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月•••」羽讓自己的聲音听上去虛弱異常。
高台上,毀月的身體一怔。
他疑惑的看向火堆,只是,一片火紅的,什麼也看不見。
莫非他幻听了?
「月?」月筱菱見毀月面色不對,出聲詢問。
毀月立刻回過神,笑道︰「沒什麼,過一會兒你就可以看見你最恨的人,變成一堆灰了。」
月筱菱笑著點了點頭,希冀的看著火堆。
只可惜,他們的猜想終究是錯了。
羽,可是神,人間之火怎麼可能傷得到他呢?
羽在火堆中邪邪一笑。
突然,一道閃電自空中落下,擊中火堆。
火堆的火勢越來越大,火焰的溫度也變得不似人間之火的溫度。
羽感受了一下火的溫度,不由大驚。
這根本就不是人間之火,準確的來說,因為之前的閃電,人間之火上升了好幾個級別。
那道閃電竟然是家族中的長老揮手劈下的?!
更重要的是,這道閃電看似平淡無奇,家族中只有羽的母親大人才不受影響的神火!!
羽看著保護罩有消散的跡象,心中大急。
「月,那道閃電太奇怪了吧?大白天的怎會有閃電呢?」月筱菱望著天空疑惑。
毀月則是不以為然的一笑。
那個月筱青恐怕來歷不僅僅是菱兒的姐姐,還有另一方的身份。
「我看,你這個姐姐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沒有•••表面那麼簡單。」毀月思索了一會兒,溫柔的對著月筱菱說道。
月筱菱听得滿頭霧水,倒也不再去猜測,安心的倚在毀月的身上。
火焰中心,羽的保護罩早已接受不了神火的洗禮,砰地一聲,消散了。
羽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保護罩破滅,自己被神火的火焰吞噬。
他甚至可以聞到一股焦味。
她笑著搖了搖頭,看來,他還沒有到達母親大人那個階段。
他原以為她已經離母親大人的距離很近了,可是她現在才發現,母親大人揮揮手就能撲滅的火焰,她卻只能被這火焰給活活燒死。
不!她決不能就這樣死去,絕對不能!
她還沒有見到母親大人,還沒有親自給母親大人賠罪呢,他絕不能就這樣死去!
俗話說得好,人在面對困難的時候,動力越大。
這不,羽突然之間大爆發,愣是將火焰給澆滅了不小。
羽見有希望,便加大了神力的運輸。
只是天不如人願,除了他的母親大人不受天道的控制,她•••還是無法擺月兌天道的控制的。
羽看著天空中漸漸接近的閃電,心底一片了然。
他還以為是長老們再用神火燒烤她的肉咧,原來是天道和她過不去。
準確的來說,是和她的母親大人過不去。
要硬生生的,將宇宙家族中,他這個唯一可以羽母親大人媲美的天才給燒了。
羽閉上雙眼,心想︰「這次在劫難逃了,我可不是母親大人,連天道都害怕的怪物,我只是一個最不受母親大人疼愛的孩紙罷了,就算母親大人之前所做的厭惡之舉是為了我好,可是也沒啥用了。嗐~~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在輪回一次吧!」
就在羽遐想之間,閃電距離她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離。
突然羽睜開了雙眼,嘴角噙著一抹賊笑。
「是時候算總賬了,天道。」羽輕聲說道。
盡管如此,閃電仍舊速度不減的向著羽飛去。
羽看著閃電,輕松的掙月兌開捆綁著自己的繩子。
縴手向著閃電輕輕一點。
閃電接觸到羽的手之後,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羽看著消散的閃電,沒有說話。
接下來,該是怎樣滅了這個神火了。
羽微微一笑,縴手又是一揮,神火立刻閹掉。
毀月坐在高台上,震驚的看著火場中發生的一切。
「月•••我沒看錯吧?」月筱菱疑惑的神獸揉了揉眼楮,再睜開眼,發現羽完好無損的站在火場中心,連面紗也沒有被燒掉。
而火,早已被撲滅。
月筱菱心中大怒,站起身子,奔到羽的身邊,看了羽幾眼,說道︰「你•••你•••怎麼還沒死?」
羽鳥都不鳥他,眼楮直視著毀月。
月筱菱見羽不回答自己,怒火叢生,又看到她和毀月眉來眼去的,縴手揚起,作勢就要打到羽的臉上。
羽微微睨了他一眼,動也不動,月筱菱見此,以為羽怕他了,不敢還手,當下狠狠地向著羽的小臉打去。
「菱兒!」毀月著急的大叫道。
菱兒太笨了,這個月筱青早已不是從前的月筱青了。
只是他提醒的太晚了。
當月筱菱以為這一巴掌很快就要打在羽的臉上時,她突然被彈開幾里遠。
狠狠地砸在地上,猛的吐出一口鮮血。
毀月自高台飛奔而下,抱著月筱菱縴瘦的身子,著急的喊道︰「菱兒,菱兒你沒事兒吧?」
月筱菱弱弱的擺了擺手。
毀月將月筱菱交給軍醫,面色陰冷的看著羽,道︰「你•••你究竟是誰?」
羽笑道︰「我是誰,你很想知道?」
毀月冷哼一聲,道︰「我倒是很想知道,是何人有能力將我心愛的菱兒打成重傷。」
心愛?
羽在心中哼哼,又對著毀月說道︰「毀月,你是否記得我對你說過什麼?」
毀月怒吼道︰「我和你見都沒見過,你怎麼可能和我說過話?!」
羽卻忽視掉某人的怒火,道︰「我曾和你說過,不論怎樣被人瞧不起,我們都要忍!直到。我們兩人都有能力可以反抗那些嘲笑我們的人,不論今後遇到何等的困難,我們都要一起度過!
我也曾說過,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不論以後我們的容貌如何,不論是否有玉佩作證,只要真心相愛便可!!!」
羽說著,不自覺的,眼淚流下︰「可是你呢?你•••你居然忘了我,听信我妹妹的讒言,你知道嗎?這個玉佩在我十歲時,姨娘逼著我將玉佩送給了她,你卻一心只認玉佩,你將我說的話,置于何處?你將我這可破碎的心,置于何處?!!」
毀月愣在原地,意識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當時,他也以為月筱菱不是他最愛的人,可是,她卻有玉佩在身,而且,一言一行越發的想他所深愛的人,後來也便順理成章,將月筱菱當做她深愛的人。
更何況,只憑月筱青一席話,他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的相信他呢?
如果月筱青在撒謊,那麼他又如何對得起菱兒?