麗被卡嘉莉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好一邊替她擦著眼淚,一邊轉移話題道。
「你的裙子怎麼這麼大。」
白紗和長裙幾乎將駕駛艙半埋起來,瑪麗連操作都有些不方便了。
「好看嗎?」卡嘉莉雙手摟著瑪麗,低聲的問道。
「好看。」
「真的!」
听見肯定的回答,卡嘉莉立刻高興的抬起頭。要不是眼角還有些紅腫,還真不知道她哭過。
「抓好了!有點小麻煩。」
看見雷達上的預警後,瑪麗把卡嘉莉的長裙拔到一旁,啟動推進器,踩下踏板。強烈的重力感立刻壓了下來。而兩台村雨可變式MS已經出現在眼前。
「別出現傷亡啊。」
「我只能說不出現陣亡。」
瑪麗一邊翻著白眼,一邊操作自由高達抽出了光劍,同時以快得驚人的速度穿過兩架村雨之間,接著就在會機之際削去了兩機的機翼。看得卡嘉莉目瞪口呆。最後她看見海面上浮著一艘白得發亮的巨型戰艦,大天使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